这两样礼物很难评价。
景淮南咳了咳,趁着车速慢,在时桉脸上摸了下,笑道:“是……挺硬核的。”
中途,两人回家接上了甜甜圈,一路上边开边聊天,欢声笑语的。
时桉好多年没过过这样热闹的春节了。
车开进院子的时候。时澜之正坐在院中的亭子里喝茶,小煤炉上放着栗子和玉米,像模像样的。
刘嫂一辈子没结婚,家里就她自已了,所以年年都留下跟大家一起过。
在厨房听见时桉车开进院里的声音,迎了出来。
一边帮着拿东西,一边偷偷朝着时桉使眼神:“你爸在那儿等你俩半个小时了。”
时桉抿了抿唇,小声应道:“猜到了。”
说完,便跟景淮南对视一眼,并肩往里走:“爸,大冷天的坐院里,你也不嫌冻屁股。”
果不其然,得到时澜之一个白眼。
记忆中,江城已经禁燃很多年了,一家人像今天这样围在一起包饺子、热热闹闹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而如今,因为景淮南这位家庭新成员的加入,记忆里的温情,统统都被找了回来。
春节晚会没人看,就当背景音放着。
饺子煮熟,时桉吃到了唯一包进去的一枚硬币,从时澜之手里拿了个大彩头。
家里人不多,但大家脸上都挂着幸福的笑。
零点,电视机里倒计时声音响起的同时,景淮南起身,端着酒杯:“叔叔阿姨刘嫂新年快乐。”
“咣——”
五个酒杯碰在一起。
时桉趁没人注意,在桌下使劲儿踩了景淮南一脚:“还有我呢?”
“你身体健康。”景淮南轻轻勾了勾唇。
这是什么老套的祝词,惹的时桉不满着皱眉:“俗气,景淮南,你能不能想个适合年轻人的、有点新意的祝词。”
景淮南慢慢咽下喉头的酒,看着时桉的眼睛摇了摇头:“不换,就这个,以后年年都是这个。”
……
都喝了酒,开车回家不方便,刘嫂给景淮南准备了客房。
“他跟我住一起就行。”
喝了酒的缘故,时桉嗓门挺大的。
时澜之听见后看过来一眼,忍了忍,最后只是叹了口气,没说话。
同居都同居了,还要什么客房。时桉大手一挥,指挥景淮南:“你,抱上小圈儿,咱们上楼睡觉。”
时澜之有鼻炎,跟狗狗待一会儿已经是极限了。
好在时桉卧室很大,甜甜圈完全有地方趴着。
洗完澡,回到床上,时桉特意没拉窗帘。
窗户外面小区里烟花不断,躺在床上的角度,视觉错位,半空炸开的每一朵烟花,像是最后都会落在景淮南的眸子里一般。
时桉看着看着,忍不住抬起手,在景淮南鼻尖上点了点:“说说,第一次睡我房间是什么样的体验?”
景淮南笑了下,侧过头,睫毛颤动:“很好。”
这个答案明显没答到时桉心坎上,他支着胳膊撑起身,往景淮南身上一扑,手臂环住对方脖颈,不满道:“就只是很好?”
被压的人被勒着,除了笑说不出来别的。
时桉说:“景淮南,你不光不会用程度副词,你的形容词,词汇量也实在是太匮乏了。”
他这一句话,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刚回国的那几天,他跟景淮南在赵屿酒吧里偶遇,景淮南细数他高中事迹一整晚的事。
四目相对,彼此挑眉一笑。
气氛刚好。
时桉主动低下头,景淮南摁着他的脖子,也往自已唇角压。
这是一个沾满了酒气的吻。景淮南喝的干红,时桉喝的果酒。
和以往一样,新年第一个吻,依旧不是什么温情的吻,带着景淮南专属的强势。
唇齿相融,水声翕动。
这个吻,持续到窗外邻居家的烟花都放完了,还没有结束。
玻璃窗上映衬着的绚丽的色彩褪去,昏暗的房间,只剩下月光落在时桉脖颈,柔和又细腻。
让人情难自禁,忍不住想要抬手触碰。
景淮南伸手在他脖子上蹭了蹭。
“痒……”时桉侧过头,趴在景淮南肩膀上,小声地嘟囔道。
他后背和脖子都有痒痒肉。
亲吻之后更敏感。
他趴在景淮南身上,呼吸起伏,鼻间的热气喷在景淮南锁骨附近。
身下的肌肉一颤,时桉抬起头,很明显的看到景淮南的喉结,上下滚了两下。
和很多颜控不同,时桉有个最私密的xp,就是喉结。
之前无数次擦枪走火的晚上,他都只敢伸手碰碰。
这次喝了酒,胆子大的缘故。
时桉咽了咽,仅迟疑一秒,便仰起头,覆唇上去。
头顶响起一声闷哼。
紧接着,喉结在他唇瓣间又抖了抖。
“时桉……”
“嗯?”时桉就着这个姿势没变,抬起头。
这个角度,让本就上扬的眼尾看着更是魅惑。
时桉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雄性生物最脆弱的脖颈,景淮南也甘愿地主动奉上。
心跳止不住的加速,他拼尽最后一丝理智,才把人推开:“今天别……等明天回家。”
时桉笑了下。
夜色中,他长睫下流转着细碎的眸光。
音调欢快:“怎么了?景医生是没好好看好好学吗?”
他说的是那几张手绘的图册。
本就绷不住的理智,又断了半根线。
屋内温度升高两度,景淮南使劲攥了攥,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这是在你家。”
脖子上的青筋在月光下格外明显。
“而且甜甜圈也在。”
“那怕什么,”时桉挑了挑眉,翻身下床,把门拉开一条缝:“圈儿,爸爸要做点少儿不宜的事,你先回避一下。”
甜甜圈听不懂,但很配合,乖乖走去门外。
时澜之卧室就在楼上,真干什么是不能的。
但难得见景淮南如此失控,要是什么也不做,那就太浪费了。
月光不知什么时候偷偷卷入了云层,床上的两人交颈相拥。
……
一开始主动撩拨是时桉,半个小时便没力气的人也是时桉。
“景淮南,你到底好了没,手腕酸。”
“很快。”
“不信你了。”时桉叫苦着,想要往后缩:“十分钟之前你也是这么说的。”
手腕被景淮南一把扯住,他哑着嗓子,应了一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