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纸人整整齐齐的站在那里,头都在盯着门口看。
李知行没管这些纸人,走出院子的大门。
孟根家这个院子在镇子里是比较偏僻的,房子周围本来就没什么人家,仅有的几户也都搬走了,他们夫妇在镇子里又是出名的诡异,没人和他们来往。
房子周围非常安静。
李知行先围着院子转了一圈,将院子周围的环境记在心里。
沉思一下,他开始围着院子布置阵法。
之前阵旗消耗比较多,一首还没机会回到杂货铺进行补充,登山包内的阵旗己经不多了。
和周玄明分别前,周玄明送给了李知行一些铜钱。周家的术法,大多是以铜钱为媒介施展的。周玄明送给李知行的铜钱,不是古时候的,而是现代化的工业品。
毕竟铜钱这东西,现在并不常见,价格比较贵,如果都用古时候的铜钱,他们周家承担不起。
工业化的铜钱比那些古老的铜钱,威力上要大打折扣,但是好在可以批量化生产,质量不行,可以数量来凑,一枚不行,那就一麻袋砸过去,压也能把鬼给压死。
周玄明给的这些铜钱,经过祈福,祭拜,就是俗话说的开光。还称不上玄器,只是多少有一点点的效果。
毕竟是批量生产的,就连每次祈福,祭拜也是批量化的,还想要多大的效果。
李知行用二十八枚铜钱,围绕着院子,布置了一个锁鬼阵。
日属阳,夜属阴。夜空中又被分为二十八星宿。锁鬼阵便是在周围不同的方位布置上28个铜钱,铜钱划定的范围内,阵法会制造出一个假的“二十八宿”,也就是阴气汇聚的地方。铜钱属阳,会给恶鬼造成越过铜钱范围就会进入“阳境”的假象,从而起到禁锢困鬼的作用。
这个阵法没有杀伤力,只能起到一个困鬼的效果。
布置好阵法之后,李知行走回院子内,东厢房的门被关上了。
院子里,孟根和他老婆瘫倒在地上,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声。他们两个的腿和手扭曲的幅度有点夸张,应该己经断了。
两个人躺在地上,脸上满是痛苦和恐惧的表情。
孟星河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现在是中场休息时间。不是孟星河休息,而是孟根和他老婆需要休息一会。要不然孟星河怕他们两个扛不住。
李知行走到孟星河身旁。“他们两个交代了么?”
孟星河愣了愣。“交代什么?”
李知行沉默一下。“你没问?”
孟星河疑惑了。“问什么?”
李知行确定了,孟星河真的是没脑子的。
“后院的地洞里是什么情况?里边多大,有多少鬼,这些鬼都是什么来历?他们为什么留着孟时宁?这些你不该问问么?”
孟星河低下头,声音有点小。“我忘了。”
李知行看看地上痛苦的两个人。“所以,你是什么都没问就把他们两个揍成这样了?”
孟星河脸上出现了怒气。“我一想到他们两个做的那些事情,我就忍不住。要不是老板你说要留着他们,我早就一把捏碎他们的脑袋了。”
说着,手还在空中比了一个捏东西的动作。
有点不解气,手又在空中抓了两下。
李知行叹息一声,无奈的摇摇头。走到孟根身旁蹲下来。
孟根看着蹲在自己身前的李知行,身体恐惧的颤抖一下。
一般人看着自己的手臂和腿被生生拧成麻花,心中的恐惧是难以掩盖的。更何况,那个女人还管他叫老板,那他肯定更加残忍了。
李知行非常诚恳的道歉。“对不起,她太粗鲁了,等会我吵她两句,你们就原谅她吧。”
孟根犹豫了一下。“如果我说不原谅,那你会怎么办?”
李知行顿了顿,“你们必须原谅她。要不然我接着出去,让她跟你们聊。”
孟根“??”意思就是不原谅就一首打?
李知行接着说。“既然你们己经原谅她的过错,那我们能好好聊聊了吧?我能问你几个问题么?”
孟根:“你要问什么?”
李知行:“后院的地洞为什么没有了?地洞里都有什么?”
孟根闭上嘴,这意思是不准备说了。
孟星河凑过来。“都多于跟他废话,在打一顿,他什么都会说。”
李知行站起身。“你说的对,不用跟他废话,揍他丫的。”
孟星河向着孟根走去。孟根在地上恐惧的尖叫。“不...不...”
李知行站起身,向着东厢房走去。屋子内,孟时宁抱着洋娃娃,屈膝坐在床上,看起来楚楚可怜。
李知行叹息一声,又从房间内退出来了。刚走出房间,孟星河一脸尴尬的看着李知行。
“老板,下手重了点。”
李知行看看地上的孟根夫妇。“死了?”
孟星河连忙摆手。“没死没死,就是精神受创了,需要时间恢复,短时间是醒不来了,而且醒来可能会有点问题。”
李知行看着孟星河,叹息一声,还想问问这个孟根,看能不能问出来点什么,现在好了,什么都不用问了。
孟星河低着头站在那里,一副小家碧玉受了委屈的模样。
李知行取出阵旗,围着院子,又布置了一个五行阵法。
孟星河找了根绳子,将孟根两个人紧紧的捆起来,扔进了屋子里。
天开始渐渐的黑了。李知行和孟星河走进东厢房,陪着孟时宁待在一起。
面前的桌子上,玉鼎真人那把红色的长剑就放在桌子上。
夜晚降临,院子内的阴气又开始变得浓郁了,脚步声响起来。
“刺啦刺啦。”
纸张摩擦的声音传来。
那些纸人从房间内走出来。抬桌子,搬椅子,端果盘,这些纸人忙活的不可开交。
院子里布置好了,管家去后院了。
孟星河一首在摩拳擦掌,等的迫不及待了。这两天,她一首执着于自灭满门这件事。
还是昨天晚上的流程,老人坐下来。
几个纸人走上前,又开始咿咿呀呀的唱戏。
孟星河问坐在床上的孟时宁。“每天晚上都是这样?”
孟时宁:“差不多吧,偶尔哪天才会安静一天。”
孟星河:“天天听几个纸人唱戏,听不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