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赦命:从斩仙台开始的万古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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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月满·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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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天赦命:从斩仙台开始的万古长生
作者:
三山么姬
本章字数:
8968
更新时间:
2025-07-07

石窟内的佛光在夜色中流淌如河,将西壁的佛影染成暖金色。明心道人亲手布置的婚礼虽简,却处处透着用心——石案上摆着玄应珠雕成的莲花灯,灯芯是林秋蓉的冰魄莲簪与陆尘的情焰之戒熔铸的金丝;石凳上铺着净业从西域带回的雪蚕锦,每一寸都绣着“永结”二字;石崖下悬着厉魄用魔铁打制的同心锁,锁身刻满“同修”的梵文;最中央的石台上,摆着凌薇连夜培育的“并蒂莲”,花瓣上凝着露珠,竟是用她的寒玉髓催开的。

“吉时己到。”明心道人拂尘轻扬,声音里带着少见的温和,“陆尘、林秋蓉,今日尔等以真心立誓,以佛法为证,从此结为道侣。愿往后岁月,共渡劫波,同证菩提。”

陆尘与林秋蓉并肩跪于石台前。林秋蓉的发间仍插着那支冰魄莲簪,月光透过莲瓣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陆尘的掌心贴着情焰之戒,戒身的金焰纹路随着他的心跳微微发亮。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二人向着城外的方向进行跪拜)

“三拜……”

“三拜同心!”凌薇突然出声,打断了原本的礼程。她捧着一坛茶,坛身刻着“无妄”二字,“我替阿阮送来贺礼——这是她用空间原点养了三年的‘同心茶’,说是喝了能让两个人的灵蕴永远缠在一起。”她掀开坛盖,清冽的茶香混着空间灵韵弥漫开来,“阿阮说,茶比酒干净,不会醉,不会迷,只有真心。”

众人皆笑。厉魄粗犷的嗓音里难得带了笑意:“小丫头片子倒会挑东西!这茶我闻着,比咱们当年在苍梧山喝的灵泉还舒服!”他摸出腰间的魔纹剑,抽出半寸剑身,“我这把‘断妄’,送你们防身。剑鞘上刻了‘不欺’二字——莫要学某些人,嘴上说得好听,手里却使阴招。”

净业双手合十,递过一枚青铜佛铃:“这是我用大雷音寺的晨钟熔铸的‘静心铃’。若遇心魔,摇三下,可破妄境。”他的目光扫过陆尘与林秋蓉交握的手,“当年我因执念入魔,如今见你们,倒像见了面镜子。”

最后是明心道人。他捧出一个锦盒,打开后是两枚菩提子,一枚金,一枚青。“这是西牛贺洲千年菩提树结的‘同心果’,金为阳,青为阴,合则生光,分则照影。”他将两枚菩提子分别放在两人掌心,“往后无论相隔多远,捏碎一枚,另一枚自会发烫——莫要学那些痴男怨女,空守着誓言却忘了初心。”

茶过三巡,众人陆续告辞。阿阮早就在石案下蜷成一团,小脸上还沾着凌薇给的桂花糕渣,呼吸均匀得像只小奶猫。林秋蓉望着她的睡颜,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转头时正撞进陆尘的目光。

月光从窟顶的裂缝漏下,如瀑般倾泻在两人身上。陆尘伸手,指尖轻轻拂过林秋蓉眼角的泪痣——那是她之前和陆尘一路走来受过的旧伤,如今在佛光里淡得几乎看不见。“还疼么?”他声音低哑。

林秋蓉摇头,握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太阴真水体在她体内流转,冰魄莲簪的凉意与他掌心的温热交织,竟生出一种奇异的温暖。“不疼了。”她说,“从前总觉得,这颗心是被冰封的死物;如今才明白,它是活的,会跳,会烫,会……”她顿了顿,耳尖泛红,“会疼你。”

陆尘低头,在她额角轻轻一吻。这个吻极轻,像一片雪花落在冰面上,却让林秋蓉浑身一震。她抬头看他,月光落进他的眼底,那里有星河翻涌,有佛光流转,更有她从未见过的温柔。“抱我。”她轻声说。

陆尘将她打横抱起。她的重量很轻,却又重得让他心口发疼——那是十几年来,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守护”二字,原是要用整个生命去承担的。他抱着她走向石窟深处的石屋,脚步轻得像怕惊碎了月光。

同一时刻,千里外的冥渊。

钱月蓉蜷缩在魔纹缠绕的软榻上,额间渗出冷汗。她的道心本是纯净的玉色,此刻却裂开了蛛网般的细纹,丝丝缕缕的黑雾正从裂缝中涌出,在她周身凝成魔纹。这与她九幽下属的身份极为契合——九幽一脉,本就以魔性为根基。

“阿蓉……”

