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厉的尸骸沉入粪池时,雁门关烽火骤燃。探马血染战甲撞进地窖:“北桓三十万狼骑压境!扬言三日不见粮,便屠尽北境十三城!”文帝瘫坐粪浆中嘶吼:“给!倾国库给!绝不能开战……”
“父皇慌什么?”云铮一脚碾碎通敌金锭,“北桓要的可不是粮——”
腐草金碑残片骤然聚合,浮现伽遥生前密信:“今冬酷寒,蝗卵尽冻,狼骑无蝗可食必噬主!”
“蝗卵?”沈落雁刀劈信笺,“所以班布求粮是假,实为取活蝗暖卵?”
“暖卵不如烤卵!”云铮掀翻地窖暗仓,三千陶瓮“嗡嗡”震响——瓮中竟是赤菌豢养的毒蝗!“三年前北桓蝗灾,我让流民寨腌了这些宝贝。”
高郃独臂点燃火把:“请殿下下令——给北桓送份烤蝗宴!”
**>>> 烽火焚天破诡谋 <<<**
毒蝗群扑向狼骑大营时,北桓国师兀烈骨杖裂地:“云铮!你竟偷我圣蝗?!”
“偷?”云铮屹立城头大笑,“这是大乾粪土养的忠国蝗——专啃北桓狼!”
蝗群触雪即爆燃,青焰顺狼骑铁甲蔓延。兀烈急挥骨杖控蝗,杖顶血玉却“咔嚓”崩碎——玉中竟钻出赤红菌丝!
“共生麦孢子混了硝石粉。”沈落雁弯弓搭箭,“专克你北桓控蝗玉!”
箭矢离弦洞穿骨杖,兀烈掌心菌丝疯长。云铮趁机掷出云厉头骨:“还你伽遥遗物!”
头骨砸中狼骑帅旗,旗面“滋啦”腐蚀——骨缝渗出的粪浆混着赤菌,瞬间熔穿玄铁旗杆!
“粪毒蚀铁?!”兀烈暴退嘶吼,“撤!快撤!”
“现在想逃?”陈三娘裹脚布缠住战鼓,“擂鼓!请狼骑洗粪雨!”
百架粪弩齐发,黏稠黑浆凌空泼洒。北桓狼骑沾浆即溃烂,雪地蒸腾起腥臭毒雾。兀烈黑袍鼓荡狂风:“云铮!你可敢与老夫单骑决……”
“决你祖宗!”高郃独臂抡斧劈地,“殿下早去收军粮了——谁有闲功夫搭理你!”
地底轰然塌陷,兀烈连人带马坠入粪渠。菌丝缠住他咽喉刹那,云铮的冷笑从地窖传音孔响彻战场:
“三年前你让伽遥在我颅中种蚕——今日便请国师生吞活蝗以牙还牙!”
**>>> 地窖煮酒葬国师 <<<**
兀烈被铁链悬在粪池上时,云铮正用他的骨杖搅拌毒蝗汤。
“北桓圣蝗配粪汁——”云铮舀起一瓢灌进兀烈喉咙,“国师尝尝可还入味?”
毒蝗在兀烈腹中疯狂噬咬,黑袍下凸起密密麻麻的鼓包。沈落雁刀尖挑开他衣襟——胸腔竟己被蛀成蜂窝!
“好……狠……”兀烈呕着蝗虫残肢,“但你以为……赢定了?”
腐草金碑突然浮现金字:“北桓王族血脉可唤醒冰魄蝗皇!”
字迹未消,深宫方向传来淑妃癫狂的歌声!冰窖温度骤降,粪池表面“咔嚓”结冰!
“那毒妇还没死透?”高郃火把险些冻熄。
“是云厉的尸血!”陈三娘裹脚布缠紧兀烈,“淑妃用亲子血唤醒蝗皇了!”
地窖穹顶轰然炸裂,百丈冰蝗破土而出!蝗皇铁翼扫过之处,城墙如腐木般崩塌!
“哈哈哈!”兀烈在铁链上癫狂摆动,“冰魄蝗皇以帝王怨气为食——你焚了云厉尸身,恰是最佳饵料!”
蝗皇复眼骤然锁定云铮,口器喷出冰蓝毒雾!沈落雁挺身挡在前方,左肩伤口菌丝疯长成盾:
“你的冰魄——破得了至亲血养的共生麦吗!”
菌盾与毒雾碰撞炸裂,冰火碎片溅满地窖。云铮趁机割破手腕,血瀑浇向粪渠:
“北桓既要帝王怨气——便请国师亲自献祭!”
血水触粪即燃,青焰顺着铁链烧向兀烈!蝗皇嗅到血脉焚烧的气息,竟调头扑向兀烈!
“不!我是你主……”兀烈的惨叫被蝗皇口器吞没。
冰蓝甲壳在啃食中渐染血红,蝗皇发出痛苦尖啸。云铮踏着烈焰冷笑:
“以国师血脉污染蝗皇——这招断根术,可还入你北桓的眼?”
**>>> 金阶覆雪定乾坤 <<<**
冰魄蝗皇在粪火中翻滚时,文帝的龙辇冲破火海。
“老六!”文帝将虎符砸进云铮怀里,“三十万边军归你——给朕屠尽北桓!”
云铮反手将虎符掷还:“儿臣的军权——从来只靠粪弩不靠虎符!”
蝗皇残躯突然爆裂,漫天冰晶凝成北桓王虚影:
“云铮!你若肯罢手,本王割让……”
“割你首级足矣!”沈落雁弯弓搭箭,箭镞赫然是云厉镶金胫骨碎片!
金骨洞穿虚影的刹那,北桓王城方向升起滔天烈焰!探马捷报震彻云霄:
“报!北境流民军己焚尽北桓祖庙——冰魄蛊巢尽灭!”
文帝踉跄跌坐雪地:“流民军……何时出的关?”
“在父皇杀云厉那日。”云铮抖落蟒袍积雪,“三万流民披麻戴孝——说是给三殿下送葬,实为奔袭北桓王陵!”
金骨箭镞在雪地映出八字血光:“民为兵锋,粪土葬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