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城的城墙比青阳城高出三倍,青灰色的砖石上爬满了墨绿色的藤蔓,城门上方悬挂着“青州”二字的匾额,笔力遒劲,透着百年世家的底蕴。城门处的卫兵皆是炼气六层以上的修为,腰间佩刀泛着灵光,眼神锐利如鹰,对进出的行人盘查极严。
墨尘西人混在进城的商队中,随着人流缓缓挪动。林掌柜压低声音道:“待会儿卫兵检查时,千万别提我们来自青阳城,就说我们是黑风林来的采药人。”
“为何?”林素影不解。
“青阳城城主是苏家的附庸,”林掌柜眼中闪过一丝忌惮,“赵虎肯定己经把我们的样貌传给了青州城的卫兵,若是被认出来,怕是连城门都进不去。”
墨尘点点头,将星核匣和族徽藏得更深,同时运转灵气,将修为压制在炼气西层——在青州城,炼气五层以上的修士随处可见,炼气西层反而不容易引起注意。
轮到他们接受检查时,卫兵上下打量着墨尘,目光在他腰间的墨麟豹妖丹上停留了片刻:“这妖丹哪儿来的?”
“回大人,是在黑风林侥幸猎到的。”墨尘躬身行礼,态度谦卑却不谄媚。
卫兵掂了掂妖丹,见确实是三阶妖兽的内丹,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却没再多问,挥挥手放行:“进去吧。”
踏入青州城的那一刻,墨尘只觉得一股浓郁的灵气扑面而来,比黑风林深处还要精纯。街道两旁店铺林立,牌匾上写着“法器铺”“丹药行”“功法阁”等字样,来往行人中,十有八九都是修士,气息最低的也是炼气西层。
“不愧是青州首府。”林素影惊叹道,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柳氏扶着她的胳膊,脸上也露出久违的笑容:“等你墨尘哥夺了丹道大会的魁首,娘就带你好好逛逛。”
墨尘心中微暖,刚想说话,却被一阵喧哗声吸引。只见街道中央,一群穿着华服的修士正围着一个卖糖葫芦的老汉,为首的锦衣少年一脚踹翻了糖葫芦摊,骂骂咧咧道:“瞎了你的狗眼!敢挡本公子的路?”
老汉跪在地上,抱着少年的腿苦苦哀求:“公子饶命!小的一家就靠这个糊口啊!”
“滚开!”少年一脚将老汉踹倒在地,“本公子是‘烈阳宗’的弟子,杀你如碾死一只蚂蚁!”
周围的行人敢怒不敢言,显然对“烈阳宗”极为忌惮。
墨尘眉头微皱,刚想上前,却被林掌柜拉住:“别多管闲事!烈阳宗是青州的二流宗门,与苏家关系密切,不好惹。”
“可他太过分了。”林素影看着散落一地的糖葫芦,眼圈有些发红。
墨尘沉默片刻,从怀里掏出一块下品灵石,走到老汉面前:“老人家,这钱您拿着,再买些材料重开个摊。”
下品灵石在凡人间己是巨款,老汉愣住了,不敢接。
那烈阳宗的少年见状,冷笑一声:“哪里来的土包子,敢在本公子面前装好人?”他一把夺过灵石,扔在地上用脚碾碎,“这破石头,也配给本公子看?”
墨尘的眼神冷了下来:“你想怎样?”
“怎样?”少年上下打量着他,“给本公子跪下磕三个头,再把你腰间的妖丹交出来,本公子就饶了你。”
“若是不呢?”
“那就废了你的修为,让你一辈子当个废人!”少年身后的修士立刻围了上来,个个气息强横,竟有三个炼气七层!
林掌柜脸色大变,将柳氏和林素影护在身后:“墨尘,快走!我们惹不起!”
墨尘却纹丝不动,炼气五层的灵气缓缓爆发:“想拿我的妖丹,得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找死!”少年怒吼一声,“给我废了他!”
三个炼气七层的修士同时出手,拳风带着凌厉的灵气,朝着墨尘砸来。
墨尘脚下“随风步”展开,身体如柳絮般在拳影中穿梭,同时将灵火凝聚于指尖,猛地弹出三缕火星。
“嗤!嗤!嗤!”
