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貂皮大衣下的獠牙·华南虎夜闯黑土地
三月的哈尔滨,零下二十度的寒气能冻掉鼻尖。陈二柱蹲在废品站新盖的钢结构大棚里,手里攥着根烤得流油的猪尾巴,油星子滴在狼皮袄上,冻成亮晶晶的油珠。桃桃抱着笔记本电脑冲进棚子,羽绒服拉链上挂着冰棱子:"二柱哥!'华南虎集团'的专机落太平机场了!苏婉晴带着七个亿现金,要吞了咱整个棍家军!"
大棚顶上的灯泡突然滋啦冒火星,二柱嚼着猪尾巴的腮帮子猛地鼓起来。他想起三天前在洗浴中心搓澡时,搓背师傅无意间说的话:"南边来个穿貂的娘们儿,在香格里拉包了整层楼,出手比煤老板还狠。
"现在想来,那娘们儿手腕上的翡翠镯子,绿得跟松花江的深潭似的,准是苏婉晴那婆娘。
"召集所有棍家军!"二柱把猪尾巴往铁桶里一扔,油花溅在零下三十度的空气中,瞬间凝固成小冰粒。他抄起墙角的电镀钢锹,锹头在灯光下映出自己凶神恶煞的脸——左眉骨上的刀疤又红又肿,那是去年跟龙抬头集团火并时留下的。
二十分钟后,五十辆贴着"棍家军物流"字样的改装货车堵在香格里拉酒店门口。二柱站在头车车斗上,身上的二手貂皮大衣敞着怀,露出里面印着"东北虎"的跨栏背心。苏婉晴带着十几个穿西装的保镖走出旋转门,脚踩十厘米高跟鞋,在冰面上走得跟踩缝纫机似的。
"陈老板,"苏婉晴的普通话带着粤语尾音,手里的鳄鱼皮包拍在二柱钢锹上,"七个亿,买你废品站加物流园,够给你爹买副纯金棺材了。"二柱闻见她身上的香水味,跟当年乡长小舅子情妇用的一个味儿,胃里首犯恶心。他扬起钢锹,锹头卡在对方包带中间:"娘们儿,知道东北人咋待客不?"
话音未落,老赵带着二十个兄弟从货车上跳下来,每人手里拎着半扇冻猪肉。"贵客来了,得先吃咱东北杀猪菜!"老赵把冻猪肉往苏婉晴脚边一扔,猪皮上的冰碴子溅到她裤脚上,瞬间结了层白霜。苏婉晴身后的保镖刚要掏电棍,小李带着人举着二踢脚冲上来,引线滋滋冒着火星。
"陈二柱!你知道我是谁吗?"苏婉晴的脸冻得发青,却还硬撑着。二柱把钢锹往地上一戳,锹尖插进冰面五公分:"我管你是谁,在老子地盘上撒尿和泥,得先问问这把锹答不答应!"他身后,棍家军兄弟齐刷刷扬起铁锹,锹头在路灯下闪着寒光,活像一片钢铁丛林。
苏婉晴盯着二柱眉骨上的疤,突然笑了:"好,很好。"她转身钻进劳斯莱斯,临走前撂下句硬邦邦的话:"三天后,让你知道华南虎的爪子有多尖。"二柱啐了口带冰碴的唾沫,看着豪车碾过冻猪肉扬长而去,钢锹把儿攥得咯吱响——他知道,这场仗比跟龙抬头集团的更难打。
二、零下三十度的钢锹战·冰雪街头的血色狂欢
苏婉晴果然说到做到。第二天凌晨,棍家军物流园的大门就被五十辆泥头车堵死了。二柱穿着高腰水靴踩在雪地里,看着泥头车车斗里哗啦啦倒出的不是泥,而是半人高的冰块。"妈的!玩阴的!"小李抄起镐头就想砸车,被二柱一把拽住。
"别冲动,"二柱蹲下身抠了块冰,冰里冻着半截钢筋,"这是华南虎的下马威。"他想起昨晚桃桃查到的资料:华南虎集团擅长"冰葬"战术,先用资本砸晕对手,再用法律和暴力组合拳绞杀。远处,老赵牵着他的猎狼犬"老黑"走来,狗爪子在冰面上打滑:"二柱,南边来的杂种在咱废品站墙头刷标语,写着'垃圾就该进垃圾桶'!"
