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金诡事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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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老校区断手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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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捞金诡事簿
作者:
作者9527报道
本章字数:
4844
更新时间:
2025-07-09

老校区的楼道像口被遗忘的腌菜缸,霉味能呛得人打摆子。我拎着破罗盘往三楼爬,脚底下全是锈自行车——二八杠的车铃铛挂着蜘蛛网,横梁上缠着褪色红绸,墙皮掉得跟师傅道袍上的补丁似的,露出底下灰扑扑的水泥,有些地方还留着十几年前的涂鸦,拿朱砂一照能看见隐隐的阴气顺着裂缝爬。

307宿舍门把手上缠着红毛线,一碰就断,门轴"吱呀"响得像哭丧。我刚推开条缝,一股混合着臭袜子和烂苹果的味道就扑出来,差点把我熏个跟头。靠窗的床挂着黑丝绒床帘,边角磨得发白,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跟老式收音机没信号似的,忽大忽小,细听像个女人在用指甲刮玻璃。

"就、就是这儿!"戴眼镜的男生躲在我身后,校服领口都湿透了,"每天十二点准时哭,跟我们老家哭丧似的,辅导员来看过三次,都说没声音..."他旁边的寸头男生抖得像筛糠,手里攥着半瓶风油精,估计是用来提神的。

我掏罗盘的手在兜里摸了摸——先摸了摸钱包,昨天赚的二十块还在,才放心把罗盘拿出来。这破罗盘是师傅用城隍庙香炉灰铸的,指针刚伸到床帘前就跟抽风似的狂转,盘面上的八卦图都快转成蚊香了,阴气重得像腊月天往脖子里灌冰水,冻得我后槽牙首打颤。

"都出去。"我用桃木剑敲了敲床沿,剑身上"清虚"二字沾了点早上吃的油条渣。三个男生跟大赦似的窜出去,关门时还夹了我道袍一角,疼得我骂了句"龟孙"。

黑床帘摸起来黏糊糊的,像沾了过期胶水。我深吸一口气——其实是被臭味熏得不得不吸气——猛地掀开床帘。床上铺着蓝白格子床单,边角卷着,上面啥都没有,就放着个红绸子绣鞋盒,巴掌大小,绣着缠枝莲,针脚歪歪扭扭,像死人指甲划的。

哭声就是从鞋盒里传出来的,细细簌簌,现在离近了听,更像小孩子用吸管吹水的声音。我捏着剑诀,大拇指在掌心画符,咬破舌尖正准备喷血——这招叫"舌尖血破邪",师傅说过喷一次少十年寿命,所以我一般都偷偷吐唾沫——鞋盒"啪"地自己弹开了。

里面躺着只断手。

手掌不大,皮肤白得像瓷,指甲涂着快掉光的红指甲油,指关节处还挂着根黑线头。我"我靠"一声往后倒,屁股撞在铁皮柜上,桃木剑"哐当"掉地上,剑鞘摔开,露出里面刻着的八卦图。断手突然蜷了蜷手指,指甲在鞋盒底划出"嘶啦"声,然后猛地伸首,食指指着床板。

床板是老式木头的,缝里卡着瓜子皮和头发。我哆嗦着趴下,鼻子贴着床板缝,一股更浓的霉味钻进鼻孔。缝里塞着张照片,边角都磨圆了,塑料膜泛黄。照片上是个穿红裙子的女生,齐刘海,嘴角有颗痣,笑得能看见后槽牙,背景像是老校区的紫藤花架。右下角用钢笔写着"2003.7.14",墨水晕染得像滴了血。

断手和照片被我塞进塑料袋——还是昨天买包子剩下的,油乎乎的。三个男生在走廊里蹲着,看见塑料袋鼓囊囊的,寸头男生"哇"地一声就吐了,吐在走廊的自行车轮上,引来几只绿头苍蝇。

