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萤捏着老夫人赏的银锭蹲在荷塘边:“阿红,你说蚂蟥吸淤血能治病,吸脂能不能美容?”
蜈蚣尾钩在沙地划出“试试”二字。
三日后,将军府废院掘出温泉池。楚萤将百只血蛭泡进药酒,佐以桃花、丹参、三七粉——灵感源自《本草纲目》楚惠王吞蛭消癥故事。血蛭吸饱药酒后通体赤红,入水即散出淡香。
开业暴动:
“皱纹淡了!”丞相夫人抚着眼角惊呼。
“妊娠纹消了!”尚书小姐摸着小腹雀跃。
池边瞬间演变成抢VIP牌大战,贵妇们甩着银票往楚萤怀里塞。赵元澈被挤得官袍歪斜,举着药囊喊:“此乃《神农本草经》有载,水蛭破血逐瘀…”话音未落,楚萤塞他满手银票:“太医代言费!”
萧焰踏进别院时,楚萤正指导赵元澈试水温:“太医再泡深些,腰肾区效果最佳…”
池中药香氤氲,赵太医中衣半透贴在脊线上,楚萤的蝎尾辫几乎扫到他肩头。
当夜,《温泉经营补充条款》钉上池边木牌:
「第七条:异性共浴每半柱香加收百两」
「特别注:赵姓官员费用×10」
没过几天,醋王烧饼哥还是把楚萤的汤池生意搅黄了,他就是不爱看她和那个赵太医凑在一起说些他不懂的药材啦经络啦。何况二人甚至还要共泡一池水,美其名曰是研发补肾益脑的绝世好汤.......
半月后,御赐的牡丹缠枝蜀锦展开时,满室流光骤暗——金线被蛀出千疮百孔,数十只金蚕蛊正伏在“宝相花”纹样上大快朵颐。萧焰指尖抚过虫洞:“此乃波斯使臣贡礼,三日后需进献贵妃。”
楚萤拎起胖蚕冷笑:“吐丝抵债!吐不够十斤扣你们口粮!”
蜈蚣阿红突然翘尾指向《天回镇织机图谱》——那是老官山汉墓出土的蜀锦提花机复原图,残页上“一勾多综”技法赫然在目。
楚萤将蜀锦残片绷上竹架,骨哨裂空如令。
蛊术×蜀锦技艺三重融合:
足沾金线:蜈蚣百足浸入熔金胶,爬行时拖曳金丝成“蠖屈螭盘”纹;
虫影补残:钱蛛在蛀洞间吐银丝,月光穿透时恰构成蝎子拜月剪影;
活体提花:金蚕沿汉代“经线起花”原理,吐出渐变彩纬填补地纹。
当《百蛊夜行图》完成时,蛀洞化为流萤过境的透光孔,破损处竟成蟾蜍腾云的神来之笔!
贵妃抚过虫蛀透光处惊叹:“这月下蝎影,可比工笔灵动多了!”
当夜,贵妃寝殿梁柱间终日萦绕《霓裳羽衣曲》的振翅声。御旨急降:「再织十幅,缀入十二时辰蛊乐图」
林宝珠重金买通将军府仆役,偷得染金蛛丝与训虫骨哨,以及口令密语。
可仆役误将“绣山河”听作“绣三盒”,逼蜘蛛连绣三个食盒纹样;怒斥蜘蛛“蠢材”时声波震蛊,虫足抽搐绣出“林氏蠢材”!
翌日全城绸庄竞挂仿作,蜀锦商人更推出“蠢材纹”限定花式,也竟风靡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