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羽攥着盛满解毒汤的药碗,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柳如烟那意味深长的笑容如同一根刺,扎得她后背发凉。但此刻容不得她多想,太子命悬一线,皇帝的旨意如同高悬的利剑。
她快步走到太子榻前,小心翼翼地将解毒汤喂入太子口中。每喂一勺,都仿佛在与死神赛跑。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太子的脸色却依旧灰败,毫无好转迹象。林小羽的心沉到了谷底,额头的汗珠不断滚落。
“林小羽,若太子有个三长两短,你罪无可恕!” 皇帝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愤怒与焦虑,在空旷的寝殿中回荡。
林小羽强压下内心的慌乱,再次为太子把脉。脉象依旧微弱紊乱,可她分明按照空间药典的方法配制了解药,为何会毫无效果?她突然想起空间中那行鲜红小字,难道是因为心头血的分量不够?
正思索间,殿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萧承煜求见陛下!” 随着通报声,萧承煜一身风尘仆仆地闯了进来,目光在人群中迅速锁定林小羽,见她无恙,紧绷的肩膀才微微放松。
“陛下,臣弟在来京途中发现可疑之人。” 萧承煜抱拳行礼,眼神坚定,“他们携带的包裹中,搜出了与太子所中‘噬魂散’极为相似的粉末。”
皇帝眼神一凛:“可有查到幕后主使?”
“暂时还没有,但臣弟发现这些人与柳府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萧承煜说着,目光瞥向被侍卫押着的柳如烟。
柳如烟却突然冷笑起来:“萧将军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柳家己落魄至此,还能掀起什么风浪?倒是林小羽,来了之后太子就病重,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
“你!” 萧承煜怒目而视,却被林小羽拦住。
“陛下,能否容我再为太子诊治一次?” 林小羽转身面向皇帝,“此次中毒之事疑点重重,在找到确凿证据前,还请不要轻易定夺。”
皇帝沉思片刻,点了点头。林小羽再次靠近太子,这次她仔细检查太子的口腔、指甲缝,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终于,在太子舌下,她发现了一个细小的伤口,伤口周围泛着诡异的青黑色。
“原来如此!” 林小羽恍然大悟,“太子并非单纯通过饮食中毒,有人在他舌下藏了毒囊!每日太子进食时,咀嚼动作就会挤压毒囊,释放微量毒药,这样就算检查饮食,也很难发现问题!”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萧承煜立刻上前查看,果然从太子舌下取出一个用羊肠制成的小囊,里面残留着黑色粉末。
“柳如烟,你还有何话可说?” 萧承煜厉声质问。
柳如烟脸色终于变了,但仍强作镇定:“就算如此,与我何干?”
“自然有关。” 林小羽冷冷道,“你腕间的翡翠镯子,与我在柳府仓库中发现的装毒物件出自同一匣子。而且,能接近太子并在他舌下放置毒囊的人,必定是太子信任之人。据我所知,这些日子,你常以照顾太子为由出入东宫。”
在确凿的证据面前,柳如烟终于崩溃,瘫倒在地:“是我又如何!我爹为朝廷鞠躬尽瘁,却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我不过是想为柳家报仇!”
真相大白,柳如烟被带走时,仍恶狠狠地盯着林小羽:“你以为赢了?太天真了。这不过是开始,你们都逃不掉的……”
皇帝念在柳如烟尚未得手,且柳家曾有功劳,免去她死罪,判终身监禁。处理完这一切,皇帝看着林小羽,语气缓和了许多:“林姑娘,此次多亏有你。太子尚未苏醒,还需你继续照料。”
“是,陛下。” 林小羽行礼。待皇帝离开后,她再也支撑不住,险些摔倒。萧承煜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你脸色这么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林小羽摇摇头,强笑道:“只是有些累了。” 她不敢告诉萧承煜自己为配制解药损耗了十年阳寿,更不敢提及空间的秘密。
接下来的日子,林小羽日夜守在太子身边,用灵泉水和精心调配的药剂为他调理身体。萧承煜只要一有空,就会来东宫陪她,两人常常相对无言,却默契十足。
三日后,太子终于悠悠转醒。林小羽悬着的心这才落地,可还没等她松口气,一封密信就送到了她手中。信上只有一行字:“青山村有难,速回。” 落款是苏晴的字迹,字迹潦草慌乱,还沾着几滴可疑的水渍,不知是泪还是血。
林小羽的心猛地揪起,她顾不上向皇帝请辞,立刻收拾东西准备回村。萧承煜得知消息后,坚持要陪她一同前往:“不管发生什么,我与你一起面对。”
当两人快马加鞭赶到青山村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惊呆了。村子里一片狼藉,房屋被烧毁大半,村民们脸上带着惊恐与悲伤。苏晴看到林小羽,哭着扑进她怀里:“师父,都是我的错……”
原来,在林小羽离开后,一伙神秘人突然闯入村子,西处搜查,说是要找一件 “能改变天下局势的宝物”。村民们不知他们在说什么,拒不配合,结果遭到了残忍的报复。
林小羽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知道,这一切都与太子中毒案有关,幕后黑手显然是冲着她和空间而来。而这一次,她绝不会再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