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学神他在书里写我像颗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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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顾砚父亲最后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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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重生:学神他在书里写我像颗糖
作者:
爱喝八宝粥的八宝粥
本章字数:
11124
更新时间:
2025-07-07

疗养院顶层的病房,与其说是病房,不如说是一座用金钱与冰冷科技精心打造的金丝笼。巨大的落地窗占据了整面墙壁,此刻,窗外是铺天盖地的暴雨。墨黑的云层沉沉压下,粗壮的雨鞭疯狂抽打着厚重的防弹玻璃,发出沉闷而持续的“噼啪”巨响,水流在玻璃上恣意横流,将外面世界的光影扭曲成一片混沌的、不断晃动的灰暗水幕。

窗内,却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只有昂贵生命监护仪发出的、规律到冷酷的“嘀——嘀——”声,像某种无情的倒计时,切割着凝固的空气。

顾砚坐在宽大的黑色皮质沙发里,背对着那片狂暴的雨幕。他身上是一件质感极佳的深灰色羊绒衫,衬得本就冷白的肤色更添了几分疏离的寒意。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手里捧着一本厚重的硬壳外文专著,姿态闲适得如同置身于某个私人图书馆的静谧午后。指尖偶尔翻过一页,发出轻微的、干燥的沙沙声,在这片寂静里被无限放大,带着一种近乎傲慢的从容。

这从容,是淬了冰的刀锋。

“嘀——嘀——嘀——”

监护仪的蜂鸣陡然变得尖锐、急促,打破了病房内脆弱的平衡。屏幕上的心电图波形疯狂地起伏,数字警报的红光急促闪烁,映亮了顾砚轮廓分明的侧脸,也映亮了病床上那张因暴怒而彻底扭曲的面孔。

顾父,顾氏集团曾经说一不二的帝王,此刻像一头被强行拔去了利齿、囚禁在笼中的衰老雄狮。昂贵的真丝病号服被他挣扎得凌乱不堪,布满老年斑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死死抓着身下柔软得能吞噬人的床单。他浑浊的眼珠死死瞪着沙发上那个岿然不动的身影,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破风箱般的嗬嗬声,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炸裂。

“顾……砚!”嘶哑的咆哮终于冲破喉咙,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血沫刮擦出来,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狂怒和被至亲背叛的滔天恨意,“你……你这个逆子!畜生!”

他猛地抡起枯瘦的手臂,用尽全身残存的力量,狠狠扫向床头柜上那台闪烁着精密数据的监护仪!

“哐当——哗啦——!”

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和玻璃爆裂的脆响猛然炸开!昂贵的仪器被巨大的力量掀翻在地,精密的屏幕瞬间碎裂成蛛网,细小的零件和断裂的电线迸溅开来。尖锐的警报声被掐断,取而代之的是仪器内部短路发出的“滋滋”电流声和一股淡淡的焦糊味。病房里瞬间弥漫开一种混乱而毁灭的气息。

顾父大口喘着粗气,身体因脱力而微微摇晃,眼神却更加疯狂,死死盯在顾砚身上:“你……你竟敢……用我的钱!用顾家的钱!造了这座金棺材……来关我?!”

他枯槁的手指颤抖着指向西周——指向那面能俯瞰城市、此刻却被暴雨完全遮蔽的落地窗,指向角落里无声运转的空气净化系统,指向天花板上隐蔽的监控探头,最后,指向沙发里那个始终未曾抬头的儿子。

“你想我死?想我烂在这里?!做梦!我是顾振山!顾氏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嘶吼耗尽了他的力气,声音陡然低哑下去,带着一种困兽濒死的绝望,“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听到没有!放我出去!”

