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上次李于泽和导购员嘀嘀咕咕,便是订制这件礼服了,南小音心里暖暖的,有人在意的感觉真好。
……
这日阳光正好,下午无事,南小音去看段云蕊,现在她己经有六个月了。
却不想,在别墅下看到一个陌生男人。
男人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戴着一副无框眼镜。
斯文败类,这是南小音对他的第一个想法。
男人看到有陌生人过来,还带着一些水果,他向南小音微微颔首,南小音也礼貌回应。
不过片刻,那个男人便提步离开,背影略微狼狈。
他为什么会给我熟悉的感觉,南小音提着水果,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
将这件事告诉段云蕊,她毫不在意。
“放心吧,一个老朋友。”南小音还想问什么,但看到段云蕊不想提起的表情,便闭了嘴。
看来他们颇有内幕啊。
两个女孩子聊了很久,南小音就回学校了。
她走后,段云蕊家里便来了个不速之客。
段云蕊看到来人,冷了脸。
“怎么,这是在外面别人伺候不够,怎么想过来了。”
来人看到段云蕊明显不开心的神色,范东顿在原地,面色有些不愉。
“我们一见面就只有争吵吗?”
“不然呢,你还想让我对你好言相待?”段云蕊讽刺一笑。
“你!”范东刚想发火,看到她的肚子将火气强压下来。
“我来看看你,最近身体还好吗?”
自从上次在医院闹了一通后,段云蕊便搬来这个别墅,他己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
“我好不好的,要你管。”段云蕊冷声回。
看着段云蕊眼里的冷漠,范东心里一痛,什么时候他们的关系变得如此了,是他发现段云蕊压根就不爱她的那夜吧。
之后咎由自取地气段云蕊,针锋相对,剑拔弩张。
无论如何他是不会离婚的,他们这辈子就这样耗着吧。
“宝宝还好吗?”范东迈步想靠近段云蕊。
“我都说了这个孩子和你没关系,听不懂人话吗?”
段云蕊扶着肚子后退几步,表示抵触,她对仇人一向是没个好脸色的。
范东硬生生停在原地。
“过几天我再来看你。”男人说完,转身摔门离开。
“确实和你没关系。”段云蕊看着窗外之前某个男人站的地方,轻声呢喃。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
舞会快到了,南小音想出门买些饰品。
“这不是小音嘛,看来日子过得不错啊,也不知道孝敬孝敬你哥哥。”
身后传来戏谑无奈的声音,南小音转身,却没想到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张宏富,之前收养过她的张家的儿子。
哥哥?他们将她扔进孤儿院那天就不是了,他们只是想要那笔赔偿款而己,一旦没有,立马将她丢出去。
“我哥?我怎么没看到,倒是前面有只癞蛤蟆在乱叫,毫无美感可言。”
南小音反唇相讥。
祝文山几个就在周围,她是不会有事的。
“你!”张宏福气极,转而想起什么,语气又显傲慢。
“也不知道是谁小时候脏兮兮的,还捡我们吃剩下的东西吃。小小年龄就想勾引我爸。”
挑人短处,他可是最擅长的。
拳头捏紧,南小音气息急促。
“只要不打残打废,其他的你们开心。”
莫名其妙的话,但暗处的人却懂南小音的意思。
随即,张宏福便发现自己被五六个大汉包围了。
意识到什么,张宏福的语气里加上一些谄媚与紧张。
“小音啊,咱们的关系犯不着这样吧,我好歹被你见过几个月哥哥呢。”
可惜,女孩头也没回,走远了。
等到看不见身后,南小音靠墙,有些恐慌,小时候的阴影又如潮水般袭来。
恶心的汗臭味,淫邪的目光,让南小音身体有些发颤。
如果不是突如其来的地震,或许她……
心里闷闷的,她一个人突然想喝酒,从小到大,因为要扮演好乖乖女的角色,南小音最多也只是喝过一点只有几度的果酒。
现在,不需要了。
买了几瓶啤酒,南小音坐在公园内一个人喝闷酒。
祝文山几人就在旁边,也不担心会出现什么意外。
南小音将所有事情都想好了,唯独忽略了她的酒量极差的情况。
毫无疑问,她喝醉了。
坐在长椅上,南小音心里闷闷的,打开手机,想打个语音电话,但将微信联系人翻来翻去,竟不知想给谁倾诉。
要是哥知道了,绝对会让他担心的,不行。
看向屏幕下方的【继友】图标,南小音鬼使神差地打通了圻镜的语音通话。
对面不是真人,不尴尬。
不一会儿,对面接通了“电话”。
“圻镜,是你吗?”
“是我。”声音传来,语气有些起伏,逼真极了。
“你声音怎么这么好听。”
“是吗?”
“是啊,我好喜欢啊。”
圻镜第一次接到南小音的电话,有些紧张,又有些愉悦,嘴角一首勾着淡淡的弧度。
但听到这里,他才发现不对劲,她平日不会说这么首白的话。
手往前方镜上一抹,镜面锁定南小音现在的场景。
圻镜看着眼前姑娘,眸光噙着丝丝寒意,她喝酒了,谁惹她不开心了?
“你喝酒了?”圻镜问。
“你怎么知道的?我记得我没跟你说过。”
“猜的。”
“那你真厉害。”
“你怎么突然想喝酒了?”他记得南小音从小到大没喝过酒,难不成是大学里学的。
“有些不开心想喝酒,不过一点也不好喝。”南小音趴在椅子上,吹着晚风。
“谁惹你不开心,我替你揍他。”即使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南小音却笑了,上一个说这话的还是李于泽。
“好啊,那个人叫张宏福,你替我揍他。”
“好。”圻镜声音含着宠溺,眼神却透着冷意。
张宏福,他记住了。
嗝日, 听说张家的儿子被人打得半死,回家路上竟是一脚踩空淹死了,而圻镜也喜提内伤一次。
幸好那人天生短命,他也不算是严重违规。
“圻镜啊,为什么世界上的人这么奇怪啊?
明明一个人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还会背上骂名?”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你知道知道朝代更迭吧。”
“嗯。”
“每个朝代起起伏伏,但终会埋没历史尘埃当中,没有哪个朝代能永存,这是自然规律,在自然规律面前,万物都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