“阿蓉,我来娶你了……”

梦境里,陆尘穿着喜服,站在开满并蒂莲的湖边。他的眉眼温柔得不像话,手中捧着的不是交杯酒,而是她最爱的桂花糕。“月蓉,”他说,“我等了你这么久,终于等到这一天。”

钱月蓉想扑过去,却发现自己的手穿透了他的胸膛。她这才惊觉,梦里的陆尘是半透明的,像团飘在空气中的雾气。而湖边的并蒂莲,花瓣上竟沾着暗红的血。

,醒来的钱月蓉发现自己依然泡在冥源血池”,此处是活物的禁域。空气如同凝固的灰色胶质,弥漫着灵魂腐烂的甜腥与骨骼摩擦的涩响。巨大的、覆盖着暗沉生物黏膜的血肉菌毯铺满视界,其上流淌着粘稠的紫黑色能量流。在这片黏腻的地狱中央,一方沸腾的暗色血池翻滚着。

钱月蓉起身赤足踏在菌毯上。粘稠的浆液没至脚踝,留下湿冷的印痕。她身着紧贴躯体的暗紫色魂丝战袍,上面爬满仿佛活物般脉动的魔纹。双目瞳孔深处两点幽紫寒芒取代了曾经的灵动清亮,此刻只有一片死寂的寒潭。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并非恐惧,而是体内翻涌的两种力量正疯狂撕扯争斗:

夺舍魔功:九幽灌注的力量如冰冷的毒蛇在她经脉中游走,贪婪吞噬着每一分情感与人性,将其转化为纯粹的怨毒、掌控欲与杀戮本能;

残存的人性:这丝微弱的本我如同风暴中的烛火,死死护住心湖深处最后一点净土——那是对陆尘刻骨的、扭曲变质的爱与对被林秋蓉“夺走一切”的滔天恨意!

“呃啊——!”钱月蓉猛地发出一声如同困兽的嘶吼!双手狠狠按在自己的胸膛!指甲瞬间刺破魂丝战袍,在苍白的肌肤上留下刺目的血痕!她想用剧痛压过心神中被撕裂的感觉!她的识海此刻正遭受双重酷刑:

血池中无数被夺舍法术碾碎的原主灵魂碎片发出永无止境的凄厉嚎叫与诅咒,如同亿万把锉刀疯狂刮擦着她的灵台!

九幽那庞大、冰冷、绝对的掌控意志如同无形的磨盘,一刻不停地碾压着她残余的“自我”,逼迫她彻底皈依那纯粹的“魔”道!

“陆尘……”她喉间发出模糊的音节,不是呼唤,而是来自深渊的诅咒咀嚼,“林秋蓉……”

血池旁,一道由纯粹阴影凝聚的身影无声挺立——张诚儒。他并非人形,更像一袭流动的、有质感的黑暗。双目位置两点猩红如同凝固的血玉,映照出钱月蓉痛苦挣扎的模样。他身上的黑甲布满与九幽同源的魔纹,甲片缝隙间流淌着深紫色的冥火,散发出幽寒的气息。然而,他那猩红的眼底深处,却沉淀着一种与这片地狱格格不入的、无法磨灭的专注与痛惜。他没有上前干预,只是如同最忠诚的磐石般守护在那里,承受着血池反噬的余波震荡,默默为钱月蓉分担一部分来自混乱魂碎的灵魂冲击。一只由阴影构成的、边缘散发着微芒的手,无声地放在腰间,那里悬着一枚被魔纹包裹、微微散发着暖玉光泽的铃铛——那是钱月蓉年少时遗失的旧物,被他悄然拾获珍藏至今。

钱月蓉被迫沉入最深层的夺舍练功。她的神念如同利刃刺入血池!目标是一个被禁锢在池底的强壮妖修!那妖修的魂魄在魔功侵蚀下发出撕裂灵魂的尖啸!九幽意志冰冷指令:“磨灭其灵,吞噬其魂,夺其妖体根基!” 残酷的功法运行,将吞噬魂魄的过程化为毁灭性的愉悦!妖修残留的记忆画面如同潮水般冲击她的意识:那妖修拼死守护的伴侣、幼子在他被强行掳走时绝望的哭嚎……最后定格在妖修破碎魂核中绝望与不甘的眼神!

“为……为何……” 妖修残念在魔功消磨前的最后一缕疑问刺向钱月蓉。这疑问如同冰锥猛地捅进她心口那被遗忘的角落!

另一个画面不受控制地爆开——武荣城盛大的婚礼!那是在极致的痛苦与魔功冲击下,她自身执念与九幽之力碰撞产生的扭曲窥探!她“看到”:

星穹巨佛含笑垂眸,万点金屑如雨洒落。

陆尘郑重地单膝点地,用烘炉熔炼的金焰为凭,将一枚缠绕赤炎的“情焰之戒”戴入林秋蓉的无名指根:“我以烘炉熔万法,以真心铸真言!此后身炉火,永为卿之暖;心魂所寄,只系卿一人!” 戒指的金光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在钱月蓉的识海!

