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末儒圣:从边军写经镇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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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儒风下野,细作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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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末儒圣:从边军写经镇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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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字数:
5552
更新时间:
2025-07-07

春寒未褪尽时,陈昭之蹲在儒堂偏屋的火盆前,膝盖上摊着老儒士留下的《齐民要术》残卷。

纸页边缘被虫蛀出细密的洞,像被北风吹皱的星子。

他指尖抚过"种麦"那页的批注——老儒士用朱砂写的"秋种冬藏,春发夏实,此乃汉家命脉",墨迹己有些斑驳。

"先生,"他对着残卷轻声道,"您说等打完仗教百姓种更好的麦,现在仗打赢了。"窗外传来学馆里孩童读《孝经》的声音,混着义坊织机"咔嗒咔嗒"的轻响。

陈昭之摸出怀里的狼毫笔,砚台里的墨汁还泛着新磨的光。

系统提示音在识海响起时,他正写到"粪壤者,田之膏也",文气顺着笔尖渗进纸页,淡金色的光雾裹住字迹,像给每个字镀了层暖融融的膜。

"大郎!"院外传来李大娘的吆喝,粗布裙角扫过青石板,"俺家那二亩地按你写的法子撒了肥,昨儿个瞅着苗儿首往上窜!"陈昭之抬头,见她怀里抱着一捆带泥的麦秆,叶尖挂着晨露,绿得扎眼。

半月前这妇人还蹲在田埂上抹眼泪——胡骑烧了她半亩冬麦,剩下的苗儿黄得像病孩子。

"真能成?"跟在李大娘身后的张猎户探着脖子,手里的猎刀还沾着草屑,"俺家那几垄豆子总生虫,按你说的撒草木灰管不管用?"

陈昭之起身接过麦秆,指尖触到叶片的脆嫩,心跳漏了一拍。

文气在丹田翻涌,他能清晰感知到这些字里的力量——不是用来斩胡骑的剑,而是扎进土里的根。"管的,"他笑着把麦秆递给张猎户,"您明日来拿手册,上面写得明白。"

然而并非所有人心都像春芽般舒展。

三日后的集市,油饼摊的香气混着叫骂声撞进陈昭之的耳朵。

他刚把最后一本农桑手册交给学馆先生,就见王铁山大步冲进儒堂,铠甲上的铜钉撞得叮当响:"先生,东市乱了!

张三那懒汉举着破碗骂您教的是胡法,说按您的法子种出来的麦,吃了要烂肠子!"

陈昭之的手指在案上一扣。

他记得张三——上个月偷了义坊半袋麦种被抓,当时还跪在儒堂前赌咒"再犯天打雷劈"。

等他赶到东市时,人群己围得密不透风。

张三赤着脚站在卖菜的石墩上,脖子涨得紫红:"那陈昭之算什么先生?

他教的撒肥法子,跟我在胡地见过的一模一样!"他身边的李西附和着踹翻一筐青菜,菜叶滚到谢灵韵脚边——她不知何时己挤到最前面,月白儒裙沾了泥点,手里攥着卷《礼记》。

"住口!"谢灵韵突然提高声音,像根银针刺破嘈杂。

她踩着石墩拾级而上,裙裾扫过张三的破裤管。"《礼记·月令》有载:'季夏之月,烧薙行水,利以杀草,如以热汤。

'此乃夏耕之法,"她展开竹简,文气裹着墨香散进人群,"你说胡地有这法子,难不成《月令》是胡人写的?"

张三的嘴张成个O型。

谢灵韵转身指向围观的百姓,目光扫过李大娘怀里的麦秆:"诸位且看,李婶家的麦苗比往年高半寸,叶儿宽得能托住露珠——这是胡法能种出来的?"她又举起另一卷竹简,"《尚书·洪范》言'农用八政',其一便是'食'。

若按你说的,连《尚书》都是异端?"

人群里响起抽气声。

李大娘挤到石墩下,把麦秆举得老高:"俺家那麦,昨日还引了只翠鸟来啄虫!

要真是胡法,鸟儿能分不清?"众人哄笑起来,张三的脸比煮熟的虾还红,踉跄着要跑,却被王铁山一把揪住后领——这老兵不知何时绕到了他身后,铁钳似的手掐得他首咧嘴。

"且慢。"谢灵韵突然眯起眼,盯着张三腰间露出的半枚铜钱。

她俯身拾起,指腹擦去铜锈,"这是前秦的'半两',边儿上铸着'苻'字。"她把铜钱举给众人看,"你一个连饭都吃不上的懒汉,哪来的胡钱?"

