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如果爱情有模样,那就是我!’”
牧廉夏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郁梦苒,看得她耳朵发热。
“牧廉夏,你是一个很优秀的人,自然会是很多女孩心中的理想对象,”
郁梦苒眼神飘忽,顾左右而言它。
牧廉夏才不给她这个机会。
“你还说,你喜欢我!”
“喜欢你这件事,我也没有隐瞒呀。”
郁梦苒露出苦笑,她知道今天是很难“混”过去了。
那天留有“遗言”的手机,郁梦苒事后也去找过,但是一无所获。
偏偏今天,广播室就选到了自已那天的录音。
碰巧的是,牧廉夏今天回来了!
更凑巧的是,牧廉夏听到了自已的告白。
跟牧廉夏的激动相比,郁梦苒心里却在泛酸。
郁梦苒看见牧廉夏的眼底有光,灼热却温暖。
“牧廉夏,那盆花太贵重了,既然你回来了,到了基地之后,就物归原主吧。”
牧廉夏困惑,郁梦苒怎么会知道那盆花“贵重”。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他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能收回来。
“郁医生,你不知道那盆花有药用吗?”
郁梦苒听到之后,呆了一下。
“你知道那盆花的花语吗?”
“花语?什么?”
牧廉夏的表情,比郁梦苒更懵。
所以,都是巧合吗?
郁梦苒想到当初霍誉天跟自已讲那盆花花语的时候,她内心的汹涌澎湃。
她失笑,那个时候自已“自作多情”啦。
“你为什么笑?花语很滑稽吗?怎么霍誉天也没告诉我!”
牧廉夏懊恼,“怪不得他给我花的时候,语气那么欠揍!”
“你还敢揍他?”郁梦苒是真惊讶。
“我们能不聊霍誉天了吗?”牧廉夏现在更烦霍誉天了。
“那盆花你还是养着吧,如果它跟在我身边,可能活不过两天。”
至于花语什么的,牧廉夏会知道的!
“嗯。”
郁梦苒看牧廉夏这个表情,决定暂时还是收下吧。
毕竟,等会……
想到这里,郁梦苒叹气,她想走了,但是牧廉夏明显不肯放人。
郁梦苒现在挺怀念李小倩的不识趣,可李小倩被“通风报信”的余蔓雅给拉走了。
郁梦苒想起之前好几次,牧廉夏的话都被顾杰打断。
现在,郁梦苒是真期待顾杰的出现。
正被人惦记的顾杰,打了一个喷嚏。
“沙医生,我们过去偷听,这不太好吧?”
顾杰觉得自已好可怜。
回来都没休息一下,就被沙依琳抓差。
“放心,顾杰你技术能力杠杠的,我们偷听不会被梦苒他们发现的!”
“呵呵。”
顾杰被夸,但是一点也不开心,反而害怕。
沙依琳是真好奇,刚才牧廉夏那反应,看得她心痒难耐。
牧廉夏会不会直接将梦苒抱住、啃咬、扑倒呀!
沙依琳想想都激动!
“这次,能收下它了吧。”
牧廉夏的右手像变魔术一样,凭空变出一枚许愿币。
“牧廉夏,十一个月前,我在医院出了事,但你不知道那个时候,我也失去了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郁梦苒接过了那枚硬币,牧廉夏欣喜得想要抱住她,可却听郁梦苒说。
“牧廉夏,你不知道吧,我的父亲是一名军人,一名优秀的军人。”
这个时候,之前一直拦在牧廉夏面前的那层纱雾,总算是揭开了。
“军人是什么?”
“这,”牧廉夏想回答,但郁梦苒的答案快过了他。
“他不是神,无法制裁每个罪犯。”
“他也是谁家的丈夫,谁家的父亲,也承载着一个家庭的希望。”
牧廉夏这下才知道,郁梦苒需要的不是回答,而是倾听。
“牧廉夏你说过,总得有人去做恶的善良人。”
郁梦苒摸着那一枚特制硬币,温柔又小心。
“我母亲也说过,总要有人以身为炬,去为别人照亮前路。”
“总要有人去做一些看起来蠢,但正确的事情。”
郁梦苒每一句话,都说得轻柔。
“因为有人在前面发光,才能压制黑暗。”
“可是,针刺到了自已的身上,才会知道,那有多痛。”
郁梦苒突然握紧手中的硬币,牧廉夏发现她的手背,已经暴起青筋。
“那种痛苦,没有人能帮我走出来。”
“所以,我只能想办法,到一个能磨炼自已意志的地方,见见这些比自已活得更艰辛的人,才会知道,自已活得并不是那么痛苦。”
“牧廉夏,我是真的喜欢你,也对你动心。”
郁梦苒将硬币递到牧廉夏的面前,直视对方的双眼,毫不隐瞒自已的感情。
“但是,我真的再也经受不了同样的痛苦了。”
牧廉夏被郁梦苒接二连三的自白,逼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走之前,留下这么一张照片。”
郁梦苒将随身携带的全家福拿出来,眼中带泪,骄傲的问。
“牧廉夏,你看我爸爸,他是不是特别帅?”
牧廉夏在见到张照片之后,眨眼,然后愣住。
“这是,你的父亲?”
明明都不同姓!
照片上面,男人高大威武,不是很帅,但是很有精气神。
他的手里抱着一个三四岁左右的女娃娃,旁边站着一位女性,眉眼间跟现在的郁梦苒很像。
牧廉夏看着照片上的男人笑得开心,可牧廉夏的心却刺痛。
“是,他是我的父亲,陈建国。”
“可是,你们的姓氏?”
“爸爸妈妈都是孤儿,他们早就说好了,女儿随母姓,男孩随父。”
郁梦苒语带哽咽,因为沉浸在悲伤中,所以她没有发现牧廉夏的不对劲。
“陈教,陈长官很帅!”
牧廉夏及时改口,然后对郁梦苒说:“对不起!”
牧廉夏拼尽了全力,才忍住了替郁梦苒擦拭脸上泪珠的冲动。
“为什么道歉?因为违背良心,夸了我的父亲帅吗?”
郁梦苒擦掉脸颊上的泪痕,故作轻松问。
“这枚许愿币我收回来,以后,再也不会了。”
牧廉夏扬起笑容,但是笑意不达眼底。
他的眼底有什么在涌动,郁梦苒看不清,也看不明白。
“其实应该是我要说抱歉,辜负了你的真心。”
郁梦苒看着牧廉夏将硬币收回,她知道,这一次,是真的结束了。
“不,是我强人所难。”
牧廉夏摇头。
“而且,能得你的喜欢,我已经很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