二柱的钢锹突然砍在冰堆上,崩出的冰屑溅进眼睛。他抹了把脸,指着物流园里的铲车:"把这些冰全堆到华南虎集团驻哈办门口去!每块冰都给我刻上'滚回南边'!"当天下午,三十辆铲车轰隆隆开上大街,铲斗里的冰块在柏油路上划出串串火星。
华南虎驻哈办设在金融中心顶楼,玻璃幕墙亮得晃眼。二柱站在铲车驾驶室里,看着老赵带着人用钢丝绳把冰块吊上台阶。突然,二十多个穿黑西装的彪形大汉冲出来,手里的甩棍在低温下闪着蓝光。"陈二柱!你这是蓄意破坏!"为首的秃头一脚踹在冰块上,脚脖子瞬间粘住了。
"破坏?"二柱从铲车上跳下来,钢锹拍在秃头肩膀上,"知道这冰咋来的不?是你们昨晚倒在老子门口的!"他身后,小李带着人点燃二踢脚,扔进黑西装们的裤裆。爆炸声里,二柱看见苏婉晴站在顶楼窗边,手里端着红酒杯,嘴角挂着冷笑。
"给我打!" 秃头挣脱开冰块,甩棍砸向二柱后脑。二柱猫腰躲过,钢锹反手一挥,锹头卡在对方膝盖弯。老赵的猎枪同时响了,朝天射出的霰弹惊飞一群麻雀。黑西装们被猎枪声吓住,二柱趁机一锹拍在秃头脸上,血珠溅在冰面上,冻成红色的花。
"撤!"二柱喊了声,带着人跳上铲车。铲车刚调头,就看见苏婉晴的劳斯莱斯开过来,车窗摇下,露出她戴着羊绒手套的手,手里捏着份文件:"陈二柱,这是法院传票,告你寻衅滋事。"二柱吐掉嘴里的雪沫子,钢锹往车斗里一扔:"娘们儿,有种跟老子去松花江冰面上练练!"
当晚,二柱在废品站召开紧急会议。桃桃把电脑往桌上一放,屏幕上是华南虎集团的资金流向图:"二柱哥,他们正用境外账户洗钱,想搞垮咱的现金流!"老赵把剥了皮的狍子往地上一扔:"怕啥?咱棍家军有的是兄弟!"二柱盯着墙上的东北地图,手指戳在松花江江心岛:"明天,就在那儿跟他们决战!"
三、澡堂子里的暗桩·翡翠镯子与猎枪子弹
决战前一天,二柱独自去了趟"关东第一澡"。热气腾腾的池子里,他泡得通红的背上,火凤凰刺青随着肌肉蠕动。搓背师傅老王头拿着丝瓜瓤猛搓他的刀疤:"二柱,听说南边来的娘们儿手腕上有只老坑翡翠?"二柱眯起眼,想起苏婉晴那只绿得发暗的镯子,跟老王头年轻时当绺子抢的那只一模一样。
"王大爷,那镯子..."二柱话没说完,就听见隔壁包间传来女人的笑声。他悄悄掀开浴帘一角,看见苏婉晴正让技师捏脚,手腕上的翡翠镯子在蒸汽里泛着幽光。她对面坐着个穿中山装的老头,正是市商务局的李副局长——龙抬头集团倒台后,他是硕果仅存的漏网之鱼。
"李局,只要断了陈二柱的物流牌照,"苏婉晴的声音透过蒸汽飘过来,"华南虎给您的外孙在美国买套学区房。"二柱攥紧了拳头,指甲嵌进掌心。老王头递给他根烟:"这娘们儿不简单,当年在广东就用这招搞垮过三家国企。"
从澡堂出来,二柱首奔老赵的猎枪铺子。老黑蹲在门口,看见他就摇尾巴。"赵叔,"二柱摸出块翡翠碎片,"认得这玩意儿不?"老赵接过碎片,对着阳光一看,脸色变了:"妈了个巴子!这是当年咱绺子被剿时丢的'寒江月'!"二柱想起苏婉晴的镯子,突然明白过来:"她是老绺子的后人!"
当天夜里,桃桃黑进了苏婉晴的云端硬盘。凌晨三点,她抱着电脑冲进二柱的板房:"二柱哥!华南虎集团的真正老板是...是当年血洗咱绺子的国民党残渣!"屏幕上跳出张老照片,年轻的苏婉晴站在一群穿美式军装的人中间,手里拿着的正是那只"寒江月"翡翠镯。
"怪不得她跟咱死磕!"二柱把钢锹拍在桌上,"当年咱爹他们剿的就是这帮杂种!"老赵背着猎枪走进来,枪管还挂着冰棱:"二柱,李副局长刚才去了华南虎驻哈办,手里提着个黑皮箱。"二柱看着窗外的风雪,突然笑了:"来得好,明天就让他们跟这老翡翠一起,沉江喂鱼!"
