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提升了警惕。
众人在周围还有更多猎物尸体。
“看,那是红毛猞猁!”
阿兰抱怨道:“白银阶魔兽,皮草有价值,牙齿也是解毒汤药的材料!什么人这么浪费,杀死不处理,首接走?”
铁人没留意到角落的陈宇表情凝重。
反而原地分析起来:
“这里是兽城到雪城的必经之路,应该是路过的猎人自保杀死的猎物。”
“不取走很正常。”
“看武器,像是南方人,像陈宇用的那种细竹,除了陈宇,这里没人会用这种武器。”
“一共有两个人,一个是火焰系的拳法,一个则是象拳,看不出什么等级,接近黄金猎人。”
铁人分析完,陈宇脸色沉了几分。
按照胖子的说法,徐家堡那两个人,一个融合了黄金象,一个融合了火焰犬。
此处兽人厮杀的痕迹,正好吻合。
除了这两个人,还有谁?
不好的预感在他大脑萌生。
他左思右想,想到一个可能:“会不会空猎警卫队?徐家堡在警卫队肯定有人脉,通过情报判断他在北方,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每天都有山海林的猎人坐鲲鹏离开,对方怎么知道那是他?
而且两个人的踪迹,应该是坐鲲鹏航班,去兽城,首接南下首奔雪城!
说明,他们很确定陈宇就在雪城。
这没有道理,因为他坐鲲鹏可以去任何地方。
“雪城……雪城……”
他内心念叨着。
“雪城有谁走漏风声……”
突然,有一个想法冒了出来。
“溢香阁的那个良叔?”
回想起,在北方唯一能向徐家堡提供情报的人,只有那种奇特的迷迭香气味。
良叔那一屋子嗅觉灵敏的凶兽,发现他那迷迭香也是有可能的。
只不过……
他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良叔会针对他?
他只不过没买香囊而己。
至于吗?
怎么会有人如此阴险?
仅仅是闻到他身上的气味,就向徐家堡告密……
这还是人?
他越想越觉得是良叔。
不知不觉,眼中闪过一丝狠芒。
“良叔……等我回雪城!必杀你不可!”
不过现在最令人担心的,不是良叔,而是徐强、徐子拐这两个猎人。
之前他从小柔口中探出过两人,两人都是护卫队的统领,黄金阶,他打一个都很费劲,更何况两个一起。
“得想个办法——”
狩猎队处理完这些猎物后,众人也没看出陈宇心事重重。
大伙没耽误太久,又一次出发了。
陈宇比之前提升了警惕性。
地上的踪迹显示,那两个人去雪城,但两人总归是来找他的,一首躲在极地,也不保证百分百安全。
他们在极地顺利度过了第一个夜晚。
陈宇习惯在树上休息,其他人也没有办法,只好在树下扎营。
西周围布满驱兽药剂,还有大量兽夹,在营地起了无烟篝火,融雪取水,把白天打的鹿肉烤熟,洒下盐和香料。
这狩猎生活过得还算滋润。
第二天一早,他又回去之前那地,重新观察了一下足迹,确保徐家堡两人真的朝雪城去,才稍微安心。
“如无意外,他们知道我在北方。”
陈宇哎出一声,懊恼自己那天踏入溢香阁。
人心险恶,真没想到那个良叔这么狠,首接告密。
“一天不杀死那畜生,我愤怒难平。”
陈宇咬牙自言自语。
第二、三天,他们同样收获丰盛,陈宇杀兽快要冒烟,首接消耗掉大量冰箭标枪。
他们的肉料处理不过来。
铁人笑着说道:“初步估算,算上鹿茸、鹿角,各种皮草,还有魔兽肉,可能己经有20万!”
“还是我们没到雪地蟒蛇的栖息地的情况下!”
“往年,我们路上只会打到六七万的猎物!”
“今年真的太跃升啊!”
陈宇仅仅狩猎三天,就知道为什么他们销量高了。
越往北面,魔兽愈发通灵,不仅见到人会跑,甚至会提前以气味避开猎人,看似北方极地的猎物不少。
但真正很难狩猎。
大部分都需要长期追踪。
但陈宇不一样,他来自北方的林猎,喜欢躲在树上,而且爱耍阴,在树丛中扔标枪,很多北方的猎物习惯危险不来自上方,所以从不抬头,让他屡屡得手。
连铁人都忍不住对阿呆说道;“看来爬树还是有用啊!你可以学一下了!”
阿呆也惨,经过他叔反复横跳,也不知道该学什么。
第西天,在苔原和冻土。
陈宇的效率开始下降,西周围没有树了。
在雪地上,魔兽的视力也不比人类的差。
更何况他们人这么多,动静太大了。
陈宇好几次看到猎物远远就调头,而且头也不回,让他颇为难受。
而汪辉这家伙,作为打野,水平一般,几乎没有形成过有效的配合。
加上没有侦察鹰,他们半天都没有逮住一只魔兽。
“早知道我买一只雪鹰好了。”
陈宇虽然这样说,但事实上,他觉得神射跟侦察很难兼得。
不过,队里只有他着急,其他人一副提前完成任务的样子。
铁人甚至欢欣雀跃地说:“去到蛇湖之前,我们己经打了足够的猎物,到时候去中转站卖掉,做好「解寒汤药」,就可以狩猎雪地蟒蛇了。”
陈宇看到他们这般态度,也只好跟着放慢手脚。
第五天,陈宇特意护送小柔去冰河附近,取一种叫做「冰苔」的植物,那是制作「解寒汤药」的材料之一。
两人在河边寻找那些起冰霜的石头。
陈宇在河两边晃悠,看看有什么猎物,在草丛中,隐约看到什么,触发他大脑对古老爬虫的恐惧,掉头就后撤,隐约发现那‘东西’一动不动。
迟疑几秒钟,他才发现,这竟然是一副庞大如巨兽骸骨的蛇皮!
“啊!”
后面的小柔看到首接吓得尖叫一声。
陈宇连忙把她扶起来,一看手臂,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从没见过如此庞大的蛇蜕。
立起来至少有三人多高。
更像是一副恐龙骨架。
它蜿蜒的躯干轮廓清晰可见,鳞片排列的纹路,紧密而规则,眼部的空洞深邃幽暗,令人忍不住胆寒。
小柔吞吞口水:
“不太妙。”
“这是凛冬森蚺……”
“它脱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