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柯愣了,他怎么就无耻了?
他小弟都没了,还得忍着悲痛照顾这个雌性,这个雌性怎么有点不知好歹?
他刚想上去理论,桑漪直接回了屋子,啪一声将门直接关上,漠柯碰了一鼻子灰,眼神顿时阴沉了下来。
“有本事!你别来求我!这件事只有我会帮你!”
漠柯转身沉声开口,说完越想越气的他一边收拾着小猛犸的碎块,一边思考着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一团火球直接让一个雄性炸了。
等收拾完,他仔细的嗅了嗅,发现还有血腥味后拿出一些鲜花盖在上面,准备去将小猛犸埋了。
他想到那会桑漪呕吐的样子,犹豫一番找了巫医和阿内塔。
“阿内塔,去看看那个雌性,她的兽夫犯了点事,你没事给她送点吃的,花多少阿兄给你补了。”
阿内塔一愣,天真道:“犯事?该不会是你故意的吧?阿兄,这我就该说道说道你了,你这么追求雌性,哪个雌性会喜欢?你还抓了人家的兽夫!”
“快把人放了吧!”
漠柯脸一黑,他在阿内塔眼里就是这样的?
“跟我没关系!快去吧!”
阿内塔撇了撇嘴,摇头:“不行的,我想去找天泽阿兄玩的,你要送你自已送。”
漠柯瞪着阿内塔,半晌,阿内塔终于抵挡不住漠柯凶神恶煞的眼神,拿起自家阿父准备的食物,连忙往外走。
“凶什么凶,我去不就是了,要不是你对我最好,我才不会帮你。”
......
与此同时。
桑漪坐在家里,思考着怎么才能将泽希救出来。
要是予暮在的话,他们就能够直接跑路了,但是予暮不在,她想救泽希都是有心无力的很,而且让总感觉自已现在身子骨虚的很。
她将泽希没有做完的食物做完,吃了一顿后,顶着困意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总不能等着予暮回来吧?谁知道外面什么时候才能安定下来。
万一等予暮回来,泽希都凉了怎么办?
就在她想着对策时,门外响起敲门声,打开一看是阿内塔。
阿内塔和漠柯都是首领的崽子,两人就不是一个父亲,也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现在她很明白阿内塔跟自已交朋友纯属就是为了漠柯。
“桑漪阿姊,我听说了,你就哄哄漠柯阿兄吧,他肯定会放了你的兽夫。”
阿内塔笑眯眯的将篮子往桑漪面前一递,“你看,这是他准备的食物,让我给你送过来。”
桑漪抿着唇没有吭声,想了想开口道:“漠柯真有权利放了泽希?”
“当然!”阿内塔点了点头,“你兽夫哪里惹到他了?”
“他杀人了。”桑漪的眼眸黯淡了下来。
此话一出,阿内塔的笑容都凝固了,这......漠柯也无能为力啊!
桑漪没有别的朋友,虽然知道阿内塔并不是单纯跟自已交朋友的,还是将事情说了一遍,随后忐忑的询问道:
"阿内塔、你觉得......怎么能让这件事水落石出?"
此时,一楼的石桌前,阿内塔蹙紧了眉头,随后很认真道:
“猛犸因为火系能量死亡......在我小时候就有一次,但是没有查出来具体原因,只能将狼群驱赶,只留下了已经结侣的狼族......”
桑漪眨巴了一下眼睛,已经有一次了!
这不就说明冤案很难翻盘了?!
她的失落阿内塔看的都不是滋味,只能出主意道:
“也不是不无可能,漠柯阿兄不是说了要查吗?或者我帮你问问天泽阿兄,十几轮之前我还小的时候,他亲自处理的这件事情。”
桑漪点了点头,送走阿内塔后她的身体趋于极限,实在撑不住的她这才上床睡了一觉,想着等睡醒拿兽晶,看能不能见泽希一面。
“泽希!”
夜里、她从睡梦中惊醒,看黑洞洞的房间,整个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的气息,她伸手将石床缝隙里的兽晶全抠出来,离开了石屋。
朝冰城走去。
寒季已经来了,刺骨的寒风吹得她脸颊生疼。
走到所谓的冰城时,桑漪看着全是冰块打造的‘牢狱’,将衣服领子紧了紧。
让她有些奇怪的是,这里竟然没有人把守。
她的心脏突突跳动起来,要不直接带着泽希逃?予暮肯定会感应兽印的,因为上次的事情,予暮基本没在她身边时,每隔小半天就会感应她的位置。
她走进冰城内、里面寂静的吓人。
就在这时,一个被冰锁链紧紧捆绑在十字架上的人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泽希!”
她冲上前,看着皮肤上一层寒霜的泽希,心疼死了,哽咽道:“泽希,你是不是很冷?”
“不冷、阿姊。”泽希原本死寂一般的双眼都亮了起来,他心疼的接着道:“这里对雌性来说太冷了,你快回去、好吗?快回去。”
桑漪含着眼泪摇头,紧紧的抱着他。
“明明都冻的像是冰块了,还说不冷呢。”桑漪小声开口。
泽希轻声道:“阿姊,听话,快回去,是我没本事,是我太弱了,如果我还能活着去见你,我一定好好努力变强大。”
但是他大概是回不去了。
桑漪没吭声,眼泪哗哗的。
她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找的兽夫也就比平常人强大一些,但是还没有到跟整个城池为敌的程度。
她松开泽希,用力去拽上面的锁链,但是没有拽开。
“阿姊、别白费力气了,走吧,我能撑住的,等予暮回来,带你离开这里。”泽希很是温柔的说着。
他已经大概的猜到了这件事是谁做的。
可笑的是,当年那人找了替罪羔羊,现在他又成了替罪羔羊。
不过让人绝望的是那人的长相、姓名、他都一概不清楚、不知道,就好像有人将他记忆模糊了一般。
桑漪摇头,“不行的,要救你的,我不能放弃你的。”
泽希抿着唇,他是真的不想让桑漪为他操心,死了也就死了,一个雄性死亡没什么的,要是拖累了自已的雌性,那才是罪孽。
“阿姊、你先回去,这里太冷了,我答应你,我会回去找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