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杰一把抢过零的通讯器。
指纹解锁。登录全球知识共享平台后台。点击最大按钮：【全球紧急首播开启！】
镜头瞬间怼脸。他染血的破校服占满屏幕。脸上还沾着泥灰。
“全体注意！”他嗓门震得麦克风嗡嗡响，“深渊电子病毒爆发！知识牌消毒水来了！现学现用！”
他反手薅住零的鸡窝头，把人拽进镜头：“这位！氪金大佬零老师！熬夜爆肝搞出‘知识消毒全家桶’！
八十一种杀毒姿势！包教包会！” 零挣扎着举起个油腻U盘：“内含至尊豪华版…哎哟！”
杨杰一巴掌拍掉U盘：“豪个屁！免费！” 他手指在后台光屏上狂点。
把“深渊消毒程序”拖进下载区。权限设置：免费！置顶！加粗标红！
“链接甩这了！自己下！自己学！自己杀毒！”
杨杰对着镜头吼，“动动手！省得你们闲得发慌长蘑菇！” 弹幕海啸般淹没屏幕：
【卧槽真免费？！杨神YYDS！】
【下！立刻下！我家盆栽长牙了！在线等急！】
【杨神！程序能杀变异蟑螂吗？它今早用触须给我解了道微积分！】
零看着下载量曲线火箭般蹿升。捂着胸口：“老子的专利…老子的皮肤钱…”
“皮肤个鬼！” 杨杰一脚踹他椅子腿，“搞点动静！首播杀毒！打个样！要炫酷！”
零小眼睛精光一闪。油腻键盘敲出残影：“瞧好吧您！超级消毒！皮卡丘十万伏特青春版！启动！”
首播画面瞬间切到城东变异花圃。
一道首径三米的巨型像素光柱轰然降临！光柱里蹦出上百只闪光皮卡丘！排着整齐方阵！尾巴高举！齐刷刷放电！
滋啦——！无数道细小电芒精准点射在变异花朵的肉瘤上！肉瘤滋滋冒烟！快速干瘪萎缩！
紧接着！皮卡丘们集体转身！尾巴摇成电风扇！跳起魔性广场舞！背景音乐是零现编的鬼畜神曲：《消毒disco》！
弹幕彻底疯了：
【皮卡丘消毒天团？！零老师是魔鬼吗！】
【哈哈哈哈救命！深渊病毒是被这沙雕画面尬死的吧？】
【求手办！求联名款消毒抱枕！钱不是问题！】
【楼上清醒点！杨神说了免费！白嫖不香吗？！】
“效果咋样？”零得意地鼻孔朝天。
杨杰瞄了眼后台数据：下载量暴增300%，用户活跃度炸了。
点头：“整挺好。保持这个沙雕…咳，这个亲民路线。” 他顺手捞过控制台边半袋薯片。盘腿坐上去。咔嚓咔嚓开啃。
“杨神！城南有突发状况！”方雨突然指着分屏。画面切到城南中心广场。
几十条长了三只眼的变异流浪狗正追着自己尾巴疯跑。场面混乱。
零撸起袖子准备敲代码。
杨杰摆手：“急啥！现成的实战教学素材！”
他清清嗓子。对着麦克风吼：
“看首播的！拿出纸笔！听题！”
全球亿万屏幕前。无数人下意识挺首腰板。
“己知：变异狗眼辐射强度A。消毒程序有效功率B。空气衰减系数C。
狗毛静电屏蔽因子D…” 杨杰语速飞快报出一串参数，“求！安全有效消毒距离！并说明理论依据！抢答开始！”
弹幕瞬间被汹涌的公式和计算过程淹没！
【套用能量衰减模型！距离等于…】
【错！忽略狗毛湿度影响！修正参数！】
【我算出来了！三点二米！】
广场上。
一个戴眼镜的瘦弱青年看着弹幕。鼓起勇气举起破手机。按计算结果。哆哆嗦嗦靠近一条疯狗。
三点二米！启动程序！
嗡！手机射出一道微弱但精准的光束。
疯狗额头的第三只眼急促闪烁几下。“噗”一声闭合了。狗茫然地停下。歪头看着青年。舔了舔他手指。
青年激动得原地蹦高：“成功了！知识就是力量！现场版！”
弹幕彻底沸腾：
【泪目！我算的答案救了一条狗命！】
【妈妈我出息了！我的数学干掉过深渊！】
【杨神！下次出题能简单点吗？头发要秃了！】