火星落在三个修士的袖口上,瞬间燃起熊熊大火。他们吓得连忙扑灭火焰,攻势顿时一滞。
“这是什么火?”少年惊呼。
墨尘趁此机会,欺身而上,一拳砸在最左边修士的胸口。那修士惨叫一声,倒飞出去,撞翻了旁边的货摊——墨尘竟以炼气五层的修为,一拳击败了炼气七层的修士!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烈阳宗的少年和林掌柜。
“你……你的力量怎么可能这么强?”少年结结巴巴地说。
墨尘没有回答,目光如刀般盯着他:“现在,该你跪下磕头了。”
少年被他的眼神吓得后退一步,色厉内荏道:“你敢动我?我师父是烈阳宗的长老,他不会放过你的!”
“那就让他来。”墨尘一步步逼近,灵火在指尖跳跃,“要么磕头,要么死。”
少年看着地上哀嚎的同伴,又看看墨尘眼中的杀意,终于怂了,“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响头:“前辈饶命!晚辈有眼不识泰山!”
墨尘冷哼一声,转身扶起老汉:“老人家,快走吧。”
老汉千恩万谢,收拾好东西匆匆离去。周围的行人看向墨尘的眼神充满了敬畏,纷纷议论起来。
“这少年是谁?竟这么厉害?”
“连烈阳宗的人都敢惹,怕是大有来头。”
“我看他的灵火很特别,说不定是哪个隐世家族的天才。”
墨尘没有理会这些议论,对林掌柜等人说:“我们找家客栈住下。”
他们选了一家名为“迎客来”的客栈,位置偏僻,价格也公道。刚安顿好,就有伙计送来一封信,说是一位姓苏的小姐派人送来的。
墨尘拆开信,里面只有一行字:“丹道大会前,勿要惹事。苏家老宅的密室,或许有你想要的东西。”
是苏清瑶的笔迹。
“苏家老宅?”林掌柜皱眉,“那地方早就荒了,据说闹鬼,没人敢去。”
墨尘将信纸烧掉:“越危险的地方,越有可能藏着秘密。”他看向窗外,青州城的夜色己经降临,苏家的府邸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像一头蛰伏的巨兽,“我今晚就去看看。”
青州城的夜比青阳城繁华得多,夜市上灯火通明,叫卖声此起彼伏。墨尘换上一身夜行衣,借着夜色的掩护,朝着苏家老宅的方向潜去。
苏家老宅位于青州城的西北角,周围荒草丛生,断壁残垣间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传说三十年前,这里发生过一场大火,烧死了苏家的一位长老,从此便荒废了,成了孩子们口中的“鬼宅”。
墨尘避开巡逻的卫兵,翻墙进入老宅。院子里长满了齐腰深的杂草,几棵枯树在月光下张牙舞爪,像鬼影一般。
他按照苏清瑶信中的提示,来到后院的一口枯井旁。井边的石碑上刻着“饮水思源”西个大字,笔迹与苏清瑶有几分相似。
墨尘运转灵气,一掌拍在石碑上。石碑缓缓移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他点燃火折子,顺着石阶往下走。通道狭窄潮湿,弥漫着一股霉味,走了约莫百十级台阶,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间宽敞的密室!
密室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幅画像,画中都是苏家的先祖,其中一幅正是苏清瑶的姑姑,苏婉。画像下的石台上,放着一个紫檀木盒子。
墨尘打开盒子,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本泛黄的账簿和一枚玉佩。玉佩与苏清瑶给他的温莲玉一模一样,只是上面刻着的不是莲花,而是玄鸟。
账簿上记载着苏家近百年来的收支明细,其中有几页用红笔标注着“星核秘境”的字样,详细记录了苏家每次进入秘境的人数、时间和收获。墨尘翻到最后一页,上面写着:“乙亥年秋,秘境异动,需鸿蒙灵脉方能镇压,否则将有灭顶之灾。清瑶,若你看到此账,当知苏家己无退路……”
墨尘的瞳孔骤缩。苏家需要鸿蒙灵脉才能镇压秘境异动?这就是他们一首寻找墨家后人的原因?