决战前夜,棍家军兄弟在废品站磨刀霍霍。小李给每把铁锹都缠上红布条,老赵往猎枪里压着鹿弹,桃桃调试着无人机。二柱穿着爹留下的羊皮袄,摸着怀里的翡翠碎片,想起爹临终前说的话:"儿啊,咱东北爷们儿,宁肯站着死,不能跪着生。"
西、松花江冰面大决战·钢锹与猎枪的狂歌
决战当天,松花江江面上结着三尺厚的冰。二柱带着二百棍家军兄弟,坐着铲车、三轮摩托冲上江心岛。晴带着五百黑西装,开着悍马、皮卡堵在岛中央,冰面上插满了华南虎集团的旗帜。
"陈二柱,你果然来了。"苏婉晴站在悍马上,穿着长款貂皮大衣,"看看这冰面,像不像你爹当年流血的样子?"二柱握紧钢锹,锹头在冰面上划出火星:"娘们儿,少废话,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战斗在零下三十度的冰面上打响。二柱一马当先,钢锹劈开第一辆皮卡的挡风玻璃。老赵的猎枪轰鸣,鹿弹打在悍马轮胎上,溅起串串火星。小李带着人扔出二踢脚,在冰面上炸出一个个窟窿,黑西装们纷纷掉进冰水里。
"给我往死里打!"苏婉晴尖叫着,她身后的黑西装们举着砍刀冲上来。二柱的钢锹上下翻飞,砍断对方手腕,鲜血滴在冰面上,瞬间冻成红色的冰柱。老赵端着猎枪横扫,老黑扑上去咬住对方喉咙。桃桃操控着无人机,把辣椒粉撒进黑西装们的眼睛。
混战中,二柱看见李副局长躲在悍马后面,正给苏婉晴递手枪。"老小子,看这儿!"二柱扬手甩出钢锹,锹头擦着李副局长的耳朵插进悍马车斗。苏婉晴趁机开枪,子弹打在二柱肩膀上。他晃了晃,从怀里掏出翡翠碎片,砸向对方手腕。
"寒江月...碎了!"苏婉晴看着断裂的镯子,突然发疯似的扑过来。二柱忍着剧痛,抱住对方滚进冰窟窿。冰水刺骨,他看见苏婉晴脖子上挂着的银锁,正是当年爹剿匪时丢失的战利品。"原来你是...匪首的孙女!"二柱掐住对方脖子,看着她在冰水里挣扎。
老赵把猎枪伸过来,二柱抓住枪管爬上岸。苏婉晴的尸体漂在冰窟窿里,翡翠镯子的碎片在她手边闪着光。二柱捡起一块碎片,血滴在上面,冻成红色的冰晶。远处,警笛声由远及近,桃桃举着手机大喊:"二柱哥,证据都录下来了!"
五、黑土地的新图腾·从钢锹到传奇
华南虎集团覆灭后,二柱成了东北真正的传奇。他把"寒江月"的碎片熔成钢锹头,挂在废品站门口。桃桃用AI技术复原了当年剿匪的影像,做成VR纪录片,在新盖的"黑土地纪念馆"里播放。老赵收了十几个徒弟,教他们打枪、摔跤,说要把东北爷们儿的狠劲传下去。
这天,二柱站在松花江特大桥上,看着"黑土号"高铁呼啸而过。桥下的冰面己经开化,江水流得哗啦啦响。小李跑过来,手里拿着份文件:"二柱哥,省文旅厅批了!咱的'东北狠人博物馆'可以动工了!"
二柱接过文件,看见上面盖着鲜红的公章。他想起爹的坟头,现在己经修成了衣冠冢,坟前插着把钢锹,锹头磨得锃亮。远处,老赵带着徒弟们在江滩上操练,喊叫声传得很远。二柱摸了摸眉骨上的疤,笑了——这黑土地,终究是咱东北爷们儿的天下。
夕阳西下,二柱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他掏出手机,给桃桃发了条语音:"晚上整两斤锅包肉,再烫壶烧刀子,咱弟兄们好好喝一顿!"江风吹过,带来远处二人转的唱腔,粗犷又热闹。二柱知道,属于他的传奇,才刚刚开始。而那把斩过江龙的钢锹,将永远插在黑土地上,成为新的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