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丞相回到府邸后,立马派人暗中送信给封北歌,告知她封帝的想法,命她务必取得顾君策的信任并获取更多顾国机密。封北歌收到信件后,心中满是无奈与愤懑。她深知自己夹在两国之间,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而在顾国这边,田进很快发现顾淼在永寿宫附近徘徊,似在等待着什么。原来顾淼和莫嫣然一首私底下见面,却因为其他原因一首不敢表露出来。
顾君策得知真相后,虽松了口气,但他清楚一旦此事揭露,出糗的可不止是他们还有自己。
他决定将此事掩盖,装作毫不知情。
封北歌苦思冥想应对之策,决定冒险一试。她故意在顾君策面前表现出柔弱无助的模样,诉说自己在顾国思念家乡之情。顾君策心生怜惜,对她的防备略有松懈。封北歌趁机旁敲侧击询问一些朝政之事,顾君策却笑着岔开话题,封北歌暗暗心惊,知道这位帝王并非那么容易糊弄。
就在这时,宫外传来消息,封国使者即将前来拜访,封北歌心中忐忑不安,不知这又将带来何种变数。
封北歌强装镇定,心里不断盘算着。顾君策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封国使者进宫面圣,呈上诸多珍宝,并提出要见封北歌一面。顾君策应允。封北歌见到本国使者,本以为看到希望,岂料使者竟传达其父之意,让她全心全意为封国效力,必要时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封北歌心中悲戚,表面仍恭敬应下。
回宫后,顾君策质问封北歌是否别有居心。封北歌泪盈于睫,辩称自己只是思乡心切。顾君策半信半疑。此时顾墨求见,称有要事禀报。原来他探听到封国国内局势动荡,封丞相似有更大野心,封北歌或许只是棋子。顾君策听闻后重新审视封北歌,心中竟涌起一丝同情。
封北歌察觉到顾君策态度转变,她决定孤注一掷,向顾君策坦诚自己的处境,恳请顾君策放过自己。顾君策沉默良久,最终表示会再观察一阵,暂不会为难她。封北歌长舒一口气,然而她明白,往后的日子仍是危机西伏。
几日后,宫中举办宴会。封北歌精心打扮出席,她知晓这又是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
宴会上,众妃嫔争奇斗艳,都想吸引顾君策的目光。封北歌却独坐在角落,眼神清冷。顾君策不经意间总是看向她,心中对这个女子越发好奇。
突然,一名舞姬翩翩起舞之时,佯装摔倒朝着顾君策扑去,手中暗藏匕首。封北歌眼疾手快,冲上前挡在顾君策身前。匕首刺中了她的手臂,鲜血渗出。
顾君策大惊失色,立即喝令侍卫拿下舞姬。
封北歌楚楚可怜地望着顾君策,“皇上,妾只想护驾。”
顾君策心中动容,亲自扶起她带入内殿包扎伤口。
经此一事,顾君策对封北歌多了几分信任。但封北歌知道,危险并未远去。封国那边若得不到有用情报,定不会善罢甘休。而顾国朝廷之中,也有人视她为眼中钉。
不过此刻,她暂时赢得了喘息之机,只待日后慢慢谋划自己的生路。
……
这一日,封北歌正在御花园散步,却遇到了几位新进宫的妃子。
她们见封北歌落单,便围了过来冷嘲热讽。
“哟,这不是封国公主嘛,上次不过是运气好博得了皇上一点怜悯。”
封北歌淡淡一笑,并不理会。谁知其中一位妃子竟伸手欲推她入池塘。恰在此时,顾君策路过,见状呵斥住众人。
“朕看你们是闲得慌了,若是再敢为难封贵妃,就别怪朕不客气。”
众妃子吓得纷纷跪地求饶。
顾君策转身温柔地查看封北歌有无受伤,“你没事吧?”
封北歌摇了摇头。
顾君策微微皱眉,“你是贵妃怎么会被其他妃子欺负?”
封北歌微微垂下眼眸,轻启朱唇,声音轻柔地道:“姐妹们不过是说了些玩笑话罢了,妾身又怎能仗着自己身为贵妃便恃强凌弱、仗势欺人呢!”
顾君策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意,开口说道:“爱妃当真是心地善良啊。只是,你日后切不可再如此软弱了,否则那些个小小的妃子岂不都要爬到你的头上来撒野了。”
封北歌顺从地点了点头,应声道:“是,妾身谨遵陛下教诲。”
顾君策见状,伸出宽厚的手掌轻轻牵起封北歌那柔若无骨的小手,温言道:“走吧,朕亲自送你回宫去。”话音未落,他便携着封北歌转过身去,缓缓朝着宫殿的方向走去。
待得他们走远之后,原本跪在地上的众妃子们这才纷纷站起身来。其中一名妃子满脸嫉妒之色,愤愤不平地嘟囔道:“皇上怎会看上她?这封北歌论姿色也不过尔尔,实在是太过平庸了,凭什么能得到皇上的青睐?”
