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陈启喃喃道。
莫远己经转身走开："战术课十分钟后开始。其他人解散，你们两个，留下练习射门。"
战术课上，莫远在黑板上画了几个简单的进攻套路。季阳努力集中注意力，但手铐让他无法记笔记。陈启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困扰，默默把笔记本推到两人中间，用左手记录要点——字迹歪歪扭扭，但还能辨认。
"职业梯队的特点是纪律性强，但创造力不足。"莫远敲着黑板，"他们会按教科书防守，所以..."他看向季阳，"我要你做一些'非教科书'的动作。"
季阳眨了眨眼："比如？"
"比如你上次训练时那个背后传球，还有踩球转身。非正统动作会打乱他们的防守节奏。"莫远转向陈启，"而你，负责在混乱后完成最后一击。明白？"
陈启点头，但眉头紧锁："教练，我们这样..."他晃了晃手铐，"怎么跑位？"
"自己想。"莫远合上战术板，"休息一小时，然后出发去比赛。"
队员们散开后，季阳和陈启留在空荡荡的教室里。
"听着，"陈启严肃地说，"我不想在职业梯队面前出丑。所以不管我们之间有什么矛盾，今天先放下。"
季阳点头："同意。但怎么解决这个？"他举起被铐住的手腕。
陈启思考片刻："我们量一下步幅。"他站起来，"我走一步，你跟着。"
经过十分钟的调整，他们发现陈启的步幅比季阳短约五厘米。通过调整跑步节奏，他们勉强能保持同步而不互相拉扯。
"进攻时我在前你在后，"季阳建议，"防守时反过来。"
陈启摇头："不，应该始终保持我在右路你在左路，这样我们不会挡住彼此视野。"
他们争论了一会儿，最终达成妥协——无球跑动时陈启主导方向，持球进攻时季阳决定路线。
"最后一个问题，"陈启指着季阳的右脚，"你是右脚将，我是左脚。如果同时射门..."
"你主攻，我辅助。"季阳不情愿地说，"但如果有绝对机会..."
"我会传球。"陈启出人意料地说，"职业球员都这么干。"
季阳惊讶地看着他，陈启耸耸肩："怎么，以为我会说'绝不传球'？足球是团队运动，虽然你现在看起来还不像个团队。"
季阳想反驳，但话到嘴边变成了："...谢谢。"
新港市青年训练基地比他们的破烂场地豪华多了。整齐的草皮，明亮的看台，甚至还有少量观众——主要是梯队球员的家人和朋友。
当季阳和陈启手铐相连走进球场时，看台上爆发出一阵哄笑。
"这是什么？新式战术？"一个U18球员指着他们大笑。
季阳感到血液涌上脸颊，但陈启出奇地冷静："别理他们，专注比赛。"
裁判是个严肃的中年人，他皱眉看着手铐："这符合安全规定吗？"
"足协特批的训练项目。"莫远递过一份文件，"没有锐角，不会造成危险。"
裁判勉强点头，但要求他们戴上护腕防止擦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