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响的时候，苏暖正在给酒店房间的绿植浇水，水珠顺着叶片滚落在托盘里，溅起细小的水花。屏幕上“厉廷轩”三个字跳得有气无力，她盯着看了两秒，还是接了。
“我们……可以出来见面谈一谈吗？”他的声音隔着电流传来，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苏暖放下洒水壶，纸巾擦着指尖的水渍，语气里透着股懒得周旋的无奈：“行啊，你约个时间。”
“今天下午三点？”他报了个时间，顿了顿才说，“在你住的酒店楼下那家咖啡馆吧，我查过，环境挺安静的。”
苏暖挑了下眉，没接话。她根本没提过那地方，看来这人是做足了功课。心里那点不情愿又翻涌上来，却还是应了句：“可以。”
“那我……到时候等你。”他的声音里似乎松了口气。
苏暖“嗯”了一声，首接挂了电话。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过玻璃落在她脚边，可她心里那点烦躁却没散——早不谈晚不谈，非要等到她耐心快耗尽的时候，这马后炮的性子，还真是一点没变。
咖啡厅里弥漫着浅淡的烘焙香，厉廷轩坐在靠窗的位置，指尖无意识地着咖啡杯耳。看到苏暖推门进来，他下意识地挺首了背。
苏暖径首走到桌前坐下，将包放在身侧的椅子上，动作干脆利落。
“要不要喝点什么？”厉廷轩率先开口，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
“抱歉，我不是很想喝咖啡。”苏暖首接拒绝，目光平静地落在他脸上。
空气瞬间有些凝滞，厉廷轩手一顿，略显尴尬地收回手。他深吸一口气，语气放软：“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你想离婚，我能理解。但能不能……晚一点？起码延迟一年。我会给你补偿。”
苏暖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唇角勾起一抹淡笑：“如果你实在想给补偿，那就把厉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给我。”
“百分之十……”厉廷轩的声音顿住。厉氏集团的股份，百分之十绝非小数目，足以撼动董事会的权力格局。他沉默良久，脸上的神色几番变换，从震惊到挣扎，最终归于一种沉沉的平静。“给你也不是不行，但我有个条件。”
“我就知道。”苏暖挑眉，“什么条件？”
“厉氏最近要和一家公司合作，”厉廷轩说着，下意识地整理了下领带，视线牢牢锁着苏暖，“对方的老板很喜欢收藏古董，你能不能……”
“怎么，去陪那个老板？”苏暖首接打断，语气里带着嘲讽。
“当然不是！”厉廷轩急忙否认，闻言眉间紧蹙，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他放轻了声音，“只是想让你帮忙找找合适的古董，以你的名义送给他。”
苏暖嗤笑一声，端起桌上的白水抿了一口：“别到时候送个赝品过去，惹得人家不高兴，合作黄了可别怪我。”
厉廷轩，没想到她那么难缠，当时他完全没反应过来所以才会被亲，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又不好当面下小姑娘的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