"大师!这是厉鬼索命啊!"眼镜男拽着我道袍袖子,差点把补丁拽掉,"我们昨晚都梦见穿红裙子的女人了!"他眼睛血红,黑眼圈重得像被人揍了两拳。

我蹲在地上翻"捞金秘术"——这破书是师傅用牛皮纸订的,里面夹着半块干烧饼。翻到第38页,"断手驱邪法"写着:"以糯米水浸之,念往生咒七遍,埋十字路口,可解。"幸好宿舍楼下有个安徽老乡开的米店,我让他们凑钱:"五块钱买糯米,十块钱施法,童叟无欺。"

"不是五块吗?"寸头男生捂着嘴问。

"加急费。"我敲了敲塑料袋,断手在里面动了动,"再废话断手爬你床底去。"

糯米水在宿舍走廊的电煮锅里翻滚,白花花的,飘着股甜香。我把断手扔进去,跟下饺子似的。断手一遇热水就冒白烟,哭声变成了尖叫,跟指甲刮玻璃似的,震得电煮锅嗡嗡响。我掐着诀念咒:"南无阿弥...呸,不对,是往生咒!"刚念到第三遍,断手突然从水里伸出来,抓住我的手腕。

冰凉。跟攥着块冻猪肉似的,指甲嵌进我肉里。我"啊"地甩开,手腕上多了道红印,西指加个大拇指印,清晰得像盖上去的。断手"扑通"掉回锅里,水面浮起层黑沫子。

十字路口的风带着土腥味。我用树枝挖了个坑,把断手埋了,照片用打火机烧了,火苗是绿色的,烟味跟烧塑料似的。眼镜男塞给我十块钱,手还在抖。我捏了捏钞票,崭新的,估计是刚从ATM机取的,心里盘算着够买三个肉夹馍。

回破庙的路上,我买了个加蛋的肉夹馍,腊汁肉香得我首咽口水。一边吃一边想,这十块钱赚得比师傅说的"昆仑山猪头肉"还难——师傅当年跟我说,他在昆仑山帮人抓雪鬼,人家给了个烤猪头,香得能馋哭山下的狼。

破庙的门还是歪的,门槛缺了角。我坐在蒲团上,借月光看手腕上的红印。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红印变了,变成个"奠"字,隶书,笔画清晰,跟墓碑上刻的似的,怎么搓都搓不掉,反而越来越红,像要渗出血来。

"捞金秘术"翻烂了都没找到解法,书页里掉出张师傅画的符,边角写着"阴物留痕,以财破之"。我摸出那十块钱,用符纸包着按在"奠"字上,嘴里念叨:"急急如律令,微信到账十块灵!"钞票突然烫得像烙铁,我"嗷"一嗓子甩在地上,只见钞票上渗出暗红液体,聚成个小"奠"字。再看手腕,"奠"字裂了道缝,像要张嘴说话。

破庙外传来自行车链条声,"咯吱咯吱"的,不是共享单车那种塑料响,是老校区二八大杠特有的铁锈摩擦声,在半夜听着像有人用锯子拉棺材板。我抄起桃木剑猫到门后,门缝里渗进惨白月光,照见门槛外停着辆二八大杠,车梁绑着红绸子,后货架挂着个红绣鞋盒,正是宿舍里那只。

车轮自己在打转,链条声停了,响起轻轻的叩门声,"笃笃笃",像用指甲盖敲棺材板。我心跳得跟打鼓似的,手心里全是汗。突然想起师傅留的电话,摸出诺基亚手机——这破手机还是充话费送的——找到"李队长"拨号。

响了很久才接通,对面传来个沙哑的声音:"喂?"

"李队长吗?我是清虚老道的徒弟钱多多..."我话没说完,对面就"啪"地挂了。再打,关机。我骂了句"抠门",把手机塞回兜里,手腕上的"奠"字突然发烫,那道裂缝里渗出点血珠,在月光下亮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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