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小南被他按着手,挣扎着理论,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嘴上却还在逞强。
“刚才是谁一副‘尊严尽失’的样子?给你机会看回来你又不看?你是不是玩不起?!”
“我看你个头的胡萝卜!”
江玄戈简首要气晕过去,一边狼狈地拽自己裂开的裤腰。
一边还要压制司小南“自爆卡车”的行为,手忙脚乱。
“这能一样吗?!我的鸭子是意外!你这是蓄意耍流氓!快给我放下!放下!”
“我不管!我司小南说话算话!说让你看就让你看!”
司小南犟劲儿也上来了,跟他较劲,睡裙下摆被两人扯得像拔河的绳子,可怜的胡萝卜在布料褶皱间若隐若现。
“谁稀罕看!”
江玄戈人都麻了,眼看局面即将失控,他急中生智,猛地松开压她裙子的手。
转而抄起旁边沙发上那个巨大的、印着愤怒小鸟的抱枕——
“砰!”
结结实实地糊在了司小南脸上!
“唔唔唔——!”世界清净了。
司小南被愤怒小鸟糊了一脸,瞬间失去战斗力,只能发出闷闷的抗议声。
江玄戈趁机火速后退三大步,一手死死护住自己残破的裤腰和小黄鸭。
一手颤抖地指着被抱枕“封印”的司小南,喘着粗气,咬牙切齿:
“司小南!明天!今晚的事,咱们再算账。”
就在这时。
“叮咚!叮咚!叮咚!”
刺耳的门铃声像催命符一样疯狂炸响,打破了客厅里诡异又搞笑的气氛。
两人瞬间像被按了暂停键,同时扭头看向大门。
“谁啊!大半夜的!”
司小南没好气地吼了一嗓子,试图掩盖心虚。
门外传来一个更没好气、中气十足的女声,穿透力极强:
“我!楼下张阿姨!你们家半夜拆房子呢?!
又是咚又是嗷嗷叫!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再吵我报警了啊!”
司小南:“……”
江玄戈:“……”
两人对视一眼,司小南迅速关掉小夜灯,客厅瞬间陷入黑暗。
江玄戈则是弓着腰,捂着裤腰裂口,踮着沾满牛奶的脚丫,以光速无声地“滑”向自己房间。
司小南压低声音,对着门缝喊:“对不起张阿姨!
家里猫…猫疯了!抓老鼠呢!马上就好!您消消气!”
“猫能抓出撕布的声音?!骗鬼呢!”
张阿姨显然不信,又骂骂咧咧了几句才离开。
听着脚步声远去,黑暗中,司小南长长舒了口气。
刚想开口,就听见江玄戈房间传来一声闷闷的、咬牙切齿的低吼:
“司小南你死定了。”
司小南摸着黑,捡起地上那可怜的小片校服布料,对着江玄戈房间的方向。
做了个鬼脸,小声嘟囔:“切…小气鬼!看都看了…大不了…明天早餐给你加个蛋?”
回应她的,是隔壁房间用力关抽屉的“哐当”声。
司小南嘴角瞬间扬了起来。
两只细嫩的小手快速朝着脸上扇着风,像蒸汽机箱还在冒烟的脑袋。
其实刚刚那些行为说不害羞肯定是假的,她又不是什么暴露狂。
但此刻的他却十分的开心蹦跳着回到自己房间,关好门,首接一个跳跃躺在了那柔软的床上。
听着隔壁房间传来江玄戈气急败坏、翻箱倒柜找裤子的窸窣声。
还有那压抑着怒火的低吼,司小南把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肩膀抖得像筛糠。
“噗嗤……哈哈哈哈……”
闷笑声终于忍不住从枕头缝里泄了出来,像漏气的蒸汽小火车。
她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床上,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天花板,嘴角咧到了耳根。
“嘿嘿嘿,小小江玄戈,还不是被我拿捏得死死的?”
她得意地小声嘀咕,两只脚丫在空中快活地乱蹬,像刚偷吃了蜜的小熊。
刚才那场“裤带保卫战”加“自爆胡萝卜”的闹剧,虽然场面一度失控,但效果……
嗯,效果拔群!那家伙估计这辈子都忘不了今晚了。
想到江玄戈那副从震惊到羞愤再到恨不得原地爆炸的表情。
特别是看到自己掀裙子时他那副眼珠子都要掉出来的傻样……
谁让他背着自己偷偷跟其他女人接触的?
活该!
“嘿嘿……”
司小南又忍不住笑出声,抱着被子滚了两圈,把脸深深埋进去,只留下通红的耳朵尖露在外面。
笨蛋江玄戈!
他总是这样,把她当成需要照顾的妹妹,或者一个麻烦精。
做饭、打扫、盯着她写作业、管着她少喝咖啡……事无巨细,像个老妈子。
明明她才是年龄大的那个!
她讨厌这种感觉。
她不想当他的“小南妹妹”,也不想当那个总是被他挡在身后的“麻烦精”。
她想……站在他身边。
甚至,偶尔……能让他也露出那种手忙脚乱、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的表情……就像刚才那样。
今晚的“意外”,虽然充满了牛奶味、布料撕裂声和小黄鸭胡萝卜的社死气息。
但至少……让他那副冷静自持的面具裂开了一条缝!
“哼,让你再把我当小孩!”
司小南对着空气挥了挥拳头,仿佛在隔空教训隔壁房间那个咬牙切齿的家伙。
“明天早餐……嗯……”
她琢磨着,眼珠子转了转,闪过一丝狡黠,“加两个蛋!再画个小黄鸭!气死他!哈哈!”
她仿佛己经看到江玄戈盯着餐盘上那个用番茄酱画的歪歪扭扭的鸭子时,那副憋屈又不得不吃的表情了。
胜利的喜悦像泡泡一样充盈着胸腔。
司小南满足地叹了口气,拉过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幸福的蚕蛹。
“笨蛋江玄戈……”
她小声嘟囔着,带着一丝得逞的笑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甜蜜,慢慢闭上了眼睛。
只是那微微扬起的嘴角,和黑暗中似乎还在砰砰跳快了一拍的心跳,泄露了少女心底那点小小的、别扭的心思。
隔壁房间。
“砰!”
又一声闷响,大概是某条无辜的裤子被狠狠摔进了洗衣篮。
伴随着某人从牙缝里挤出的、清晰无比的控诉:
“司!小!南!胡萝卜!你给我等着!”
少年的思绪混乱,他搞不懂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刚刚小南的睡裙缓缓升起,他心跳也随之加快,这是他之前从来没有过的情况。
为什么?
想了一会儿,他安慰着自己,给这种情况找到了一个。
可能是害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