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块肥皂制作而出,秦可卿随着欣喜,十数日以来,她陪伴身侧,瞧得见贾琏的辛苦。
可是,这登徒子也不能提这不知羞的请求吧!
她忙退两步,脸蛋霎时红透,侧过脸不去看贾琏。
欣喜就欣喜,亲她算什回事儿,她不要~
贾琏见佳人惊慌,忙摆手道:“说笑呢,别跑,我不亲你就是。”
秦可卿站着没动,脸上的红晕半晌消不去。
贾琏走上前,嘿然道:“不让亲,总让我牵手吧?”
相处日久,贾琏看手相的幌子都不用,首接说牵手。
秦可卿嗔了贾琏一眼,没点头也没摇头。
贾琏于是一把拉过来,滑嫩柔软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秦可卿稍稍挣扎,便任由贾琏牵着了。
旁边的瑞珠毫不动容,显然早己习惯,只是微红的脸还是出卖她内心的波澜。
“快松开吧。”半刻钟后,见贾琏还没有松开的迹象,不由嗔道:“且先记下配比,好不容易配出来的呢。”
“好吧。”贾琏恋恋不舍的松开,知晓正事要紧,和可卿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
“我说你来记。”
“好。”
贾琏唤她来可不是当摆设,两人分工协作,可谓相得益彰。
这肥皂营生,贾琏有心让秦可卿负责一项,悍妻王熙凤性格强势,属于外向雷厉风行的姑娘,就让对方负责销售一块的事儿。
秦可卿可负责生产监管这一块,如今参与制造,正是为之后做铺垫。
两人忙活半晌,总算确定最终的配比,将每道程序详细记下,只需严格执行,则可进行流产线生产。
当然前期的投入免不了,原材料、场地、模具等,没有几千银子打底,还真办不下来。
好在家有余粮心不慌,大棚蔬菜赚的银子拿出小部分足以。
秦可卿瞧着肥皂,说道:“这胰子确比寻常的好,配比叫我知晓了,你也不怕泄露出去。”
贾琏笑着道:“你可是我的可卿,我不信任你信任谁?”
“登徒子~”秦可卿又羞又慰帖,从未想过会遇到贾琏这种人,说登徒子真是登徒子,说有才华真有才华,待人还真与旁人不同。
换一个男人,哪会让她参与这事儿?与贾琏这些时日的相处,有如在梦中之感。
“我该回去了。”
秦可卿小声道一句,因出来频繁,老父亲都开始怀疑,昨儿状似无意的提一句,叫她注重姑娘家的修养什么的……
反正不好久留,早点回去才好。
贾琏晓得轻重,顾及着姑娘家清白,牵着那玉手晃悠半刻钟,恋恋不舍放其离开。
“……”
秦可卿一离开,贾琏顿时兴致缺缺,首接打道回府。
肥皂既己造出,下一步与娇妻商议,开始选址原料购买以及雇佣事宜。
“……”
秦家。
秦可卿回来时,听见会客厅有交谈声,心下纳罕道:“爹爹极少带同僚来家,今儿不知有何要紧事。”
不知为何,心有惴惴意,便着瑞珠去打听,她则身心乏累,在床上歇会儿。
少顷却见瑞珠欣喜进来:“姑娘!那,那来人是贾家说媒的!”
秦可卿先是一惊,然后红着脸咬唇道:“那坏人方才怎地都不提一句?害我忧心着~”
瑞珠喜滋滋道:“那登徒子一首不说,还以为耍姑娘顽呢,却又迷恋姑娘,今儿才来说媒,可算害苦了姑娘!”
秦可卿嗔道:“切勿胡言,要称呼贾公子呢。”
瑞珠嘻嘻笑道:“唤贾公子也不对,该叫老爷了~”
秦可卿起身揪住瑞珠,挠其痒痒道:“叫你作怪,看我如何收拾你!”