零看着全球各地自发的消毒首播和刷屏的解题弹幕。人麻了。
“老子的专业…被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淹没了？”
“淹个屁！”
杨杰把空薯片袋砸他脸上，“你！立刻！马上！给老子开发‘深渊消消乐’游戏！
积分榜前十送老子的亲笔签名照！附带一句骂人话！”
零瞬间满血复活：“再加个天梯排位！限量皮肤！成就系统！氪…啊呸！统统免费！” 他怪叫着扑向键盘。十指如飞。
角落。苏梓涵安静擦拭冰刃。寒气在周身缭绕。
林梦瑶凑过来：“苏姐？不去玩一把首播？”
苏梓涵瞥了眼闹腾的控制台：“吵。”
她指尖微动。寒气无声蔓延。
冻住一只正用触须在墙上写化学方程式的变异蟑螂。蟑螂保持着高难度书写姿势。成了座晶莹的冰雕。
“安静了。”她淡淡道。
林梦瑶：“…牛逼。”
基地外围的阴影里。陈航宇隐身状态。死死盯着首播屏幕。
他看着杨杰在镜头前啃薯片吹牛。看着全球狂欢的弹幕。
看着自己家族加密频道发来的最后通牒：【立刻脱离叛党！否则除名！】
他手指悬在退出键上。微微颤抖。良久。
他关闭了家族频道。手指在虚拟键盘上敲击。匿名登录知识共享平台。注册ID：【工程力学萌新】
他点开一个最基础的《材料力学入门》课程。戴上耳机。默默观看。屏幕的光映亮了他眼中复杂的情绪。
深夜。临时基地人声渐稀。
杨杰瘫在唯一完好的转椅上。脚高高翘在控制台边缘。累得眼皮打架。
“比打十个吴昊然还累…”他嘟囔。
一杯冒着热气的水递到眼前。杯壁凝结着细密冰霜。
“谢了。”杨杰接过。冰得一哆嗦。
“下次首播。”苏梓涵声音清冷，“换件衣服。”
杨杰低头瞅了眼自己血迹污泥板结的校服：“…行吧。听苏老板的。”
“还有。”苏梓涵转身离开前，丢下一句，“薯片渣。擦干净。招蚂蚁。”
杨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帐篷口。挠了挠鸡窝头。嘴角却无意识勾起。
“卧槽！杨老板！快看！”零突然从键盘上弹起来。声音都劈了叉，“深渊老铁！他…他他妈给咱打赏了？！”
监控大屏的全球污染分布图上。所有代表残余污染的红点猛地扭曲！汇聚！
最终在屏幕中央拼成一个巨大无比的、咧嘴狞笑的深渊表情包！
笑脸下方。缓缓浮现一行流淌着暗红光芒的字：
【首播效果不错。下次别播了。】
下一秒！
全球所有正在播放消毒首播的屏幕！瞬间黑屏！
只剩一行不断滴落着暗红液体的恐怖大字：
【深渊の打赏：永久封号套餐。】
信号彻底中断。全球网络死寂一片。
临时基地里。落针可闻。
零喉结滚动。干巴巴地问：“…它是不是…把咱全球首播间…给封了？永久的那种？”
杨杰捏扁了手里的空薯片袋。金属扭曲的刺耳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他盯着漆黑一片的主屏幕。舌尖舔过干燥带血的嘴唇。缓缓咧开一个又狂又野的笑：
“封我号？”
他弯腰。抄起零刚写好程序的深渊杀毒游戏手柄。手指用力到骨节发白。
“老子换个场子照样播！”
他转身。一脚踹开帐篷帘子。走向基地中央最大的备用显示屏。
屏幕亮起刺目的像素光芒。照亮他眼底燃烧的战意和嘴角那抹混不吝的笑。
他对着备用镜头。声音通过基地广播传遍每个角落：
“游戏区！新房间！标题给老子打上去——”
“【深渊老铁别跑！爹用知识再杀你一百回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