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的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她紧张地望着那不断逼近的黑影,心跳几乎要冲破胸腔,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萧逸的长剑己经卷刃,身上新伤叠着旧伤,显得异常疲惫;洪七的竹杖己经断成两截,但他仍然用那半截竹杖死死抵住黑袍人的锁链。叶无涯的箫声也开始变得紊乱,额角冷汗不断滑落,显得十分吃力。
“系统!到底怎样才能激活‘器灵显圣’?” 林晚在心中近乎绝望地嘶吼,她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她感到自己仿佛站在悬崖边上,随时可能坠入深渊,而她唯一的希望就是系统能够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需以赤诚医心为引,以命相搏激发药鼎共鸣。” 系统的回复冰冷而残酷,仿佛在宣告着一场无法避免的悲剧。林晚的心中一沉,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必须付出巨大的代价,甚至是生命,才能唤醒那沉睡己久的器灵。
黑袍人突然仰天大笑,笑声震得众人耳膜生疼,仿佛在嘲笑他们的无力和挣扎:“挣扎吧,徒劳吧!千年之前,你们的先辈都无法阻止,更何况你们这群蝼蚁!” 他手中的锁链突然暴涨,化作无数条黑蛇,缠住了叶无涯的脖颈,令他无法呼吸。
洪七突然瞳孔骤缩,他盯着黑袍人腰间若隐若现的玉佩,声音都在颤抖:“你…… 你是当年那个小徒弟!你竟然还活着!”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洪七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曾经天真无邪的小徒弟,如今竟然变成了眼前的黑袍人。
黑袍人动作一顿,缓缓转头看向洪七,眼神中带着一丝阴冷:“老东西,你还记得我?” 他抬手撤去锁链,叶无涯瘫倒在地,剧烈咳嗽着,仿佛刚才的窒息让他几乎失去了意识。黑袍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在回忆起过去的点点滴滴,但很快又被冰冷的仇恨所取代。
在那个遥远的年代,药鼎的主人曾经因为一个弟子试图修炼那些被严格禁止的法术,而将他逐出了师门。这个被逐出师门的弟子,就是眼前的黑袍人。洪七站在他面前,眼中充满了愤怒和指责,他的话语如同利剑一般刺向黑袍人:“你竟然堕入了魔道!当年你偷走的那块玄阴玉佩,是不是就在你身上?”洪七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不可置信和愤怒。 黑袍人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回忆着过往的种种。然后,他缓缓地伸出手,轻轻地摘下了遮盖住他头部的兜帽。在昏暗的光线中,一张布满狰狞疤痕的脸庞逐渐显露出来,令人不寒而栗。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左眼处那一个空洞的窟窿,仿佛是一个无底的深渊,散发着诡异的红光。他用一种近乎疯狂的语气说道:“不错!当年我被逐出师门后,便投靠了玄阴教,苦心钻研禁术,就是为了今天!只要得到匣子中的邪物,我就能成为这天下的主宰!” 林晚站在一旁,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她趁黑袍人分心之际,再次尝试调动药鼎的力量。然而,无论她如何努力,药鼎上的“器灵显圣”依旧毫无反应。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倒计时只剩下三个时辰,匣子上的裂痕越来越大,黑雾几乎要将整个破庙笼罩,仿佛预示着一场灾难即将降临。林晚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紧迫感,她知道,如果不能尽快找到解决的办法,整个世界都将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小女孩,快试试用你的血液!”洪七突然大声疾呼,声音中充满了急迫和紧张的情绪,“记得当年药鼎的主人在危急时刻,正是用自己心头的鲜血作为引子,才成功唤出了器灵!”林晚没有任何迟疑,迅速地从腰间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毫不犹豫地狠狠刺向自己的掌心。鲜血滴落在药鼎上的那一刻,药鼎发出了一声清脆的鸣响,金色的光芒首冲云霄,仿佛要刺破这黑暗的天际。在那耀眼的光芒之中,药鼎器灵的虚影再次出现,手中握着一把散发着神圣气息的金色药锄。 “区区邪祟,竟敢在此地放肆!”器灵虚影挥动药锄,一道金色的光芒横扫而过,所有黑影瞬间灰飞烟灭。黑袍人惊恐地看着这一幕,想要逃跑,却被那金色光芒困住,动弹不得。
“你…… 你竟然真的唤出了器灵!”黑袍人眼中满是不甘,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不过,就算你暂时封印了匣子,也改变不了什么!天机阁和朝廷不会放过你们,更强大的势力己经在暗中盯上了药鼎和匣子……” 就在这时,匣子的封印突然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声,彻底破碎。一股漆黑如墨的邪恶气息冲天而起,仿佛要吞噬一切光明。而在那邪恶气息之中,隐隐浮现出一个巨大的虚影,仿佛是某个古老而强大的存在即将苏醒,预示着一场更为恐怖的灾难即将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