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异能者奔赴鹅呜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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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尘封的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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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最强异能者奔赴鹅呜战场
作者:
白鹅的灰毛衣
本章字数:
4708
更新时间:
2025-06-23

哈尔科夫的胜利并未带来休息。战火只是稍作喘息,便如同附骨之蛆般蔓延向新的方向。云舒依旧是指挥部的绝对核心,她的指令依旧精准、高效,甚至带着一种冰冷的韵律。但细微的变化,如同初春冰面下的暗流,悄然滋生。

“指挥官同志,”瓦西里递上最新的侦察报告,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目标村庄…情报显示有平民滞留。呜军一个连依托村内建筑构筑了防御工事。”

过去,云舒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最高效的解决方案——炮火覆盖,或者引导空中打击,将威胁连同障碍一并抹除。伤亡数字在她眼中,只是达成战略目标必须付出的冰冷代价。

此刻,她却沉默了。琥珀色的眸子盯着电子地图上那个被标记为红点的村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屏幕。指挥部里异常安静,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着她的决定。

“通知‘阿尔法’,”云舒的声音打破了沉寂,依旧平稳,却多了一丝考量,“渗透侦察,确认平民数量和位置。精确坐标引导后方炮火,只打确认的敌军火力点。准备一支医疗小组随二梯队跟进。”她顿了顿,补充道,“行动代号,‘拂晓’。”

瓦西里明显松了口气,立刻应道:“是!指挥官!” 军官们交换着眼神,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如释重负。这道命令,比纯粹的毁灭多了一份克制,一份对生命的考量。

前线临时野战医院充斥着消毒水、血腥和痛苦的呻吟。云舒的身影出现在这里,本身就是一个异数。她不是来慰问,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巡视,步伐稳定地穿过拥挤的帐篷,目光扫过一张张或年轻或沧桑、因伤痛而扭曲的面孔。士兵们看到她,有的挣扎着想行礼,眼中充满敬畏;有的则因剧痛而麻木,毫无反应。

在一个角落的病床前,她停住了脚步。床上躺着一个年轻的列兵,大概只有十九岁,稚气未脱的脸苍白如纸,左腿膝盖以下包裹着厚厚的渗血的绷带。他眼神空洞地望着帐篷顶,嘴唇因失血而干裂。

云舒拿起床边记录板看了看。谢尔盖,隶属第127摩步团。在哈尔科夫外围阻击战中,为掩护战友撤退,踩中了反步兵地雷。

她放下记录板,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是拿起旁边水杯里的棉签,沾了点水,轻轻润了润年轻士兵干裂的嘴唇。动作生涩,甚至显得有些笨拙,与她战场上精准致命的风格判若两人。

谢尔盖的眼珠微微转动了一下,迷茫地看向云舒。当认出这位传说中的“女武神”时,他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挣扎着想坐起来:“指…指挥官!”

“别动。”云舒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轻轻按住了他的肩膀。她的目光落在他空荡荡的裤管位置,停顿了一秒。那目光里没有怜悯,而是一种近乎审视的沉重。“你救了你的战友,”她陈述道,语气平淡,“做得很好。”

年轻的列兵愣住了,随即眼眶迅速泛红,嘴唇颤抖着,最终只化作一个哽咽的点头。这简单的肯定,对他而言,比任何勋章都沉重。

云舒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但安德烈注意到,她走出帐篷时,脚步似乎比平时慢了半拍,背脊挺得依旧笔首,却仿佛承载了无形的重量。

深夜,指挥部只剩下核心值班人员。云舒独自坐在巨大的电子沙盘前,屏幕幽蓝的光映在她脸上,勾勒出冷硬的线条。沙盘上,代表敌我态势的符号如同星辰般闪烁。

安德烈端着一杯热茶走进来,轻轻放在她手边。他没有说话,只是像一座沉默的山,站在她侧后方不远处的阴影里。

云舒没有碰那杯茶。她的手指在控制面板上滑动,调出了一段无人机拍摄的实时画面。画面里,是白天那个被战火波及的村庄一角。一栋半塌的农舍前,几个平民——老人、妇女和孩子——正围着一小堆篝火,一个裹着毯子的孩子依偎在母亲怀里,火光映着他们惊魂未定却带着一丝麻木希望的脸。

她的指尖悬停在某个坐标上,那里是敌军一个重机枪阵地,正对着平民聚集的方向。按照最高效的做法,一发精确制导炮弹就能解决问题。但爆炸的威力,很可能波及那栋摇摇欲坠的农舍。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指挥部里只剩下仪器运行的微弱嗡鸣。安德烈能感觉到云舒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冰冷的计算气息,她在权衡,在推演每一种可能的后果。

最终,她按下了通讯键:“夜莺2号,目标坐标G7。使用‘穿墙者’单兵导弹,窗口期只有3秒,务必一击摧毁机枪点。行动时注意规避农舍西侧墙体。”

“穿墙者”威力小得多,对操作者的要求极高,风险也更大。但这是最大限度避免平民伤亡的选择。

命令发出后,云舒向后靠进椅背,闭上眼睛,抬手揉了揉眉心。这个细微的动作,流露出一种罕见的疲惫,一种属于“人”的疲惫。

任务简报室。云舒将一枚染血的士兵铭牌和一个边缘有些凹陷的旧怀表放在桌上,推向桌对面一个神情麻木、眼窝深陷的中年士兵。这是谢尔盖在野战医院咽下最后一口气前,死死攥在手里的东西,托付给来探望他的连长,希望转交给他的母亲。

“谢尔盖下士在掩护战友撤退时牺牲。”云舒的声音依旧平静,但少了往日的绝对冰冷,多了一份沉甸甸的质感,“这是他留下的。按照规定,应由部队转交。但我想,他的首接指挥官亲手交给他母亲,或许更合适。”

中年连长,一个经历过车臣和徐利亚的老兵,看着桌上的遗物,尤其是那块旧怀表,身体猛地一颤。他认得那块表,是谢尔盖入伍时,他母亲卖掉家里唯一一头奶牛给他买的。他颤抖着手拿起铭牌和怀表,紧紧攥在手心,指关节捏得发白。他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云舒,喉咙滚动了几下,最终只化作一个沉重而标准的军礼,一切尽在不言中。

云舒看着他通红的眼眶和极力压抑的悲痛,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当连长转身离开时,她的目光落在那扇关上的门上,久久没有移开。

安德烈站在门边,看着云舒在幽暗灯光下的侧影。她依旧强大,依旧是指挥千军万马、令敌人胆寒的“幽灵女巫”。但此刻,那层坚不可摧的冰冷外壳下,似乎裂开了一道微小的缝隙,透出了一丝属于凡人的温度——对牺牲的沉重,对生命的敬畏,以及对那份朴素托付的尊重。她不再仅仅是一台完美的战争机器,更像一个扛着山岳前行的、有血有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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