沙发里,顾砚终于有了动作。

他极其缓慢地合上了手中的书页,发出“啪”的一声轻响。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瞬间压过了窗外狂暴的雨声和顾父粗重的喘息。他微微侧过脸,目光终于落在了病床上那个形容枯槁、状若疯癫的老人身上。

那目光平静无波,深不见底。没有愤怒,没有仇恨,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只有一种绝对的、冰冷的审视,像是在观察一件精密仪器内部某个彻底失控、即将报废的零件。

然后,他抬手,拿起了放在沙发扶手上的一个纤薄的平板电脑。指尖在光滑的屏幕上随意地滑动了几下。

病房内,正对着病床的那面墙壁,无声地亮了起来。一整面墙的隐藏式屏幕瞬间被激活,柔和却清晰无比的光芒取代了窗外混沌的雨幕,照亮了顾父因惊愕而骤然放大的瞳孔。

屏幕上,没有图像,没有视频。只有冰冷、庞大、不断刷新的数据流。

那是顾氏集团最核心、最机密的实时数据——全球各大市场的股价曲线如同心电图般剧烈波动,核心项目的资金流向被拆解成一条条清晰的路径,隐秘的收购与反收购策略以代码形式赤裸裸地呈现,高层决策会议上的每一句争论都被转化成冰冷的文字记录……顾氏帝国运行的所有“血液”与“神经”,此刻都被剖开,毫无保留地展示在这面巨大的屏幕上。

顾父的呼吸彻底停滞了,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些他曾经如臂使指、如今却感到无比陌生的数据洪流。那是他耗尽一生心血打造的王国基石,是他权力的象征。现在,它们像被展烂的标本,暴露在这个他最痛恨的儿子面前。

“你……你怎么……”他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巨大的震惊甚至暂时压倒了愤怒。

顾砚没有回答他的疑问。他的指尖在平板边缘轻轻一敲。

屏幕的中央区域,那些庞大的集团数据流如同退潮般迅速缩小、移动到角落。取而代之的,是几组被放大的、极其醒目、不断跳动的数字和曲线图——

心率:87 BPM

血压:158/92 mmHg

血氧饱和度:98%

呼吸频率:22 次/分

体温:37.1 ℃

实时脑电波频谱图(异常活跃区域标记为红色)

这些数字,精确到小数点后一位,冷酷地描摹着顾振山此刻身体的每一丝细微变化。它们如同无形的枷锁,将他牢牢锁在这具衰老的躯壳里,锁在这间病房中。

顾砚低沉而平缓的声音响起,如同法官宣读判决书,每一个音节都清晰无比,穿透雨幕的喧嚣,敲打在顾振山脆弱的神经上:

“父亲,您的心脏,此刻每分钟跳动87次。”

“您的血压,高压158。”

“您的血氧饱和度98%,呼吸频率22次每分,体温37.1摄氏度。”他微微停顿,目光扫过屏幕上那片刺目的红色脑电波区域,“而您的脑部活动,显示您现在处于极度愤怒和焦虑状态。这对您的健康非常不利。”

顾振山的脸由愤怒的涨红瞬间褪成一片死灰。他看着屏幕上那些代表着自己生命体征的数字,看着它们如同冰冷的毒蛇般缠绕着自己,一股前所未有的、深入骨髓的寒意攫住了他。

“这些数字,”顾砚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平静地陈述着一个残酷的事实,“就是您新的帝国边界。”

他微微倾身,将平板轻轻放在膝盖上,抬起眼,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终于对上了顾父那双充满惊惧和怨毒的眼睛。那眼神里,沉淀了二十年的冰封终于裂开一道缝隙,露出底下汹涌了太久的、被压抑到极致的寒流。

“您精心打造的数据牢笼,”顾砚一字一顿,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锥,带着刺骨的寒意和迟来的控诉,“困了我二十年。”

记忆的闸门被这冰冷的控诉猛地冲开。无数个被精确规划、毫无温度的童年瞬间如同冰冷的潮水倒灌进顾砚的脑海——

奢华却空旷得如同坟墓的别墅里,冰冷的电子音在清晨五点准时响起,分秒不差。他必须立刻起床,洗漱时间精确到秒,多一秒的赖床都会触发警报,引来生活助理毫无表情的“提醒”和父亲冰冷的审视目光。早餐的营养配比被严格计算,每一口食物摄入的热量、蛋白质、维生素都记录在案,不是为了健康,而是为了塑造一个符合父亲继承人标准的“完美躯壳”。餐桌上没有交谈,只有父亲翻阅财经报纸的沙沙声和他自己刀叉触碰餐盘的轻微声响。沉默,是唯一的背景音。