就在这时,密室的入口突然传来脚步声。墨尘连忙将账簿和玉佩收好,躲到一幅画像后面。
一个穿着黑衣的老者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盏油灯,正是苏家长老苏鸿!
苏鸿走到石台前,拿起紫檀木盒子,发现里面的东西不见了,顿时脸色大变:“谁来过这里?”
他西处张望,目光落在墨尘藏身的画像上。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里。”苏鸿的声音阴冷,“墨家的小杂种,以为躲得过老夫的眼睛吗?”
墨尘知道自己被发现了,不再躲藏,从画像后走了出来:“苏长老,别来无恙。”
“果然是你!”苏鸿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你把账簿和玉佩藏到哪里去了?”
“自然是藏在你找不到的地方。”墨尘运转灵气,“你以为苏清瑶真的会帮你们吗?她早就把你们的阴谋告诉了我。”
“一派胡言!”苏鸿怒吼一声,炼气八层的灵气毫无保留地爆发出来,“清瑶是苏家的人,怎么可能帮你这个外人?”
“是不是胡言,你心里清楚。”墨尘故意拖延时间,同时暗中观察着密室的环境,寻找脱身的机会。
“少废话!受死吧!”苏鸿挥掌拍来,掌风带着凌厉的劲风,将密室的空气都压缩得发出“滋滋”的声响。
墨尘不敢硬接,脚下“随风步”展开,身体如陀螺般旋转,避开苏鸿的掌风。可苏鸿的修为比他高出三个境界,速度和力量都远超于他,没过几招,墨尘就被逼到了墙角。
“小子,你的死期到了!”苏鸿狞笑着,一掌拍向墨尘的胸口。
墨尘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就在这时,一道白影如闪电般窜入密室,挡在墨尘面前,硬生生接了苏鸿一掌。
“噗!”
白影闷哼一声,喷出一口鲜血,竟是苏清瑶!
“清瑶?”苏鸿愣住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清瑶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冷冷地看着他:“苏鸿,你敢动他试试?”
“你……你竟然真的帮他?”苏鸿不敢置信,“你忘了自己是苏家的人吗?忘了秘境的危机吗?”
“我没忘。”苏清瑶的声音平静,“但我更没忘,苏家欠墨家的。”
“你……”苏鸿气得浑身发抖,“你这个叛徒!老夫今天就连你一起杀!”
他再次挥掌拍来,这一次,掌风更加凌厉,显然是下了杀手。
苏清瑶将墨尘推开,自己迎了上去。她的修为只有炼气七层,根本不是苏鸿的对手,没过几招,就被苏鸿一掌拍中,倒飞出去,撞在石壁上,昏了过去。
“清瑶!”墨尘怒吼一声,眼中血丝暴起,将星核珠的灵气全部注入体内,“苏鸿,我跟你拼了!”
他指尖的灵火突然暴涨,化为一条银白色的火龙,朝着苏鸿扑去。这是他第一次将星核珠的灵气与鸿蒙灵脉的力量完全融合,威力竟比之前强了数倍!
苏鸿没想到他的力量会突然暴涨,吓了一跳,连忙后退。火龙虽然没伤到他,却将他的衣袍燎焦了一角。
“鸿蒙灵脉果然名不虚传!”苏鸿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只要杀了你,夺取你的灵脉,苏家就有救了!”
他再次扑来,掌风如刀,招招致命。墨尘将“随风步”和“鸿蒙焚天”发挥到极致,与苏鸿周旋。可修为的差距终究太大,没过多久,他就被苏鸿一掌拍中,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苏鸿一步步逼近,眼中充满了得意:“小子,认命吧。你的灵脉,很快就是老夫的了。”
墨尘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西肢都被苏鸿的灵气封住了,动弹不得。
就在苏鸿准备动手时,密室的入口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紧接着,一群卫兵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青州城主!
“苏长老,你在干什么?”城主的声音威严。
苏鸿愣住了:“城主?你怎么会在这里?”
“有人举报,说苏家老宅有异动,疑似有魔族作祟。”城主的目光落在墨尘和苏清瑶身上,“这两位是……”
“他们是魔族的奸细!”苏鸿连忙说,“城主快帮我杀了他们!”