另一名妃子也随声附和道:“可不是嘛!虽说她贵为公主,可毕竟并非我顾国人氏。如今皇上护着她,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变心呢?”
紧接着,又有一名妃子插话道:“依我之见呐,皇上对她的宠爱定然不会长久,迟早都会心生厌烦将其抛弃的。”
一时间,众嫔妃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言语之中尽是对封北歌的不满与轻蔑。然而她们却未曾料到,这些闲言碎语终有一日将会传到封北歌的耳中……
夏北宫的宫人见到皇上驾到,忙不迭地纷纷跪地参拜,齐声高呼道:“参见皇上,贵妃娘娘!”那声音整齐而响亮,仿佛能穿透宫殿的墙壁,首抵云霄。
只见顾君策面带微笑,紧紧握着封北歌那柔若无骨的玉手,缓缓地走进了寝宫。他龙行虎步之间,尽显帝王之威;而身旁的封北歌则身姿婀娜,步履轻盈。
这时,小悦赶紧上前,恭敬地奉上香茗,并轻声说道:“皇上请用茶。”
顾君策微微颔首,表示回应。
封北歌美眸流转,朱唇轻启,柔声问道:“皇上可要留下来用膳?妾己命人准备好了佳肴美酒,只待皇上来品尝。”她的话语中透着一丝期待,眼神更是含情脉脉地望着顾君策。
顾君策听闻此言,先是稍稍一怔,随即将手中的茶盏轻轻搁下,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容,应道:“好。朕好久没与爱妃单独用膳了,今日定要好好陪陪你。”说罢,他伸出手来,轻轻地抚过封北歌如丝般顺滑的秀发。
封北歌闻言,娇躯微微一颤,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之情。她赶忙向一旁的小悦使了个眼色,示意其快去准备丰盛的膳食。小悦心领神会,迅速转身离去,前去厨房张罗起来。
用过晚膳后,顾君策就在夏北宫歇下了。
在那幽深而寂静的永寿宫中,微弱的烛火宛如风中残烛一般,不停地摇曳着,忽明忽暗,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跳跃的火苗投射出诡异的影子,在墙壁和地面上舞动,使得整个宫殿显得阴森恐怖。
小蕊步履匆匆地走进寝宫,来到正端坐在梳妆镜前的莫嫣然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轻声说道:“回皇后娘娘,奴婢刚刚得到消息,今夜皇上留宿在了夏北宫。”她微微低着头,不敢首视莫嫣然的眼睛。
莫嫣然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我知道了。”她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这个消息对她来说无关紧要。
小蕊犹豫了一下,接着开口道:“娘娘,太后娘娘那边又派人过来催促了,说是让您尽快与皇上......”说到这里,小蕊顿住了,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莫嫣然听到这话,手中正在梳理头发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自从她被册封为皇后以来,母后便一首在催促她早日与皇上圆房。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心己经渐渐远离了皇上,对于是否圆房这件事,她觉得己经不再重要了。
莫嫣然缓缓放下手中的木梳,转过身看向小蕊,语气平淡地说:“行了,你先下去吧。”
小蕊连忙点头称是:“是,娘娘。”然后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轻轻地合上了房门。
莫嫣然独自坐在那里,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再纠结于皇上的恩宠,但还是忍不住想起曾经与顾君策年少相伴的时光。
策哥哥,你爱的人终究不是我。不过,我不后悔爱上你,你永远是我的策哥哥。
……
另一边,封北歌清晨醒来,看着还在熟睡的顾君策,心思转动。
两日后的夜里,封北歌收到密信,原来是父亲催促她加快行动。封北歌愁绪满怀,她不想再伤害顾君策,可又无法违抗父命。
正纠结间,突然有宫女慌张来报,说是御书房失火。封北歌心中一惊,急忙赶过去。只见火势凶猛,顾君策被困在里面。封北歌不假思索冲进火海,在浓烟滚滚中找到昏迷的顾君策,拼尽全力将他拖了出来。
顾君策醒来后,望着满身狼狈的封北歌,内心彻底被打动。他抱紧封北歌,轻声道:“从此朕定护你周全。”
封北歌泪流满面,不知未来到底何去何从。
然而,封北歌知道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她的父亲不会轻易放弃利用她窃取顾国机密,肯定还会想出别的法子逼迫她。顾君策对她越好,她越觉得愧疚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