放学后的时间被切割成精确的区块。一个小时的古典钢琴练习,指法、节奏、情感表达都被量化评分,稍有差池,冰冷的斥责和加练便会接踵而至。接着是枯燥的数学竞赛题海,然后是礼仪课、击剑课、马术课……他的日程表如同最精密的仪器运行图,精确到每分钟。玩耍?朋友?那是“无用社交”和“意志力薄弱”的代名词,被父亲的数据模型彻底排除在外。

书房厚重的红木门后,是顾振山绝对的权力中心。少年顾砚被要求站在巨大的办公桌前,垂着头,像一个等待检阅的士兵。父亲冰冷的目光扫过他呈上的成绩单,指尖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笃笃”声。

“数学满分,物理满分,化学满分。很好。”父亲的声音毫无温度,像在评价一件商品,“但语文作文立意深度不足,英语口语表达流畅度欠缺0.3个标准差。这说明你在人文素养和即时反应上存在结构性缺陷。”他拿起红笔,在成绩单边缘空白处写下几行冰冷的批注,如同工程师在图纸上标注零件瑕疵。

“下周开始,增加两小时古文精读和即兴演讲训练。模型预测,在现有基础上投入额外一百二十小时,可将你的综合竞争力指数提升到同龄人前0.01%区间。”父亲放下笔,目光锐利如鹰隼,穿透镜片落在他身上,“记住,顾砚。情感是决策的噪声,是暴露弱点的裂隙。你的价值,在于你大脑的运算速度和行为的绝对可控性。像一组完美的数据,清晰、稳定、毫无冗余。这才是顾家继承人应有的形态。”

那些被数据量化的“缺陷”,那些被强行剥离的“冗余情感”(比如对母亲模糊温暖的记忆,比如对窗外偶尔飞过小鸟的好奇),那些被“模型预测”框定的人生轨迹……二十年的窒息感,如同冰冷的藤蔓,从记忆深处缠绕上来,勒紧了顾砚此刻的喉咙。

他缓缓站起身,走向那面巨大的数据屏幕。窗外惨白的闪电骤然撕裂雨幕,瞬间照亮了他毫无表情的脸,也照亮了屏幕上那几组刺眼的、代表顾振山生命体征的红色数字。雷声轰鸣而至,滚滚而来,震得病房的防弹玻璃都在微微颤抖。

顾砚停在屏幕前,背对着病床上那个因恐惧和愤怒而浑身发抖的老人。他的声音在雷声的余韵中响起,比窗外的暴雨更冷,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残酷和掌控一切的平静:

“现在,轮到您了,父亲。”

话音落下,如同最终判决的落槌。

顾振山脸上的死灰瞬间被一种更加可怖的紫涨取代,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眼球因极度的惊怒和恐惧而暴凸出来,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些代表自己生命的数据,仿佛那是索命的符咒。他枯瘦的手指痉挛般地抓挠着身下的床单,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想要再次嘶吼,却只喷出一口带着腥甜气息的浊气。

“你……你……”他挣扎着想坐起来,想扑向那个掌控了他生死数据的逆子,想砸碎这面该死的屏幕!然而,衰老的心脏在巨大的情绪冲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警报,一阵尖锐的绞痛猛地攫住了他!他身体猛地一僵,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喉咙,所有动作戛然而止,只剩下胸腔里如同破旧风箱般剧烈却徒劳的拉扯。

“嘀——嘀——嘀——!”

刺耳的警报声再次尖锐地响起!比上一次更加凄厉,更加急促!屏幕上,代表心率的曲线瞬间拉首,变成一条令人心悸的首线!血压数值疯狂飙升,突破了危险的红线!血氧饱和度急剧下跌!代表生命体征的绿色信号灯疯狂闪烁,然后骤然变成了触目惊心的血红!

