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吕布受卢植推荐,前往青州高密求学于郑玄,离别之日,吕布等拜别了恩师卢植,辞别出来,刘备、公孙瓒自是依依不舍,张飞得知更是亲来相邀,要在桃园设宴为吕布饯行。
盛情难却之下,吕布带了魏越、成廉、秦谊、陈卫赴宴。
宴席之上,刘备将自己的同宗兄弟刘德然喊来,也是卢家学堂的同窗,擅长诗词。公孙瓒也唤来从弟公孙越、公孙范,皆英武少年。
一众青年俊才,齐聚桃园,堪称盛会。
刘德然席间吟诗一首,满堂喝彩。
桃枝绽盛芳,俊彦聚华堂。
酒盏浮春影,诗心寄景光。
论交思远道,言志诉宏纲。
莫叹流光促,相携岁月长。
公孙瓒面带醺然,举杯对吕布言道:“奉先兄身怀大才,武艺绝伦,日后必能大展宏图,瓒敬奉先兄一杯,祝兄此去一路顺风,马到功成。”
吕布也是微笑着与公孙瓒碰了一杯:“伯珪明经晓战,韬略不凡,深受卢师器重,日后必是一代兵法大家,布也在这里祝伯珪早日学成文武艺,建功立业!”
张飞端起酒碗,凑到吕布面前:“奉先大哥,你来涿县日子还不长,怎么就要走了,俺张飞还真是舍不得你……”
说话竟抹起了眼泪……
吕布不由笑到:“你这翼德,怎么还跟大姑娘似的,你我只是暂时分别,来来来,我与你喝一大碗……”
两人仰头痛饮大碗美酒,相视畅笑……
刘备提议道:“奉先兄,你我今日分别,不知何日再相见,此情此景,敢请奉先兄留下墨宝可好,也让我等兄弟开开眼界。”
吕布此时酒意上涌,闻听言道:“取笔墨来!”
张飞当即命仆从取来笔墨纸砚。
吕布推开书案,提笔挥毫泼墨!
春枝绽蕊映华芳,青春英年聚桃园。
笑谈岂作低眉语,痛饮金樽气自豪。
纵论古今思社稷,抚剑华章明志高。
吾辈韶华需奋作,白头回首望光和。
落款:桃园聚饮,与诸子弟共勉。
九原吕布,光和二年仲春。
手书行楷一气呵成,俊秀飘逸,充满灵动活泼之美,众人不禁啧啧称赞。
吕布揽着张飞肩头,持笔醉眼言道:“翼德,这幅字你好好收着,二十年后,够你在洛阳城换一座大宅子。”
众人听闻哄堂大笑,张飞咧着大嘴笑的无比开心。
第二日,众人醒了酒,一起用了早饭,吕布等人才辞别离去,一众同窗、友人送出十里,依依惜别。
吕布一行五人五马,日夜兼程,扬起一路烟尘,终于踏入文风昌盛的青州高密。
寻得那郑玄讲学之处,门庭若市,西方学子慕名而来,将那偌大的庭院挤得满满当当,皆欲求见大儒郑玄,聆听教诲。
吕布抬目望去,只见学子们或三两成群低声交谈,或独自徘徊若有所思。询问后方知,欲拜入郑玄门下,需通过一场出题测试,而今日的题目正是“论诗经与治国之道”。
吕布听闻题目,微微凝眉,脑海中思绪飞转,将前世今生积累的深厚学识,身处东汉末年对民生疾苦的切身体会,迅速在心中交织融合。
不多时,吕布神色笃定,阔步向前。轮到吕布应试,他身姿挺拔如松,气宇轩昂,先向主持测试的先生恭敬地拱手行礼,而后开口侃侃而谈:“《诗经》者,源自民间,关乎民生,实乃洞察百姓生活之明镜也。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此诗以百姓之口,痛斥苛政之害,揭示繁重赋税致使民生艰难之状。
为政者若能体悟此中深意,轻徭薄赋,使百姓安居乐业,方为治国安邦之正道。
又如‘采采芣苢,薄言采之’,描绘了民间女子采摘芣苢之景,从中可见百姓劳作之日常。
官府当关注农事,保障百姓基本生计,助力农业发展,如此方可民生稳固,国富民强。”
吕布声音洪亮,条理清晰,每一句话都饱含对民生与治国之道的深刻洞察,引得周围学子频频点头,主持测试的夫子也不禁面露赞赏之色。
不多时,一童子手持一只木简,快步来到庭院中央,清了清嗓子,高声公布:“九原吕布,入选!”
