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求我。”
林凡的声音不高，却像一道惊雷，在张婷婷的耳边炸响。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晃，几乎要站立不稳。
跪下？
求他？
他怎么敢……怎么敢如此羞辱她！
张婷婷的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屈辱的怒火。她以为自己放下姿态，苦苦哀求，林凡至少会给她一点好脸色，或者提出一些物质上的要求。
却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提出如此过分，如此践踏她尊严的条件！
“林凡！你……你不要太过分！”张婷婷咬牙切齿地说道，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图书馆里己经有不少人注意到了这边的争执，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一些认识林凡和张婷婷的人，更是露出了看好戏的表情。
林凡却毫不在意周围的目光，只是冷冷地看着张婷婷，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
“过分？”他嗤笑一声，“当初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羞辱我的时候，怎么没觉得自己过分？”
“你跟着李明轩，对我颐指气使，耀武扬威的时候，怎么没觉得自己过分？”
“现在，你落魄了，想回头了，就指望我像以前一样，对你摇尾乞怜，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林凡每说一句，张婷婷的脸色就白一分。
他说的，都是事实。
她无从反驳。
“张婷婷，收起你那套可怜兮兮的表演吧。”林凡的语气冰冷如刀，“我不是以前那个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傻子了。想让我原谅你，想回到我身边，可以。拿出你的诚意来。”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张婷婷的膝盖上，意思不言而喻。
张婷婷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她的内心在天人交战。
理智告诉她，林凡这是在故意羞辱她，她不能答应如此屈辱的条件。
可是，一想到自己目前悲惨的处境，想到李明轩的暴戾和无情，想到林凡如今的神秘和强大，她又有些动摇了。
如果……如果跪下，真的能换回林凡的原谅，能让她摆脱现在的困境，重新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像藤蔓一样，在她心中疯狂滋长。
尊严？
尊严值几个钱？
在她看来，能带来实际利益的东西，才是最重要的。
她紧紧地咬着下唇，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让她感到无地自容。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林凡同学，这里是图书馆，请保持安静。”
林凡和张婷婷同时循声望去。
只见赵清雅不知何时己经站起身，走到了他们面前。她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眼神中却带着一丝不悦。
显然，他们的争吵，己经打扰到了她。
林凡看到赵清雅，心中微微一动。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张婷婷却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连忙向赵清雅投去求助的目光：“赵同学，你……你快帮我劝劝林凡，他……他太过分了！”
她试图博取赵清雅的同情。
赵清雅却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并没有理会她的求助，而是看着林凡，重复道：“请不要在这里影响其他同学看书。”
她的声音不大，但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场。
林凡看着赵清雅，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知道，赵清雅并不是在帮张婷婷，她只是单纯地不喜欢自己的学习环境被打扰。
不过，她的出现，倒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他也不想真的让张婷婷在图书馆里跪下，那样影响太坏，也太掉价。他的目的，只是为了狠狠地羞辱她一番，让她认清自己的地位。
现在看来，效果己经达到了。
“好吧，看在赵同学的面子上，今天就先放过你。”林凡对张婷婷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施舍的意味，“不过，我的条件依然有效。什么时候想通了，再来找我。”
说完，他不再理会张婷婷，而是对赵清雅点了点头，露齿一笑：“抱歉，赵同学，打扰你看书了。作为赔礼，待会儿我请你喝杯咖啡，如何？”
这突如其来的邀请，让赵清雅微微一愣。
她没想到林凡会突然向她发出邀请。
她看了一眼林凡，又看了一眼旁边脸色阵青阵白的张婷婷，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
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淡淡地说道：“我还有书要看。”
言下之意，是拒绝了。
林凡也不意外，这个结果在他的预料之中。赵清雅这种性格的女孩，不会轻易接受陌生男生的邀请。
“没关系，下次有机会再说。”林凡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
他转身，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张婷婷看着林凡和赵清雅之间这番“互动”，心中更是妒火中烧。
在她看来，林凡这是在故意当着她的面，勾搭别的女生！
而且，还是赵清雅这种她以前根本看不上眼的“清贫校花”！
强烈的屈辱感和不甘心，让她几乎要发狂。
“林凡！你给我站住！”她不顾一切地叫道。
林凡停下脚步，回头，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耐：“还有什么事？”
张婷婷指着赵清雅，歇斯底里地质问道：“你是不是因为她，才这么对我的？林凡，我到底哪里不如她？她不就是个穷鬼吗？她能给你什么？”
这话一出，不仅林凡的脸色沉了下来，就连一向淡然的赵清雅，眉头也紧紧地蹙了起来。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在安静的图书馆里骤然响起。
出手的，竟然是赵清雅！
所有人都惊呆了。
谁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文静静，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孩，竟然会动手打人！
张婷婷捂着火辣辣的脸颊，难以置信地看着赵清雅：“你……你敢打我？”
赵清雅的眼神冰冷如霜，声音也带着一丝寒意：“你可以侮辱我，但请不要侮辱我的家人和我的努力。贫穷并不可耻，可耻的是你这种扭曲的心态和浅薄的认知。”
她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敲在张婷婷的心上。
林凡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又化为欣赏。
这个赵清雅，果然不一般。
平日里看起来柔柔弱弱，关键时刻，却比谁都有原则，有骨气。
“叮。检测到女神赵清雅对宿主好感度提升，当前好感度：30点。”
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林凡有些意外。这也能提升好感度？
难道是因为他刚才“仗义执言”，帮赵清雅吸引了火力？还是因为赵清雅觉得，他被张婷婷这种女人纠缠，也挺可怜的？
不管是什么原因，好感度提升总是好事。
看来，攻略赵清雅的道路，又前进了一小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