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母亲!”
梁梨诗进来先给两人行了礼才问道,“可是将军出了何事?”
谢老将军和老夫人脸上带着丝丝笑意,老夫人把手中的信件递给她,“老大媳妇莫急,你先看看这封信自然就明白了。”
梁梨诗接过来,快速的扫过信上的内容,脸上笑意逐渐变浓,“这,这可是真的?将军可在拜月佳节回来?”
谢老夫人笑着对她点头,“你且先安排着,这次也算是客家团圆了。”
“是,母亲!儿媳定然亲自安排妥当。”梁梨诗说完,再次拿着信反复的看起来。
将军终于要回来了~
待人走后,谢老将军和谢老夫人屏退了下人,才拿出了另外一封信,谢老将军脸上满是愁容,“夫人,你说,这……”拱手朝着皇宫的方向拜了拜,“是什么意思?”
谢老夫人睨了他一眼,“什么意思?自然是忌惮的意思了!龙榻之处且容他人酣睡,咱们谢家怕了犯了天家忌讳了……”
“哎哟~夫人慎言!”谢老将军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朝门外看了几眼,然后就开始在屋里来回踱步,愁容不展。
谢老夫人倒是不急不缓的吃着养生茶,看着她这丝毫不慌的样子,谢老将军开口道,“夫人,你说说,咱们应该怎么办?我们谢家可从来都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啊!这些年昊儿在外征战,受了多少伤怕是数也数不清了,誓死捍卫这大业的边疆……”
说道这里谢老将军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当年他们谢家就是站的太高了,怕惹了先皇忌惮,所以后来在新皇继位时他恰巧受了伤,再加上的确年老,就主动退了下来,辞官致仕,在家颐养。
这些年他很少管外面的事情,谢昊做到现在的统领三军的将领他很欣慰,他是武将出身,自然希望能有人能继续走从军这条路,可惜他这三个儿子也就只有大儿子谢昊从小对武学有兴趣,也只有他走了这条路。
“行了,少在这儿晃悠了。”谢老夫人给他倒了一杯养生茶,示意他过来坐下。
“夫人,这次昊儿……”谢老将军端着茶杯看向他的妻子。
谢老夫人:“暂且放宽心,不管上面是怎么想的,但是咱们谢家都行的端坐的正,但也不可不防范,告诉家里的人从现在开始都做事小心谨慎些,别落了什么把柄。特别是老三还有他那个媳妇,都给低调点,长点脑子。”
“你呀,怎么越老这个胆子反而越小了?从前死人堆儿里打滚过来的,现在怎么一点风吹草动就吓破了胆子?”
“夫人就别嘲笑我了!”然后整个人都放松了,挺首的背松惺的靠在椅背上,“以前一个人大不了就是烂命一条,往前冲杀一个是一个,杀一双都是赚了,可是后面软肋越来越多了,人老了,也越来越瞻前顾后,畏手畏脚了……”
谢老夫人抬头望去,在烛光的映照下,自己那个高大挺拔的夫君早己过了花甲之年,皓首苍颜。
挺拔的身姿也早就变得佝偻了……
“哎,这个家还是得靠年轻一辈的给撑起来,虽然天家招昊儿回京,但是其中也许忌惮多一些,但应该还是有其他的事情,我们现在大可不必杞人忧天,做好我们该做的,总是不会出错的。”
这次谢昊突然回京的确是皇上召见,其他的事情信里面也没有提,毕竟信件也不安全。
这几年将军府功勋太大,足够惹人眼红,树大招风,难免圣上心里不会有什么想法。
这次谢昊突然被招回京,也算是给他们提了一个醒了。
第二日整个将军府好像都忙活了起来,府里热热闹闹的,但是出门却都是更加低调了。
谢明尘昨晚熬了大半夜,今早又早起要去宫学,整个人都恹恹儿的,没有精神,上了马车就开始打瞌睡,对于府里的事情都没有心情过问。
“西哥昨晚肯定是偷偷摸摸的又熬夜看书来着!”谢屿初悄悄的和比自己晚出生了几分钟的双胞胎弟弟咬耳朵。
谢屿沅冷着脸把他的头推着离自己远了一点,抬眼看了一眼正睡得熟的谢明尘一眼,然后自己就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呆子~书有什么好看的~”谢屿初压低声音嘟囔了一句,然后拿起糕点吃了起来。
谢屿沅抬眼望了他一眼,谢屿初自觉闭嘴,吃糕点的声音都小了许多。
宫学
这是大业国特设的,为国家培养人才,起初的时候为皇室宗亲和官员子弟特设,后来慢慢的也招收优秀的寒门子弟。
到了门口,有小斯给他们拿了包袱过来,谢明尘慢悠悠的打着哈欠从马车里出来。
谢恒从后面一辆马车下来,朝着谢明尘哼了一声,然后率先踩着傲慢的步子进去了。
“有病就去找大夫,哼这么大声,我可不会治病~”谢明尘散漫的声音响起,谢恒的步子一顿,然后回头恶狠狠地瞪着谢明尘。
谢明尘:“呦~三哥现在是眼睛也出毛病了?二婶现在不会连大夫也不给二哥请了吧?要不我回去找二婶求求情?”
“谢明尘,你!”谢恒咬牙,“你这个小人!哼~”然后愤恨的甩袖离去。
“小弟,你说,这三哥从小到大都斗不过西哥,但是怎么就这么喜欢上赶着往西哥跟前儿凑呢?哈哈,我多好,从来不和西哥吵嘴~”然后乐颠颠的跑到谢明尘跟前说着什么。
谢屿沅想着:那是因为你傻!
“西哥,二婶为什么突然断了三哥的银子啊?”谢屿初还是挺好奇的。
谢明初看着他这乐于求知的模样,眼里闪过笑意,“想知道?”
“嗯嗯~”谢屿初点头。
“你猜?”看着谢屿初跳脚的样子,谢明尘好心情的进去了。
谢屿沅都看不下去了,过去一把郝住他的衣领,把他拽着往里面走,“你消停点吧!”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