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柯透过缝隙注意到桑漪眉头紧锁的样子,想到了什么。
随后扬声道:“巫师、那个碗我买了,先帮我看石头吧。”
桑漪一愣,眼神不由自主的朝随渊身后瞟去,但是没有看到漠柯的身影,她正想说不用了,下一秒随渊跑的比兔子还快。
桑漪:“......”
不远处。
“那只碗价值500个透明兽晶!给我吧。”随渊张开手是伸到漠柯面前,眼眸不由自主的闪了闪。
漠柯嘴角一抽,一个陶瓷的碗五百个兽晶?!
上次来他就觉的这个巫师钻兽晶眼子里了,果然,确实钻兽晶眼里了。
他掏出五百颗兽晶直接扔给随渊,数量太多,随渊拉起鲛纱的下摆就将兽晶兜了起来,贪财的样子让他直接露出了两铃铛。
漠柯脸一黑,转身就朝随渊的院子走去。
“猛犸一族还真是富有!”随渊双眸亮晶晶的,丝毫不在意形象,屁颠屁颠的就跟了上去。
而与此同时,桑漪关上门端着碗坐在院落里。
看着面前黑乎乎的药汁,皱起了眉。
光是看看就知道很苦。
泽希正在刚将屋子里的床铺铺好,一出来就看到桑漪眉头紧皱的样子。
“阿姊、这是什么?味道好难闻啊!比巫医的药还要难闻!”
泽希鼻尖微动,上前想要接过来倒掉。
桑漪连忙阻止:“这是安胎的!是巫师送来的。”
泽希喉结滚动了一下,看着面前的药汁有些纠结,这......让阿姊怎么喝?
“那个......阿姊,你先别喝,我现在就去找人鱼一族问问看有没有蜂蜜。”泽希放下碗,想了想还用一个更大的木碗将陶瓷碗罩起来。
桑漪点了点头,“要是太贵了就算了,亲你也是一样的。”
此话一出,泽希的耳朵瞬间绯红,有点后悔为什么要说这句话了,看着桑漪的样子,他的占有欲顿时爆炸,脑子里全是她喝完药汁后祈求他亲吻的样子。
他‘嗯’了一声,连忙低着头走出了院落。
“又害臊了。”桑漪看着他的背影笑出了声。
她都不害臊了,毕竟都结侣这么久了,亲一口怎么了?又不犯法。
等到了天黑,泽希都还没有回来,她微微蹙眉抱起尖锐藤蔓和缠绕茉莉的陶罐就往出去走,想着去找找。
整个人鱼部落,也就一个村大小。
她走出家门,便看见漠柯和随渊从一旁的院子里走出来。
桑漪连忙拿出兽晶,询问:“那个、刚才的碗你花了多少兽晶,我还给你。”
漠柯低垂着眼看着她从陶罐里抠出来,还带着泥土的兽晶没有吭声。
在集市,这种陶碗也就几十块兽晶,很明显桑漪对奸商还不是很了解,拿出来的兽晶也就几十颗。
“不用了,不值什么兽晶。”漠柯淡淡开口。
说完,他就想走,结果随渊不乐意了,鼓起腮帮子跟自已少赚了一个亿一样。
“什么不值几个兽晶!我的陶碗很贵的!刚刚五百兽晶给你便宜了而已,你这么说那再补三百个兽晶吧!”
漠柯:“......”
桑漪眨巴了一下自已的大眼睛,她没听错吧?
果然是敢要五颗巨兽兽晶的巫师,五百个兽晶购买好十多个碗了......
“随渊大人,我现在就去把药喝了,你们稍等一下,一定稍等一下!”
桑漪没有过多犹豫,直接冲进屋子,将木碗罩着的陶碗拿起来,捏起鼻子。
咕咚咕咚——
一口闷掉后,她整个脸都涨红了起来,苦!比中药还要苦好几倍。
她拿着碗再次冲了出去,随后将其往随渊面前一递。
“还给你,能把漠柯给你的兽晶还给他了吗?”
一套操作猛如虎,就是没有想起来将药汁先倒进木碗里,不过没有倒进木碗也算是做对了,毕竟这种药汁会渗,木碗会吸收一部分巫力,达不到最好的效果。
随渊瞪大了眼珠子,嘴唇蠕动半晌有些舍不得掏出兽晶。
笑话,进了他口袋的兽晶,让他再拿出来跟割他肉一样。
漠柯皱着眉,看着嘴角还挂着黑乎乎药汁的桑漪,苦涩的味道在周围弥漫开来。
他斜眼看了眼随渊,眼中的火都快压制不住了。
“那什么,已经卖出去的陶碗,是不退的。”随渊小声开口。
桑漪急了,什么家庭啊!
敢用几百个兽晶的碗了!
“不是、就一会而已。”桑漪都快急哭了,五百个兽晶啊!自家老公出去打猎,多少个猎物才能换五百个兽晶!
漠柯眼底对随渊的不悦都快溢出来了。
他都没有给小雌性惹哭几次。
他一把接过陶碗,往随渊怀里一塞,冷声道:“还给我!”
再不给他,小雌性真该哭了。
随渊鼓起腮帮子,气的不行,但是碗都自已手里了,只能拿出五百个兽晶还回去。
太气愤了,以至于他连送漠柯的心思都没有了,转身哐当一声就进院子关上了门。
漠柯没有理会,有些不自然的询问:
“你出门做什么?泽希......不陪着你吗?”
“啊?”桑漪摇头,“植物汁太苦了,他去跟人鱼一族换蜂蜜了,还没有回来,我有点担心,所以去找他。”
漠柯微微蹙眉,从空间袋子里拿出一个甜果子递上去。
“应该管用。”
桑漪一愣,摇头,没啥用处,这种甜果,一点也不够甜。
“他要是没有换来蜂蜜呢?寒季刚结束没多久,蜂族还没有过来。”漠柯耐下性子开口。
桑漪OS:那就亲个嘴子,要苦大家一起苦。
但是这话她没说,漠柯想了想,上前两步,将果子凑到她面前,轻声道:
“吃一口吧、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我给你的东西不需要还的。”
他以为是桑漪不好意思拿他的果子。
熟悉的气息让桑漪心情很是复杂,她偷偷抬眼看了眼漠柯,小心的收下他的果子。
以前亲过嘴的男人啊!
说实在的,二世祖一般的前任突然变温柔、不欺负人了是什么感觉?
别人不知道,但是桑漪自已觉得,怎么感觉有点不是滋味、像是对命运感到的悲哀。
“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