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槿安见沈蓉姝小口小口的吃着菜,秀气的很,用的一点儿也不香,这吃菜的速度远远赶不上他布菜的速度。
顾槿安:“怎么了,不合胃口?”顾槿安摸了摸沈蓉姝低下的头。
要是顾槿安不与她搭话还好,一与她搭话,沈蓉姝也就忍不住了,筷子往桌子上一摔,发出了好大的动静。
顾槿安:“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这又是谁惹着你了?”碗里的饭菜没用多少,脾气倒是大了不少。
沈蓉姝不知道如何回,他又不好质问顾槿安为什么要和阿姝一起做那事,毕竟阿姝也嫁给他了,就算做那事也是情理之中,可是,可是他为什么要羞辱她啊,与阿姝行房后又来找她,真难受。
沈蓉姝:“没事,我吃饱了,我要去歇息了。”说着便要起身。
顾槿安:“站住。”顾槿安沉下了声音,听着让人有些害怕,沈蓉姝亦然,听到顾槿安的话,便立住了身形不再动。
回回吃不下就闹这一出,这才吃了几口,便又要逃了,这次他还偏不允许她逃,非要让她将碗里的半碗饭吃下去不可。
顾槿安:“坐下。”
沈蓉姝复又无声的坐了下来。
顾槿安:“小鸟儿的胃么?吃这么点儿,多吃些,将碗里的都吃完,不许浪费。”顾槿安的语气也软了下来,于是又夹了几筷子沈蓉姝喜欢吃的菜。
沈蓉姝也不与他闹,默默的将扔到桌子中间的筷子拾了起来,继续吃。
看到沈蓉姝这么听话,顾槿安也是省心了不少,终于不跟往常一样与他闹了,还是要时不时的凶一凶这小丫头,对她太好会上房揭瓦的。
如此想着,顾槿安也胃口大开,大快朵颐了起来。
待顾槿安吃饱放下筷子的时候,沈蓉姝还在往嘴里塞,一筷子一筷子的塞,只见往嘴里塞,不见下咽,嘴巴被塞得鼓鼓囊囊的,活脱脱的像一只小松鼠,引得顾槿安心情大好。
顾槿安:“好了,吃不下便不要吃了。”吃了这么多,应该也吃饱了。
可是这一回,沈蓉姝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如释重负的放下筷子,大呼撑死了,而是继续吃着饭菜。
顾槿安:“怎么了?还未吃饱?”顾槿安伸手握住了沈蓉姝的手,再是神经大条的顾槿安,也明白这时的沈蓉姝是与他闹脾气了呢,不是那种闹闹哄哄的闹,而是这种冷冷的,不理他的闹。
沈蓉姝还要挣扎的夹菜,却被顾槿安微微用力拦截了。
顾槿安:“好啦,本王不凶你了,吃不下便不要吃了,本王见你吃得少,有些急而已,不是故意凶你的。”
沈蓉姝:“......浪费。”沈蓉姝用顾槿安说的话噎他,这么多菜,她不吃就是浪费,那她就都吃了,撑死自已好了。
顾槿安:“......呵呵呵,好,你不必吃了,本王吃,剩下的本王都吃了,行不行?”
顾槿安扫了桌上的菜,一共十六盘,六荤八素两汤羹,素菜被吃了个七七八八,荤菜倒是没怎么动,只吃了小半,他不喜汤羹,一口没动,沈蓉姝今日也没有动,两盆汤羹倒是满满登登。
算了,先从汤羹开始吧,把之前吃的顺一顺,再吃别的。
尔檀:“王爷在这吗?尔绒。”
尔绒:“怎么尔檀,王爷这在呢,是有什么事吗?”
尔檀:“王妃请王爷过去呢,说是有事相商。”
尔绒:“这,王爷和侧妃在里间用膳呢,要不再等等?”也不是不能通报,但至少得等人家用好膳吧,这还在用膳呢,就将人叫走,争宠现在就开始了吗?
她与尔檀自小一起长大,不好与她恶语相向,换做旁人,尔绒早就开口骂了。
尔檀:“不能等的,我也不瞒你,王妃她被王爷赐药了,如今,如今正发火呢,午膳也不吃,你说说这叫什么事?成婚第二日就被赐药,传出去王妃还有的活吗?你如今虽然伺候侧妃,可你到底是丞相府出来的人,可不要忘本,咱们的小姐被如此羞辱,你可得出一份力,将王爷喊过去,若是两人有什么误会说开就好,可别一开始就闹崩了。”她的小姐性子极好,怎么就不讨王爷喜欢呢,侧妃看着也不是个坏的,三人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尔绒:“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王爷为何会这样啊?”赐避子汤这事,她亲耳听到的,确实是王爷的主意,这王爷与王妃......怎的事后还要赐药,莫非是王妃看王爷不愿意,使了什么手段才成的事,所以王爷不乐意了?
尔檀:“这,我倒是不清楚,许是太累了,正做着事呢,便昏睡了过去,夜里发生了什么,我都不清楚,直到今早便直接从床榻上醒来了,幸亏王妃心善不计较呢。”
尔绒:“你这,哎,王爷与侧妃估摸着也快用完膳了,我便进去通报一声吧,你也劝着王妃娘娘,不该做的事不要做。”
尔檀:“你这说的什么话,咱们小姐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吗?她可是顶顶好的人,怎么会做一些出格的事?”尔檀被尔绒说的生了气。
尔绒:“那我进去通报一声,你且等着。”
尔绒进屋正好瞧见侧妃娘娘盯着王爷用膳,王爷倒是吃的两腮鼓鼓的,今儿真是稀奇,以往都是王爷盯着侧妃用膳,今儿反过来了。
尔绒:“王爷,王妃差人请您过去呢,说是有事相商。”
来得正好,不用再往嘴里塞了。
顾槿安:“本王现在就过去。”顾槿安逃也似地离开了。
沈蓉姝:“哼。”见顾槿安头也不回的走了,沈蓉姝哼出了声。
尔绒知道小姐不高兴了。
尔绒:“侧妃,今儿个王爷不是赐了王妃避子汤吗,许是王妃不愿意喝,故而来找王爷求情呢,侧妃你想想,王爷为什么不留?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沈蓉姝想了想,是啊,顾槿安给阿姝赐了避子汤她才想到顾槿安与阿姝成了事,倒是没有深想,顾槿安为什么不让阿姝留下孩子。
沈蓉姝:“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她,她强迫王爷了?”
尔绒:“奴婢也是这样猜测的,所以侧妃不必忧心,王妃这么做是将王爷推远呢。”
沈蓉姝:“她,这,糊涂呀,王爷最不喜别人强迫他做事了。”与顾槿安相处这么久,她倒也是摸清了王顾槿安的脾性,别人越让他做什么事,他就越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