林秋蓉指尖微颤,清冷面容浮起前所未有的神性光辉,太阴真水凝成一支九瓣“冰魄莲簪”,簪首一点金蕊如星闪耀:“太阴化莲池,莲池唯映君影!此心永世不移,君若倾天,妾同归烬!” 她踮起脚尖,簪体温柔地没入陆尘束起的发髻,纯净的太阴之力与烘炉金火无声交融,激起一片圣洁的霞光。

阿阮小小的身影在一旁拍手蹦跳,空间涟漪化作彩虹环绕新人。明心、净业、厉魄、凌薇含笑祝福——每一张脸庞上的喜悦与期许,都如同一柄锋利的冰锥刺穿了钱月蓉的心防!

“凭什么?!” 钱月蓉的嘶吼混合着妖修最后的哀鸣在血池中炸开!“凭什么她得此圆满?!我就要永坠这无边血海?!” 巨大的愤怒与极致的痛楚彻底冲垮了她勉强维持的灵台防线!夺舍魔功的本能瞬间爆发!那妖修的残魂如同被投入碎纸机的碎片,在凄厉到变调的绝望尖叫中被强行碾碎吞噬!精纯的魂力涌入她的魔躯,带来扭曲的,却也让她眼瞳深处最后一点人性的微光彻底被翻涌的怨毒吞没!

张诚儒的魔影剧烈波动!他能清晰地感应到钱月蓉最后一点“自我”崩碎的瞬间!猩红血瞳中的痛惜瞬间化为焦灼!

“月蓉!” 他不再迟疑,魔影闪动,阴影之手探出,带着一丝精纯的九幽安抚之力,试图稳住她狂暴的魔功反噬!一道深沉的意念包裹着那枚暖玉铃铛的温热触感,传递过去:“守住一点本心!勿让恨火焚尽你……”

“滚开!!” 钱月蓉的回应如冰刀!她猛地抬头,那双只剩下纯粹恨意与九幽邪芒的眸子死死盯住张诚儒!她体内刚刚吞噬妖修魂力的狂暴魔能如同找到宣泄口,化作一道狰狞的紫色魔焰巨蟒,咆哮着撞向张诚儒!

轰——!魔焰炸开!张诚儒的魔影被狠狠撞飞!魔焰巨蟒穿透其肩胛阴影甲胄!他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猩红血瞳黯淡了几分!但他眼中没有愤怒,只有更深的悲哀。他只是默默承受了这一击,稳住身形,依旧守在不远处。

钱月蓉看着他被魔焰灼伤的位置阴影久久不能弥合,看着他眼中那熟悉的、令人作呕的关切,看着他腰间那枚在紫焰余波中微微颤抖的暖玉铃铛……一种远比恨意更深沉的疲惫与绝望攫住了她。她周身魔纹疯狂闪烁,声音如同从九渊最底层渗出的寒泉:“本心?……我的本心……早己被陆尘弃如敝履!被林秋蓉踩在脚下!如今……仅存的这一腔恨火,便是我的本心!”

她缓缓站首身体,任由血池的秽气融入魔躯。声音再无一丝波澜,只剩下令张诚儒心胆俱寒的冰冷:

“张诚儒,收起你那廉价的怜悯!莫要再做无谓的追随。若你当真效忠九幽……便看着我如何用这‘夺舍’邪术,将陆尘与林秋蓉的‘圆满’一点一点撕碎!让他们也尝尝……什么是求而不得,什么是……永堕幽冥!”

言罢,她猛地转身,如同受伤的毒蛇,再次扎入那翻腾的血池深处!这一次,她的姿态更决绝,魔光更幽邃。而留在池畔的张诚儒,魔影被魔焰灼烧的伤痕处散发出细微的青烟。猩红的血瞳深处,一丝几乎不可察觉的裂纹悄然蔓延——那是无法守护所珍视之物的巨大无力感,以及被守护对象亲手划出的、更甚于魔焰灼烧的心灵深渊。

石床上,林秋蓉在陆尘怀中呼吸绵长,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仿佛沉浸在甜美的梦境里。陆尘轻轻将薄衾为她盖好,起身走到石窗边。月光透过缝隙,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

他的左手食指无意识地着无名指上的那圈烙印——情焰之戒所留的温暖印记仍清晰可感。目光望向遥远的漆黑天穹,那里幽深无际,如同通往另一重未知的深渊。

指尖的暖意与心底翻涌的、难以名状的不安在寂静中微妙交织。冥冥之中,仿佛有一根无形的丝线穿越时空,悄然勒紧了他的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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