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晓瞬间就化悲愤为食欲，撸起袖子开始大快朵颐，一边吃一边用眼神“杀死”对面的江砚，仿佛吃的不是美食，而是江砚的肉。
江砚倒是吃得斯文，只挑了几样清淡的尝了尝，大部分时间都在看着她像只仓鼠一样气鼓鼓地往嘴里塞东西，嘴角那抹似有若无的弧度，似乎比平时更明显了一些。
结果可想而知，苏晓晓有点高估了自己的战斗力，也低估了报复性消费的后果。很快，她就撑得瘫在沙发上，揉着圆滚滚的肚子，发出痛苦的呻吟：“唔……好撑……江砚你个混蛋，都怪你…你这是要撑死我…”
江砚看着她那副“自作自受”的惨样，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那笑声低沉悦耳，带着点难得的轻松愉悦。他起身去厨房倒了杯温水递给她：“活该，让你贪心。”
苏晓晓接过水杯，有气无力地白了他一眼。
吃完“鸿门宴”，江砚也没赶她走。苏晓晓撑得也不想动，所以就瘫在沙发上。江砚看到她这样瘫着，于是伸手打开了最新款的游戏主机，递给她一个手柄。
“会玩吗？”他挑眉。
“小看我？”苏晓晓不服输地接过手柄，虽然肚子撑得难受，但游戏不能输！所谓的输人不输阵，硬撑着也不能让江砚这个狗东西看低我。
于是两人就这样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对着大屏幕玩起了双人竞技游戏。江砚的技术显然比她好很多，一边操作一边还不忘毒舌点评：
“啧，这操作，菜得抠脚。”
“左边！左边有怪！你瞎了吗？”
“大招不是这么放的，留着过年？”
苏晓晓被气得哇哇叫，一边手忙脚乱地操作，一边回嘴：“要你管！闭嘴！啊！我又死了！江砚你肯定是故意的！”
客厅里充满了游戏的音效和苏晓晓的尖叫怒骂，以及江砚时不时的精准吐槽。但奇怪的是，气氛却不再像之前那样紧绷。
江砚虽然依旧毒舌，但眼角眉梢那种惯常的冷锐似乎柔和了不少，尤其是在苏晓晓笨拙地操控角色掉进陷阱或者撞墙的时候，他嘴角那微微上扬的弧度，在屏幕光线的映照下，清晰可见。
他甚至在她又一次“惨死”后，不动声色地放慢了自己的节奏，让苏晓晓有机会扳回一局。
“耶！赢了！我太棒了！”当屏幕上终于弹出“Victory”时，苏晓晓兴奋地跳起来，完全忘了自己吃撑的肚子。
江砚放下手柄，看着她得意忘形的样子，轻哼一声：“瞎猫碰上死耗子而己，你别得意了！” 但语气里，却没什么真正的嘲讽意思，但说话依然是那么毒舌风格。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当苏晓晓揉着终于不那么撑的肚子，打着哈欠准备告辞时，外面天色早己黑透。
“我走了。”她站在门口，语气还有点别扭，但敌意明显消了大半。
“嗯。”江砚应了一声，看着她换鞋。在她拉开门的时候，他忽然又开口，声音在安静的玄关显得格外清晰：“苏晓晓。”
“干嘛？”苏晓晓警惕地回头。
“下次……”江砚顿了顿，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想打听顾屿的事，首接来问我。别整那些没用的‘牺牲尊严’。”
苏晓晓愣了一下，随即脸又有点发热，嘟囔了一句：“谁要问你！”然后飞快地拉开门跑了出去。
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夜色。江砚靠在玄关的墙上，想起她今天从炸毛到呆滞再到气鼓鼓吃东西、最后玩游戏时大呼小叫的样子，忍不住又牵起了嘴角。
嗯，好像……比逗猫有意思那么一点点。
而另一边，林晚晚在房间里对着电脑奋战了几个小时，通过各种校园论坛、匿名墙、甚至顾屿高中同学的社交媒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拼凑出一些关于顾屿的碎片信息：他高中就是竞赛大神，理科极强；似乎对人工智能和创业很感兴趣；性格孤僻，朋友极少，除了江砚等寥寥几人；几乎没有公开的喜好，除了……似乎对一种特定品牌的葡萄口味的糖情有独钟？
林晚晚看着屏幕上寥寥无几的信息，以及那张从某个模糊活动照里截出来的顾屿的侧脸，眼神亮晶晶的。
“葡萄口味的糖？”她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冰山喜欢吃糖？还是葡萄口味？好像……有点反差萌？突破口……似乎找到了？
她拿起手机，给苏晓晓发了一条信息：【晓晓！重大发现！顾屿可能喜欢XX牌子的葡萄口味的糖！明天我们……（后面是一串详细的作战计划）】
发完信息，她伸了个懒腰，看着窗外城市的点点灯火，仿佛己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小公主的追爱（复仇）之路，才刚刚开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