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依月怒目圆睁,声嘶力竭地吼道:“赵杰,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生!
当年竟然真的是你在演戏欺骗我?”
她的声音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颤抖起来。
满脸涨红,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简直无法相信自已的耳朵。
赵杰却一脸坦然,甚至还带着几分理直气壮,大声回应道:“江依月,我可没有承认!
那完全是你那个小心眼儿的未婚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纯粹是他胡思乱想、凭空臆造出来的!”
紧接着,他又提高了音量说道:“我当时救你可是实打实,你难道忘记了吗?
你可是亲眼看到过我手臂上,那血淋淋的伤口,触目惊心!如果只是为了演一场苦肉计,我怎么可能如此拼命?”
说到这里,赵杰似乎越说越激动,就连它自已都快相信自已的话,“我深知只有高投入,才能够得到高回报,我只有拼命救你,才能真正俘获你的心。
若不是后来王大彪把一切都给搅黄了,哪轮得到楚辰那个家伙横插一脚?你早就成为我的女人了!”
听到赵杰说得斩钉截铁、不容置疑,江依月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
她对赵杰之所以会不断纵容,追根溯源还是因为,当年那份救命之恩实在太厚重。
如果现在得知这一切都是骗局,那么自已无疑就成了一个天大的笑柄,被一个街头小混混肆意玩弄于股掌之中。
楚辰看到江依月,那副如释重负的神情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他的眼神变得冰冷无比,声音也仿佛夹杂着冰霜一般说道:“江依月,原来你一直以来都未曾相信过我所说的话?
我本以为你看了赵杰吓尿视频,你应该早已认清赵杰那丑恶的嘴脸。”
“真没想到你,你一直坚信是赵杰当年救了你。
也难怪我能感觉到你,这两天一直在不停地为赵杰开脱,甚至不惜一次次地给他留下后路。你对他的那份爱意,或者说是信任,真是已经深入骨髓、刻骨铭心!”
江依月听到楚辰这番话语后,顿时慌了神,急忙想要解释清楚:“小辰,事实并非像你所想的那样子!”
就在此时,一直蹲在墙角处,顶着一头乱蓬蓬鸡窝头的人,突然开口说话了:“哎呀呀,美女,连我这个旁观者都实在听不下去啦!”
只见那人转过身:“美女,你好好瞧瞧看,我是不是觉得特别眼熟呢?”
江依月瞪大了眼睛看着鸡窝头,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涌上心头,好像在记忆深处有过这样一个身影。
“美女,我以前可不是现在这发型,所以您一时半会儿,没认出我来也是正常的。
想当年,那件事儿发生的时候,我就在现场呢!
你未婚夫说得一点儿都没错,就是赵杰那个混蛋找我们去演这场戏的!”
江依月紧咬嘴唇,脸色变得苍白如纸。
鸡窝头继续说道:“还有啊,关于他手臂上的伤,其实是他自已表演太过投入啦!
当时他冒冒失失地朝冲过来,脚有些打滑,我的那个哥们躲闪不及,赵杰的手就这么凑巧地撞在了刀口上。
哎,赵杰抓住机会,更加投入表演,天生演帝。”
说到这里,鸡窝头无奈地摇了摇头。
听到这些话,江依月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她的心像是被一把重锤,狠狠地砸了一下,瞬间碎成了无数片。
“赵杰,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生!”
江依月再也无法控制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愤怒,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好像要将心中所有的痛苦和怨恨,都通过这一声怒吼发泄出来。
只见她满脸怒容,慢慢化作无尽的悔恨,泪水模糊了双眼。
江依月泪眼婆娑地望着眼前的楚辰,颤抖着嘴唇说道:“小辰,真的对不起,求求你原谅我好不好?这一切都不是我的本意啊!”
“都是那个该死的赵杰欺骗了我,如果不是他,我们又怎会走到今天这般田地。
你若是不肯原谅我,我恐怕连继续活下去的勇气都没了。”
江依月一边抽泣着,一边紧紧抓住楚辰的双手,楚辰现在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此刻的她,满心委屈,只觉自已才是这场悲剧中的最大受害者。
楚辰曾那般深情地爱着她,如今真相大白、尘埃落定,所有皆是赵杰那个人渣处心积虑的阴谋所致。
想到此处,江依月心中不禁骂道:“这种丧心病狂之人?为什么不死在监狱里永!”
她想着未来只要没有赵杰这个卑鄙小人从中作梗、肆意破坏。
她和楚辰必定能够重新开始,恩恩爱爱地步入婚姻殿堂,然后携手一生、白头偕老。
然而,面对江依月声泪俱下的苦苦哀求,楚辰却只是狠狠地甩开了她的手,脸上依旧毫无表情,宛如一块冰冷的石头。
江依月更加委屈,她是被骗的啊!
原本明亮动人的眼眸此刻也黯淡无光,满含着惊恐与不安。低垂着头,声音细若蚊蝇般地唯唯诺诺说道:“小辰……如果你心里实在难受得紧,你尽管打骂于我便是,只要能让你感到舒畅一些,无论你想要怎样对我都行。”
说到此处,她咬了咬嘴唇,继续补充道:“从今往后,我一切都会听你的,一辈子用最深沉了爱补偿你。
赵杰,他这等猪狗不如的畜生,迟早会遭到应有的报应!”
然而,面对江依月这番言辞恳切的话语,楚辰却只是皱起眉头,一脸不耐烦地呵斥道:“江依月,给老子把你那张臭嘴闭严实了!
你以后究竟是生是死,跟我又有半毛钱关系?少在这里惺惺作态!”
随后,他猛地转过头去,目光如同燃烧着熊熊怒火一般,死死盯着不远处的赵杰。
“赵杰,咱们之间这笔账,也是时候好好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