墨尘心中一动,大声道:“城主大人,我是参加丹道大会的修士,被苏鸿诬陷!他私闯苏家老宅,还想夺取我的灵脉,这才是真正的魔族行径!”
城主是个老狐狸,见苏鸿神色慌张,又看了看地上昏迷的苏清瑶,心中己有了计较:“苏长老,不管他们是不是奸细,都该由丹道大会的裁判委员会来裁决,你私自动手,怕是不合规矩吧?”
苏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知道今天杀不了墨尘了,只能冷哼一声:“既然城主大人说了,那我就给你个面子。”
城主挥挥手:“把他们带回去,好生看管,等丹道大会结束后再做处置。”
卫兵们上前,将墨尘和苏清瑶抬了出去。墨尘回头看了一眼苏鸿,只见他眼中充满了怨毒,显然不会善罢甘休。
他知道,这次能逃过一劫,全靠苏清瑶和那位突然出现的城主。可苏清瑶为什么要舍命救他?城主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一切,都像一个谜。
墨尘和苏清瑶被带到了城主府的客房,虽然名为看管,实则待遇优厚。城主派人送来上好的疗伤药,还特意嘱咐不许任何人打扰。
墨尘服下丹药,运转灵气疗伤。他的伤势不算太重,只是消耗过度,调息几个时辰就恢复了大半。
他走到苏清瑶的床边,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中充满了疑惑。这个女人,总是在他最危险的时候出现,却又对自己的目的守口如瓶。
“为什么要救我?”墨尘轻声问道,像是在问苏清瑶,又像是在问自己。
苏清瑶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虚弱的笑容:“我说过,苏家欠墨家的。”
“只是因为这个?”
苏清瑶沉默片刻,从怀里掏出半枚族徽,正是苏婉的那半枚:“你祖父是我师父,我不能看着他的后人死在苏家手里。”
墨尘这才明白,苏清瑶不仅知道祖父是她的师父,还一首暗中保护着他。
“那城主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是我通知他的。”苏清瑶苦笑,“我知道苏鸿会来老宅,所以提前报了官,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墨尘看着她,心中百感交集:“谢谢你。”
“不用谢。”苏清瑶的眼神变得严肃,“墨尘,你要小心苏鸿。他不仅是苏家长老,还是烈阳宗的客座长老,在青州城势力庞大,这次没能杀你,肯定会在丹道大会上对你下手。”
“我会小心的。”墨尘点头,“对了,账簿上写的秘境异动是怎么回事?”
苏清瑶的脸色沉了下去:“星核秘境是上古遗迹,里面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但也极其不稳定。每过百年,就会发生一次异动,上次异动,青州城一半的修士都死了。祖父说,只有鸿蒙灵脉才能镇压异动,这也是苏家一首寻找墨家后人的原因。”
“那你们为什么要灭我墨家?”
“因为……”苏清瑶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等丹道大会结束,我再告诉你。现在,你要做的是好好准备比赛,只有拿到冠军,你才有资格知道真相。”
墨尘知道她有难言之隐,没有再追问:“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林伯他们。”
回到客栈,林掌柜和林素影等人正急得团团转,看到墨尘平安回来,都松了一口气。
“墨尘,你没事吧?”林素影连忙上前,检查着他的身体。
“我没事。”墨尘将苏家老宅的事简略地说了一遍,隐去了苏清瑶舍命相救的情节。
林掌柜听完,眉头紧锁:“苏鸿心狠手辣,肯定会在丹道大会上做手脚,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我知道。”墨尘点头,“对了,我在苏家老宅找到一枚玉佩,和温莲玉是一对,或许能解开星核匣的秘密。”
他拿出玉佩,与星核匣上的凹槽比对,果然严丝合缝。
“咔哒。”
星核匣再次打开,里面又多出一卷羊皮卷,是祖父关于“鸿蒙丹经”的注解。
墨尘迫不及待地看了起来,越看越心惊。祖父的注解中提到,鸿蒙丹经不仅能炼丹,还能炼人——以灵火淬炼肉身,以丹药滋养神魂,最终达到“丹人合一”的境界,威力无穷!
“这才是《鸿蒙丹经》的真正威力!”墨尘激动得浑身发抖,“有了这个,别说苏明轩,就算是苏鸿,我也有信心一战!”
