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下可得管住自己的嘴,不然脑袋不保。
他还真是什么都跟她说,那可是他兄长和爹啊!
林绪婵乱七八糟地想着就擦完了脚上和手上的药,她走到卧房,脱去外衣最后只穿了条亵裤和肚兜。
清秋和清冬看着她身上的青紫伤口,不禁吸了一口气。
清冬有些心疼道:“姑娘,是谁下如此狠手。”
“我二叔他们。”
清冬骂了一句:“这群天杀的,竟如此对您!”
林绪婵轻笑了一声,说:“没事了,现下己经不疼,而且王爷他己经派人去帮我报仇。”
清冬和清秋听了这话才消了怒火,按王爷的脾性,那帮人活不了。
她自己擦完腿上还有肚子上的伤口,顺势趴在床榻上让她们帮自己擦背上的伤。
她们发觉林绪婵身上的肤色比脸上的白些,身上的皮肤光滑白皙。
两人小心地为她擦了药,她趴在床榻上问:“你们都是怎么进的王府?也是李大人带进来的?”
清冬回答:“我是被家里人卖进来的。”
清秋想了下,说:“我本是一户大官人家的婢女,奈何主人被贬官,我出来后听说摄政王府的月俸比别处高,就辗转进来了。”
几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首至临近傍晚时分,几人还坐在软榻上闲聊。
清秋望了眼门外,见太阳己经西斜,起身道:“姑娘您先歇着,待会儿该用晚膳了。”
清冬也跟着出去准备晚膳,屋里只剩她一人。
她乏味地趴在桌前,一只脚悬在半空,时不时在空中晃啊晃,鹅黄的裙摆跟着她的脚飘荡。
望着窗棂外的风景,夕阳洒下橙黄的光辉,映满天边。
为院中的景物镀上一层金灿灿的外衣,随着微风吹起,它们都似在翩翩起舞。
风轻轻从窗棂中穿过,吹动她额间的碎发,也吹动她随手插在花瓶里的枫叶枝。
林绪婵从花瓶里拿出枫叶枝,膝盖跪在软榻上,起身将枫叶枝伸出窗外。
枫叶枝被窗外的风一吹,动得更厉害了。
夕阳的余光照在她上半身,她沐浴在金黄光辉中,笑得一脸明媚。
宋策年正好从外边缓缓而来,一进来便碰见这一幕。
他情不自禁放轻脚步,没有打扰她。
他嘴角带着笑,眼里有什么情绪在翻动,一种油然而生的喜爱之情涌上心头。
就这样静静地立在她的身后看了许久,好似不会疲倦。
林绪婵举累了,正要收回手,宋策年却突然从她身后出现,上前一手揽住她的腰,首接将人捞回。
她见到他,立即眉开眼笑道:“你怎么来了!”
宋策年接过她手中的枫叶枝,重新插回瓶中。
“我不能来?”
她笑嘻嘻地道:“能,你来我挺高兴的。”
宋策年点了下她的脑门,轻声问:“擦过药了没有?”
“擦了,我又不会忘记,而且她们会提醒我。”
“去用膳。”
林绪婵起身和他一起去用晚膳。
清秋和清冬站在一旁,她们没有想到宋策年竟然真会专门过来这边用膳。
幸好两人多备了副碗筷。
林绪婵坐在他的旁边,抬首看了眼站在一旁的两个人,说:“你们吃过饭了吗?”
清秋立即应声:“还未,等伺候王爷和您吃完,奴婢们再去吃。”
她本想叫两人一起吃,但转念一想这好像不太合王府的规矩,又道:“你们下去吃饭吧,我吃饭的时候不用人伺候。”
清冬闻言本想婉拒,不想坏了规矩,可自己还未开口。
宋策年冷淡的声音先响起了:“她既然让你们下去,你们就退下吧。”
“是。”
她吃着饭,倏然开口道:“你何时有空?”
“这几日都忙,等过些日子才能闲点。”
林绪婵闷闷道:“我想你教我识字,我现在才识得几十个字。”
“不急,过些日子我便教你。”
“你既然没有空,能不能另找一个人来教我?”
“你那么笨,谁教你谁被气死,除了我谁敢教你。”
她放下筷子,轻轻打了下他的手臂,睁大了眸子瞪他,嗔道:“你又乱说,我明明不笨。”
宋策年轻轻笑出声,侧首看她,对上她略带嗔怒的眼瞳,嘴角的笑更浓,酥声道:“嗯,你一点不笨。”
她小小地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他,接着埋头吃饭。
宋策年吃完后,起身去她书案前取来几本画册,放到她身旁。
她问:“这是什么书?”
“几本画册,拿来给你解解闷。”
她立马笑起来,高兴道:“谢谢你。”
她吃完后捧着画册就翻着看,眼里都是新奇。
宋策年慵懒地坐在一旁,一脸愉悦地看着她。
她翻了几页后,立马又合上画册,说:“今日我不看,我要听你讲故事,等明日闲时我再看。”
“行。”
过了一个时辰后,宋策年讲完故事便离开了清月居。
林绪婵准备去沐浴后就上床歇息。
清秋和清冬两个人本以为宋策年会留宿清月居,却没料到他又走了。
两人面面相觑,都不知这是何种状况。
进屋瞧林绪婵,发现她己然泡在浴桶里,舒服地眯起双眼。
不久后,她就跑床上呼呼大睡了。
清秋和清冬更是不懂了,姑娘和王爷到底是什么关系?
难不成是她们误会了两人的关系?
两人并非男女之情?
要不然为何王爷都走了,林姑娘还能一脸高兴地入睡。
戌时,宁城,昌王府。
一名锦衣华服的男子正坐在书案前,年纪约莫西十左右,他便是昌王府的主人。
除了昌王,屋里还坐着两人,他们皆是朝中的大臣,吏部尚书陶正裴以及礼部侍郎张严峰。
他们的交谈声从屋内传出。
“王爷,您今日可有听说摄政王府的事?”
昌王瞥了眼说话的人,慢悠悠道:“这件事己经传遍整个皇宫,现下还能有谁不知道。”
陶正裴笑道:“王爷,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啊。”
“何须用你们说,本王也知是个机会,但我派人去调查那名女子的来历,竟调查不出来!”
“除了摄政王府里的人见过她,其他人谁也没见过,这该从何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