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中西方的第一次海上较量

巴达维亚总督府，夕阳将荷兰东印度公司的旗帜染成血色。总督安东尼·范德林登放下望远镜，面色阴沉地转向会议厅内的各国代表。西班牙驻马尼拉总督卡洛斯·德·阿吉雷正用手指敲击着橡木桌面，葡萄牙澳门总督阿尔瓦罗·门德斯则不停擦拭着额头的汗水。"先生们，情况比我们想象的更严重。"范德林登指向窗外港湾，"三天前，我们'海豚号'商船在南海被明国战舰拦截，所有货物被没收，船员被扣押。"德·阿吉雷冷哼一声："我们'圣安娜号'上个月就在相同位置遭遇同样命运。那些明国人称那片海域是他们的'领海'！”门德斯掏出一封信函："这是三天前从南京送来的。明国大将军关火华要求所有西方商船必须向他的海军申请通行证，并缴纳...保护费，否则擅自闯入明国领海的外国船只都会被击沉或者俘虏。"会议厅内一片哗然。自葡萄牙人首次抵达远东以来，还从未有亚洲国家敢如此对待欧洲列强。范德林登敲了敲桌子："先生们，这不是普通的挑衅。根据可靠情报，明国在短短半年内建立起了一支远超时代的海军。"他展开一幅海图，"他们在东海全歼了清、朝、日三国联合舰队，现在又将矛头指向我们。"不可能！"德·阿吉雷拍案而起，"那些亚洲人怎么可能建造出能与欧洲抗衡的战舰？""事实就是如此。"范德林登沉声道，"我们的间谍在南京港看到了这些。"他展示了几张素描：巨大的黑色战舰，两侧有旋转的明轮，甲板上排列着前所未见的火炮。门德斯倒吸一口凉气："上帝啊...这些船看起来比我们最先进的战舰还要先进！""所以我们必须联合起来。"范德林登环视众人，"我提议组建远东联合舰队，给这个狂妄的明国大将军一个教训。"两周后，南海万山群岛附近海域。大明舰队旗舰"洪武号"的舰桥上，关火华正用新兑换的望远镜观察远处的船影。自从东海大捷后，他的系统积分暴涨，不仅修复了所有战损，还为每艘战舰加装了新式测距仪和通讯设备。"大人，确认是西方人的舰队。"通讯兵报告，"共十五艘战舰，旗舰是荷兰的'海上主权号'。"李定国皱眉道："数量比我们还多五艘。这些红毛鬼想干什么？"关火华嘴角微扬："来给我们送新玩具的。"他放下望远镜，"传令各舰，一级战备，航向西南，航速十节。让我们会会这些远方来客。"蒸汽机轰鸣，十艘大明战列舰排成战斗队形，迎向西方舰队。桅杆上的日月旗在海风中猎猎作响。"海上主权号"舰桥上，荷兰海军中将马滕·德维特放下望远镜，眉头紧锁。"上帝保佑...那些素描没有夸张。"他对身旁的副官说，"那些船真的不需要风帆就能航行！"副官紧张地问："中将阁下，我们要按原计划行动吗？"德维特点点头："传令各舰，按C阵型展开。葡萄牙分舰队从左翼包抄，西班牙分舰队从右翼迂回，我们中央主力正面牵制。"他转向炮术长："告诉各炮组，进入射程后立即开火。这些明国船看起来不好对付。"正午时分，两支舰队相距三里。关火华通过望远镜看到西方舰队开始变阵，不禁冷笑："典型的包围战术。"他转向传令兵，"命令各舰右转两个罗经点，集中火力先攻击他们左翼的葡萄牙分队。"大明舰队突然转向，蒸汽机全力运转，速度之快令西方水手瞠目结舌。葡萄牙分舰队猝不及防，转眼间就暴露在大明舰队的主炮射程内。"全舰齐射，放！"三百门线膛炮同时怒吼，炮弹呼啸着飞向葡萄牙战舰。木制的葡萄牙战船在现代化火炮面前脆弱不堪。旗舰"圣母号"被五枚炮弹同时命中，船体瞬间解体。旁边的"圣十字号"燃起大火，水手们纷纷跳海逃生。德维特在"海上主权号"上目睹这一幕，脸色大变："上帝啊！他们的火炮射程至少是我们的两倍！"他急令旗手，"传令西班牙分队立即支援左翼！全舰队加速前进！"但大明舰队己经再次转向，利用蒸汽动力的灵活性，始终保持在与西方舰队的最佳交战距离。战斗持续了两个时辰。西方舰队损失惨重，己有六艘战舰沉没三艘战舰失去战斗力。但德维特不愧为经验丰富的海军将领，他改变战术，命令剩余战舰分散开来，利用数量优势从多个方向逼近。"大人，他们学聪明了。"李定国报告，"三艘荷兰战舰正从后方接近我们的'天启号'。"关火华眉头微皱。虽然大明战舰火力占优，但一旦被多面包围，也难免顾此失彼。他迅速查看海图："命令'天启''万历'两舰组成小编队，向东南突围。其余各舰跟随旗舰，我们要先解决那几艘西班牙船！"就在此时，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突然从西方舰队右翼传来。只见西班牙旗舰"圣菲利佩号"被一团巨大的火球吞噬，船体断成两截，迅速沉没。"怎么回事？"关火华惊讶地问。瞭望兵报告："似乎是他们的火药库意外爆炸！"这一意外彻底打乱了西方舰队的阵脚。剩余战舰纷纷转向，试图逃离战场。德维特虽然竭力维持秩序，但败局己定。关火华当机立断："命令各舰停止追击，救助落水者。"李定国不解："大人，为何不乘胜追击？"关火华摇摇头："我们的目的不是与西方全面开战。让他们带着恐惧回去报信，比全歼他们更有战略价值。"黄昏时分，海战结束。七艘残存的西方战舰狼狈逃离战场，海面上漂浮着无数残骸和呼救的水手。大明舰队派出小艇，打捞起三百多名落水者，其中包括重伤的德维特中将。关火华在"洪武号"的医务室内见到了这位荷兰名将。"为什么...放过我们？"德维特虚弱地问。关火华示意翻译官准确传达他的意思："回去告诉你们的总督和国王，东方海域现在由大明海军守护。我们不想与西方为敌，但也不惧怕任何挑战。"他拿出一份文书："这是通商条约。只要遵守我们的规则，荷兰商人依然可以在东亚自由贸易。否则..."他指了指窗外正在燃烧的西班牙战舰残骸。德维特沉默良久，最终点了点头。一个月后，巴达维亚总督府。范德林登读完德维特的报告，面色灰败地看向各国代表："先生们，我们必须重新评估远东战略了。"德·阿吉雷拍案而起："这不可能！西班牙帝国绝不会向一个亚洲国家低头！""那你打算怎么对付那些能在一里外击沉我们战舰的魔鬼船只？"门德斯冷冷地问，"用你的傲慢吗？"会议陷入僵局。最终，范德林登叹了口气："我会向十七人董事会建议，暂时接受明国的条件。同时..."他压低声音，"我们必须不惜一切代价获取他们的造船技术。"与此同时，南京龙江码头，关火华正在检阅凯旋的舰队。系统提示音在他脑海中响起：【任务"威慑西方"完成】【获得奖励：500000积分+初级工业体系】【新任务：建立环太平洋贸易网络】【奖励：1000000积分+蒸汽机车技术】他望向东方初升的朝阳，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这场胜利只是开始，大明的蒸汽时代，将彻底改变这个世界的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