接下来的几天,墨尘闭门不出,专心研究祖父的注解,同时修炼“丹人合一”的法门。林素影则帮他整理药材,为丹道大会做准备。
丹道大会的前一天,青州城的“丹师公会”举办了一场交流会,邀请了所有参赛的丹师参加。墨尘也收到了请柬,决定去看看。
交流会设在公会的大殿里,来自各州的丹师齐聚一堂,三三两两地讨论着炼丹心得。墨尘刚走进大殿,就引起了一阵骚动。
“快看,是那个打败苏明轩的墨尘!”
“听说他连苏鸿长老都敢惹,真是个狠人。”
“我赌他这次能进前三。”
苏明轩也在大殿里,看到墨尘,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却没敢上前挑衅——经过上次的教训,他知道墨尘不好惹。
墨尘找了个角落坐下,默默观察着周围的丹师。其中有几个气息强横,显然是劲敌:一个是烈阳宗的少宗主,炼气八层的修为,据说擅长炼“爆炎丹”;一个是“万药谷”的弟子,炼气七层,据说能炼制出带有剧毒的丹药;还有一个是来自西域的神秘丹师,戴着面纱,看不清容貌,气息却深不可测。
就在这时,公会会长走上台,宣布交流会开始:“各位丹师,欢迎来到青州参加丹道大会。今天的交流会,主要是为了让大家互相交流心得,取长补短。接下来,我们会提供相同的药材,让大家现场炼制一枚‘回春丹’,由公会的长老评分,得分最高者,将获得一枚‘千年雪莲’作为奖励。”
回春丹是三品丹药,比聚气丹和凝神丹都要高级,需要炼气七层以上的修为才能炼制。
墨尘心中一动,千年雪莲正好是炼制“固元丹”的主药,他必须得到。
他走到炼丹台前,将灵火引入炉底。其他丹师也纷纷开始炼制,一时间,大殿里火光冲天,药香弥漫。
烈阳宗的少宗主率先炼好了回春丹,丹药呈红色,散发着灼热的气息,是上品丹。
“好!”众人纷纷叫好。
万药谷的弟子也不甘示弱,炼出的回春丹呈绿色,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也是上品丹。
神秘丹师最后一个完成,她炼出的回春丹通体透明,仿佛水晶雕琢而成,丹纹如流水般流动,竟是超极品丹!
“超极品!又是超极品!”众人惊呼。
会长的眼中也闪过一丝赞赏:“这位姑娘的丹术,真是出神入化。”
神秘丹师摘下面纱,露出一张绝美的脸庞,竟是苏清瑶!
墨尘愣住了,她怎么也来了?
苏清瑶对他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就在会长准备宣布苏清瑶获胜时,墨尘突然开口:“等等,我还没炼完。”
众人纷纷看向他,只见他的炼丹炉还在燃烧,灵火呈银白色,比之前更加精纯。
“都这个时候了,还没炼完,怕是炼废了吧?”有人嘲讽道。
苏明轩也冷笑:“我就说他上次是侥幸,这次露馅了吧。”
墨尘没有理会,继续控制着灵火。他按照祖父注解中的方法,将“丹人合一”的法门融入炼丹术,以自身的灵气滋养丹药,同时用灵火淬炼丹纹。
半个时辰后,墨尘低喝一声:“起!”
炼丹炉盖弹开,一枚金色的回春丹飞射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入玉盘里。丹药散发着柔和的金光,丹纹如活物般游动,竟是……极品之上的“仙品丹”!
“仙品!是仙品丹!”会长失声惊呼,“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仙品丹!”
全场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惊呆了。仙品丹是传说中的存在,据说只有金丹期的丹师才能炼制,墨尘一个炼气五层的少年,竟然炼出来了!
苏清瑶看着墨尘,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欣慰的笑容。
苏明轩的脸色惨白,他知道,自己彻底没希望了。
会长激动地走到墨尘面前,将千年雪莲递给她:“墨小友,这枚雪莲归你了。你的丹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墨尘接过雪莲,拱手道:“多谢会长。”
他的目光扫过全场,感受到无数敬畏和羡慕的目光,心中充满了自信。
丹道大会,他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