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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耻辱的蝴蝶结**
橘子的尾巴像鞭子一样抽打着宠物箱的透气网。
"再敢往我脖子上挂这种东西，"它从齿缝里挤出声音，"我就把沙发挠成流苏款。"
林小满假装没听见，继续调整那个绣着"领养大使"的天蓝色蝴蝶结。阿黄在旁边乖巧地坐着，红色领结衬着金毛闪闪发亮，尾巴在地板上扫出扇形痕迹。
"就戴两小时。"林小满按住挣扎的橘猫，"上次你把'宠物友好餐厅'的牌子踹进汤锅里，王老板至今还在索赔。"
橘子一爪子拍掉她的手，转身用屁股对着人类。蝴蝶结歪歪斜斜挂在脖子上，活像被五花大绑的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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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会场惊变**
市立公园的领养日现场人头攒动。
阿黄端庄地坐在铺着红毯的展示台上，任由孩子们揉捏它的耳朵。橘子则蹲在五米高的猫爬架顶端，冷眼睥睨下方两脚兽们。
"这只金毛太完美了！"戴珍珠项链的女士弯腰检查阿黄的牙齿，"血统证书有吗？"
橘子的瞳孔骤然收缩。
一道橘色闪电从天而降，精准降落在女士的驼色羊绒大衣上。利爪出鞘的瞬间，价值两万的外套变成了抽象艺术展品。
"喵嗷——（非卖品）"
珍珠项链崩散的声响中，林小满的惨叫格外嘹亮："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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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意外收获**
骚乱中，阿黄的鼻子突然抽动。
它循着气味钻到展台后方，发现一个被雨水泡软的纸箱。箱子里蜷缩着巴掌大的刺猬，右后腿不自然地扭曲着，怀里死死抱着一颗发霉的花生。
"汪？（你还好吗）"
小刺猬吓得一抖，尖刺"唰"地竖起。阿黄好奇地凑近嗅闻，鼻尖立刻传来剧痛——三根刺牢牢扎进了它的黑鼻头。
"嗷呜呜——！"
林小满赶来时，看到自家金毛正疯狂甩头，鼻子上吊着个刺球团子。橘子蹲在旁边舔爪子，胡须抖得像是得了帕金森。
"这是...新朋友？"林小满憋笑憋出眼泪。
阿黄眼泪汪汪地点头，结果刺猬被惯性甩飞，"啪"地黏在了橘子背上。
全场寂静。
橘子的尾巴缓缓炸成蒲公英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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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命名仪式**
返程的车厢里弥漫着诡异的沉默。
橘子蹲在副驾驶座，浑身散发着杀气。后座的阿黄正用冰袋敷着鼻子，身旁蜷缩着罪魁祸首——小刺猬现在被安置在铺着毛巾的篮子里，时不时发出细弱的"噗噗"声。
"得给它起个名字。"林小满等红灯时回头，"叫小刺？"
"驳回。"橘子甩尾巴。
"真真？"
"难听。"
阿黄突然用爪子拍了拍车窗上的雨滴："汪！（钉钉）"
雨点打在玻璃上的声音，确实像小钉子落地。林小满透过后视镜看到，一首发抖的刺猬突然抬起头，黑豆般的眼睛亮了起来。
"好，就叫钉钉。"她笑着转动方向盘，"欢迎加入疯人院，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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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初次交锋**
钉钉的临时窝安置在阳台角落。
橘子蹲在猫爬架上监视了一整晚，看着阿黄用鼻子把温水推到刺猬面前，又叼来最软的垫子铺窝。金毛甚至贡献了自己最爱的橡胶骨头——虽然钉钉被这个庞然大物吓得又炸成了海胆。
"它腿上的伤需要静养。"林小满给食盆添粮时小声说，"别欺负它。"
橘子嗤之以鼻，却在人类离开后悄悄跳下来。它盯着熟睡的刺猬看了半晌，突然伸出爪子——
把原本属于自己的羊毛垫子往钉钉那边推了推。
阿黄在狗窝里偷偷咧开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