张三的腿肚子开始打颤。

陈昭之却在这时注意到人群边缘的身影——穿灰布短打的汉子,缩着脖子往巷口挪,眼角的疤在阳光下泛着白。

那是前日在义坊外转悠的"流民",说是来讨口饭吃,却连《弟子规》里"冠必正"都背不全。

"铁山,"陈昭之低声道,"盯紧那个疤脸的。"

当天下午,韩五郎的织机坊就炸开了锅。

陈昭之赶到时,织机声像急雨般敲打着耳膜。

韩五郎站在新织机前,额角挂着汗,手在综线间翻飞。

旧织机得两人配合,这新机他一人就能操作,梭子"唰"地穿过经线,一匹靛蓝布眨眼就吐出半丈。

"先生您瞧!"他扯着布角,眼睛亮得像星子,"按《考工记》说的改了提花综,经轴加了配重,原先一天织五尺,现在能织一丈二!"谢灵韵跟在他身后,手里的刻刀在竹板上飞转——她正把织机图样刻成模板,"明日让乡塾的先生拓印,每户发一张。"

围观的妇人挤得门槛首响。

王二婶摸着新布的纹路,嘴角咧到耳根:"俺家那口子老说织机声吵,这下他该嫌织得太慢了!"

当织机声在巷弄里响成新曲时,王铁山的佩刀正擦过废弃粮仓的蛛网。

"谁?"他大喝一声,刀尖挑开堆得老高的麦秸。

灰布短打滚了出来,正是那个疤脸汉子——乌勒赤。

他怀里掉出个油布包,里面的密信被风掀开一角,"煽动失败即焚村嫁祸儒堂"几个字刺得王铁山瞳孔骤缩。

"带回去。"王铁山扯着乌勒赤的衣领,刀背敲了敲他膝盖,"先生要你当着百姓的面,说清楚谁给的钱,谁教的话。"

儒堂前的老槐树下,乌勒赤跪在青石板上,脸上的疤因恐惧扭曲成蜈蚣。

陈昭之站在台阶上,《论语》在怀里发烫。"说。"他的声音像浸了冰的铁。

"是...是前秦的密使,"乌勒赤磕着头,额头撞出血,"他们说儒堂得民心,要坏你们的名声...说只要闹起来,就给五十两银子..."

人群里炸开了锅。

李大娘抄起手里的菜篮子要砸,被陈昭之抬手拦住。"诸位,"他望着那些愤怒又迷茫的眼睛,"胡骑的刀砍不伤我们的根,可谣言能。"他蹲下身,首视乌勒赤的眼睛,"但他们不知道,汉家的根,是李婶家的麦,是韩大哥的织机,是学馆里的书声——"他站起身,文气裹着话音冲上天,"是我们自己种出来的,织出来的,读出来的!"

老槐树的新芽被震得簌簌落,落在乌勒赤的背上。

陈昭之挥了挥手,王铁山拽着他往边境走。"滚吧,"陈昭之望着他的背影,"告诉你们主子,要毁汉家的根?

先过了我们这关。"

暮色漫上来时,陈昭之站在儒堂门口。

远处的田野里,李大娘正教几个妇人撒草木灰,学馆的书声混着织机响,像首没谱的歌。

谢灵韵走过来,手里捧着新刻的农书和织机图,发梢沾着槐花香:"明日把这些合订成册,该让更多村子看见了。"

陈昭之望着她手里的竹册,突然想起老儒士临终前的话:"护民要护根,根扎得深,风才吹不垮。"他摸了摸怀里的《齐民要术》残卷,又看了看远处冒起炊烟的灶房——那里飘来新麦粥的甜香。

"灵韵,"他转身时眼里有光在跳,"等把农书和织机图发完...该建个义坊了。"他望着地平线那端,春云正漫过远山,"把农桑、织染、医卜...百样技艺都收进去,让咱汉家的娃子,从小就学这些。"

谢灵韵的眼睛亮了。

她望着陈昭之背后的儒堂牌匾,"儒道"二字被夕阳镀得金红。

风掀起她的裙角,吹得新刻的竹册哗哗响——那声音里,有更热闹的未来在抽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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