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医院苍白的天花板。宁笑笑试着动了动，肩膀传来剧痛，但比想象中好很多。
"醒了？"
南宫玥的声音从右侧传来。他坐在椅子上，眼镜片上反射着平板电脑的蓝光，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
"水..."宁笑笑嘶声道。
南宫玥扶她慢慢喝下，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放下杯子时，他突然说："你和司徒墨的基因相似度99.8%，确实是同卵双胞胎。"
宁笑笑苦笑："所以实验体S-07报告属实？"
"不。"南宫玥推了推眼镜，"我们分析了莫小姐给的U盘，红莓计划远比罗曼诺夫说的复杂。"他调出一段视频，"看这个。"
画面中是年轻的月阿姨，她站在实验室里，神情凝重：
「如果你们看到这个，说明阳叔叔和罗曼诺夫己经背叛了初衷。红莓计划不是为了创造完美继承人，而是治愈司徒与南宫家的遗传病。笑笑和墨是希望，不是武器。」
视频突然切换，显示两个婴儿在保温箱里的画面。月阿姨继续道：
「他们的基因经过编辑，能够抵抗我们两家的致命缺陷。但有人想利用这点控制两大财阀...」
宁笑笑如遭雷击："所以我和司徒墨..."
"是解药，不是武器。"南宫玥轻声说，"罗曼诺夫篡改了实验目的。"
门突然被推开，南宫曜大步走进来。他看上去憔悴了许多，下巴冒出青色胡茬，但在看到宁笑笑清醒的瞬间，眼中闪过流星般明亮的光芒。
"感觉如何？"他生硬地问，仿佛昨晚那个说情话的人是另一个人。
"像被卡车碾过。"宁笑笑试着坐起来，"司徒墨呢？"
南宫曜表情一僵："消失了。现场只找到这个。"他递来一枚染血的银质袖扣——司徒墨常戴的那对。
宁笑笑胸口发闷。她突然想起什么："莫小姐呢？"
"死了。"南宫曜声音低沉，"但死前给了我们这个。"
他展开一张烧焦的乐谱，边缘还能辨认出几个音符和...一个地址。
"肖邦的《离别曲》，"南宫玥解释，"但中间插入了摩斯密码。指向城郊一座废弃教堂。"
宁笑笑挣扎着要下床："我们必须去—"
"不行！"南宫曜按住她，"你差点死了！"
"但那可能是最后的线索！"宁笑笑抓住他衣袖，"关于我父母，关于红莓计划真相..."
两人剑拔弩张地对视。最终南宫曜深吸一口气："三天后，等你能走路。"
他转身离去时，宁笑笑注意到他右手缠着绷带——是昨晚捏碎追踪器留下的伤。
南宫玥等门关上后，突然说："大哥守了你三天三夜。"他推了推眼镜，"我们轮流换班，但他拒绝离开。"
宁笑笑心头一热，低头掩饰泛红的眼眶。就在这时，病房窗玻璃发出轻微的"咔嗒"声。
南宫玥立刻进入警戒状态。宁笑笑却摆摆手："是信号。"
她忍着疼痛挪到窗边，在窗台缝隙中找到一枚草莓形的小磁铁，下面压着张字条：
「妹妹，教堂见。——S」
字迹凌厉如刀，还带着淡淡的血腥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