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源优化配置？
情感市场创新？
避免麻烦的最佳方案？！
这他妈都是些什么鬼？！她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外星文明吗？！
他引以为傲的毒舌，他强大的气场，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在她这套自成一派、逻辑“自洽”到令人发指的歪理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甚至……有点可笑？
一股前所未有的、深沉的无力感和一种近乎被“精神污染”的眩晕感，如同冰冷的海水，瞬间将他淹没。他感觉自己像个站在巨人面前挥舞牙签的侏儒，所有的攻击都显得如此徒劳。
“……够了！”凌晨曦猛地打断她，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疲惫。他重重地靠回宽大的椅背，抬手用力地捏着眉心，仿佛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他不想再听下去了。再听下去，他怕自己会被她这套歪理洗脑，或者首接气到脑溢血。
书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夏以月因为刚才激动发言而微微急促的喘息声。
凌晨曦靠在椅背上，闭着眼，胸口微微起伏。台灯的光晕落在他紧锁的眉头和紧抿的薄唇上，将他英俊的侧脸勾勒得更加冷硬，却也透着一股深深的疲惫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被彻底打败的……卑微？
他引以为傲的一切，在这个没心没肺、脑回路清奇的小丫头面前，都成了笑话。
他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夏以月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气晕过去了。
终于，他缓缓睁开眼。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所有的怒火、阴鸷、暴戾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沉静和……一种近乎自嘲的疲惫。他看着夏以月，看着她那双依旧写满“我很对”的清澈眼睛，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夏以月……”
“你……”
“出去。”
没有斥责，没有威胁，只有深深的疲惫和驱赶。
夏以月眨了眨眼，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就这样？不骂了？不罚了？让我出去？*
她狐疑地看了看凌晨曦那副仿佛被抽干了灵魂的样子，又确认了一遍：“你……真让我走？”
凌晨曦闭上眼，挥了挥手，动作带着无尽的疲惫，连一个字都懒得再说。
夏以月如蒙大赦！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熄火了，但能逃出生天就是好事！她立刻转身，像只终于逃出笼子的小鸟，飞快地拉开书房门，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哒哒作响，迅速远去。
书房里，再次只剩下凌晨曦一个人。
他独自坐在巨大的书桌后，身影被台灯的光晕拉得长长的，投在冰冷的地板上，显得格外孤寂。他缓缓睁开眼，看着对面空荡荡的、刚才夏以月站着的地方，眼神空洞。
他拿起桌上那支未点燃的雪茄，放在鼻尖下嗅了嗅，苦涩的烟草味钻入鼻腔。
情人……交易……资源优化配置……
他扯了扯嘴角，想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却比哭还难看。
*夏以月……*
*你赢了。*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