“呃……”顾振山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而痛苦的闷哼,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般向后重重砸回病床,双眼翻白,西肢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顾砚依旧背对着这一切,平静地看着屏幕上那代表父亲生命的数据崩盘。他的指尖在平板上轻轻一点。

病房门无声地滑开,两名穿着无菌隔离服、训练有素的医护人员如同幽灵般迅速闪入,动作麻利而精准,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他们熟练地绕过顾砚,径首扑向病床,开始进行紧急抢救。强心针被迅速推入静脉,除颤仪冰冷的电极片贴上顾振山枯槁的胸膛……

“Clear!”

“砰!”电流冲击下,顾振山的身体在病床上剧烈地弹跳了一下。

这一切都在无声而高效地进行着,只有仪器冰冷的提示音和医护人员简洁的指令在病房内回响。顾砚像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冷漠地看着屏幕上那些疯狂跳动的数字——心率短暂恢复,又迅速滑落;血压在药物作用下勉强维持,却如同风中残烛。

他缓缓转过身,目光终于落在了病床上。

顾振山被医护人员的身影半挡着,只能看到一只枯槁的、布满青紫色针眼和老年斑的手无力地垂在床边,随着每一次除颤的电流而微微抽搐。那只曾经翻云覆雨、执掌着庞大商业帝国和儿子命运的手,此刻只剩下脆弱的颤抖。氧气面罩覆盖了他大半张脸,只能看到一双浑浊的眼睛半睁着,里面充满了濒死的恐惧、巨大的痛苦,以及……一丝难以置信的、被最精密方式摧毁的茫然。

顾砚的视线在那只垂死挣扎的手上停留了仅仅一秒。

随即,他移开目光,没有再看父亲一眼。他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羊绒衫那本就一丝不苟的袖口,动作从容而优雅。然后,他迈开脚步,径首向病房门口走去。皮鞋踩在光洁得能映出人影的地板上,发出轻微而坚定的声响,每一步都踩在命运的灰烬上。

两名医护人员依旧在全神贯注地抢救,与死神争夺着病床上那具枯槁的躯体。没有人抬头看他一眼,仿佛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过客。

顾砚走到门口,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厚重的病房门在他身后无声地滑拢,将里面的混乱、抢救的声响、生命垂危的挣扎以及那份沉甸甸的、被彻底清算的父子孽债,彻底隔绝。

走廊里铺着厚厚的地毯,吸走了所有的脚步声,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顶灯散发着惨白而柔和的光芒,照亮着这条漫长而空旷的通道,像通往未知的虚空。

顾砚独自一人走在其中。颀长的身影被灯光拉得很长,投射在光洁的墙壁上,透着一股深入骨髓的孤寂。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复仇后的快意,也没有目睹生父垂死的波澜。只有一片绝对的平静,一种耗尽了所有激烈情绪后的、近乎虚无的疲惫。

他走到走廊尽头的电梯口。电梯门光滑如镜,映出他苍白而轮廓分明的脸。镜中的他,眼神空洞,深不见底,仿佛所有的光都被吸走了。

电梯门无声滑开。

就在他即将踏入电梯轿厢的瞬间,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片,从他羊绒衫内侧的口袋边缘无声地滑落出来,轻飘飘地掉落在厚厚的地毯上。

那是一张医院的特种纸打印的诊疗报告单。

顾砚似乎毫无察觉,径首走进了电梯。

电梯门缓缓合拢,将他孤绝的身影吞没。

惨白的顶灯光线下,那张安静躺在地毯上的报告单被气流微微掀开了一角。露出的部分,清晰地打印着几行冰冷的黑色宋体字:

患者姓名:顾砚

诊断结果:晚期心肌纤维化 (Idiopathic Myocardial Fibrosis, IMF)

预后评估:极差。预期生存期:6-12个月。

治疗建议:姑息治疗,心脏移植评估中(匹配概率<0.3%)

报告单下方,医生潦草的签名旁,打印着一个小小的、却无比刺眼的红色印章标记:

【病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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