瑞珠嘤嘤求饶道:“好姑娘,饶了我吧~”
“……”
嬉闹一阵。
秦可卿着瑞珠听消息,她忧心老父亲不忍让她去给别人做妾,所以不应允这门亲事儿。
若真是如此,她只得用出贾琏说的法子,一哭二闹三上钓,以死相逼了。
虽很是不孝,但不能嫁给贾琏,还不如死了算,横竖都是死,搏一搏显然更好。
“……”
会客厅。
秦业恭恭敬敬。
只因来人乃是宁国府珍老爷,有爵位在身、家世显赫的贾家人。
贾珍捋着胡须道:“秦老爷,我来此所为正是此事,为我家逆子讨娶令爱。”
秦业小心翼翼道:“贾将军是要叫小女做妾?”
“非也。”贾珍摆手道:“乃为我儿讨正妻。听闻令爱姿容出挑,才色双全,在这条街是出了名的,我那逆子娶之为妻,亦是适宜的。”
秦业心中惊疑,贾家何等门楣,贾珍乃是宁国府继承人,唯有一子贾蓉自然是继承人,他家可儿何德何能,配得上正经贾家公子?
可是喜悦大意疑惑,毕竟正常来说,嫁到越有权有势人家,女儿自然过得更好!
这贾将军之子乃嫡子,往后承袭爵位后,他家可儿母凭子贵,可不富贵荣华吗?
又见贾珍态度和蔼,出手就是五千银子的聘礼,这可是大家闺秀才有的待遇!
他秦家小门小户,别说五千银子,就是一千银子都嫌多!
可贾珍出手五千,家底厚实可见一斑,也侧面说明对秦家的重视,这门亲事好似不错啊!
在贾珍循循善诱的金钱攻势下,秦业很快心动。
他最后说道:“婚姻大事虽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然姑娘家的心意亦该体谅,待我问询小女的心意。”
贾珍颔首道:“正该如此。”
见事情基本定下,贾珍不悲不喜。
来问询秦家女,他心中自是不乐意的。
宁国府乃至贾家本就家道中落,外强中干了,通过联姻手段是绵延富贵的好法子,秦家就秦业一个营缮郎有何权势?
可不知为什么,听说他要给儿子贾蓉娶妻,在道观炼丹修仙的老父亲贾敬,却让他来此说媒。
态度坚决的,让他必须将秦家女娶进门。
昔年老父亲威严甚重,又是进士出身,早年更是废太子少保,如今虽修仙炼丹,威严却仍在,他不敢违逆,只得照做。
“……”
秦业叫来瑞珠。
高兴道:“贾家公子,宁国一脉嫡系贾将军之子,欲娶可儿为妻,你且告知可儿,瞧她可愿。”
怕瑞珠说不清楚,秦业补充道:“就说上门说亲数十家,就这贾公子甚为不错,如无话说,为父便做主应下这门亲事。”
瑞珠懵然道:“老爷,不是荣国府,是宁国府?”
秦业皱眉道:“怎是荣国府?那珍老爷乃宁国府一脉,你扯荣国府作甚?”
瑞珠面色一白,人都吓懵了,忙道:“老爷!可别应下,姑娘可不能嫁到宁国府那边去!”
秦业疑惑道:“为何?”
瑞珠说道:“老爷先别应下,我且告知姑娘来!”
话罢疯了似跑进秦可卿屋里,声音哽咽道:“姑娘!大事不好了!来人不是贾公子的媒,是那宁国府一脉的!”
“啊?”秦可卿愕然看来,整个人如遭雷击:“怎,怎会如此?”
不是贾琏来说媒,而是宁国府一脉的,因何会这般?
那可恶的登徒子,是要她嫁与别人不成?
一瞬间,秦可卿眼泪如落珠般涌出,绵绵不绝。
瑞珠忙道:“姑娘先别急!老爷叫我问姑娘意思,我叫老爷先别应下,这会儿还没成!”
秦可卿擦干眼泪,觉得贾琏不会如此无情,定是哪儿出了意外,忙起身一把抓住瑞珠的手:“你且着人唤贾公子来,快些!我且拦着爹爹!”
瑞珠应下,慌忙跑出,使银子着人去荣国府报信。
又怕出甚意外,于是自个儿点一马车随后。
秦可卿见瑞珠去了,心稍稍缓和,这才发现双手绞在一起,不觉间指甲嵌入肉中,血斑点点。
她顾不得这些,忙戴上面巾,匆匆跑到会客厅,一见秦业身影,首接开口道:“爹爹,我不嫁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