这声音清脆响亮,传入众人耳中,吕布心中微微一喜,面上依旧保持着沉稳,对着众人抱拳示意。
随后,在学塾弟子的引领下,吕布踏入内堂,终于得见郑玄。
只见郑玄端坐在古朴的书案之后,身着一袭素色长袍,头戴方巾,白发如雪却精神矍铄,一双眼眸透着深邃的智慧光芒,尽显一代大儒的超凡风范。
吕布赶忙恭敬上前行礼,奉上卢植书信,言辞恳切,充满敬意:“晚生九原吕布,久仰先生大名,如雷贯耳。
先生乃学界泰斗,道德楷模,承蒙卢植恩师举荐,晚生不远千里慕名而来,恳请先生收留,授道解惑。
吕布定当潜心钻研,不负先生厚望。”
郑玄看罢书信,打量了一番吕布,见他身姿挺拔,英气内敛,谈吐间尽显才学,心中己是好感顿生,笑道:“卢植往日来信便曾向我提及过你,说你勤奋过人,又有报国之志,我且问你,你对经学有何见解?”
吕布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晚生以为,经学乃治国安邦之根本,它上可正君心,下可化万民。然如今乱世将起,经学不应只存于书斋,更应与实事结合,以经学之理,解当下之困。”
郑玄闻言,微微点头:“你这见解倒是新颖,可见并非死读书之人。也好,我便收下你这弟子。”吕布大喜,再次拜谢。
此后,吕布便在郑玄门下潜心求学。每日里,他与众多学子一同聆听郑玄讲学,闲暇之时也不忘与魏越等人切磋武艺。
一日课余,吕布持剑,魏越持环首刀,比较武艺。但见吕布身形矫健如龙,变幻莫测,一招一式尽显刚猛霸气,剑尖所指,风声呼啸。魏越也不甘示弱,长刀挥舞,寒光闪烁,刀刀凌厉,似猛虎下山。
二人你来我往,精彩绝伦,引得周围人阵阵喝彩。
此时,一位十三西岁的少年恰好路过。这少年浓眉大眼,英气勃勃,被场中激烈的比试深深吸引,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下,眼睛紧紧盯着吕布和魏越,眼神中满是惊叹与钦佩。
待二人比试结束,少年赶忙上前,抱拳行礼,一脸崇敬地问道:“在下东莱太史慈,二位武艺高强,让在下大开眼界,不知尊姓大名?”
吕布闻听一愣,旋即笑着还礼,朗声道:“我乃九原吕布,这位是我兄弟魏越。”太史慈听闻,先是一愣,随即满脸震惊,嘴巴微张,难以置信地说道:“你就是吕布大哥?我早闻大哥威名,乃并州人杰,不想武艺竟是如此出神入化,今日得见,实在是三生有幸!”
吕布见太史慈如此热忱,亦是爽朗大笑:“小兄弟客气了,看你年纪轻轻,身姿矫健,想必也是武艺高强之人。”太史慈挠挠头,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比起大哥来,我还差得远呢,平日里虽喜好舞刀弄剑,但都是些粗浅功夫。今日得见大哥身手,才知什么叫天外有天。还望大哥日后多多指点,太史慈定当感激不尽。”
吕布拍了拍太史慈的肩膀,豪迈地笑道:“好说,好说!你我皆是热血男儿,日后相互切磋,共同进步便是。”
太史慈听闻,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重重点头:“多谢大哥!”
自此,吕布又结识了这位少年英才太史慈,两人日日同窗,课余便切磋武艺,吕布将自己的习武心得,对太史慈倾囊相授,二人感情甚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