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曼诺夫的笑容在月光下如同裂开的伤口。他缓步向前，特警队员呈扇形散开，枪口齐刷刷指向宁笑笑。
"小麻雀，你比预计的更能飞啊。"他俄式口音浓重，手指轻抚腰间枪套，"可惜笼子早就准备好了。"
宁笑笑浑身发冷。这个曾被她视为导师的男人，此刻眼中只有猎人看待猎物的冷酷。
"为什么？"她声音嘶哑，"你培养我就是为了...这个？"
罗曼诺夫大笑，从怀中掏出一份文件抖开："看看你的出生证明，实验体S-07，红莓计划首批成功样本。"他转向司徒墨，"而他，是S-06——你的对照组。"
文件上赫然印着两个婴儿的足印和基因图谱，标注日期正是二十年前司徒家灭门惨案当日。宁笑笑胃部绞痛，那些零碎的记忆终于拼合成完整的画面——她从来不是什么孤儿，而是从出生就被设计的"作品"。
司徒墨突然挡在她面前："够了。"他声音低沉如雷，"你想要什么？"
"回收实验体，清理知情者。"罗曼诺夫打了个手势，特警们子弹上膛，"标准程序。"
宁笑笑眼角余光瞥见莫大小姐正艰难地向树丛爬行，身后拖出一道血痕。她必须争取时间。
"至少让我死个明白。"她故意提高音量，"红莓计划到底是什么？"
罗曼诺夫果然中计，得意地展开叙述："上世纪最伟大的基因工程，结合南宫家与司徒家的最优基因，创造完美继承人。"他眼中闪过狂热，"你和你哥哥是仅存的成功样本，其余都...淘汰了。"
宁笑笑想起孤儿院地下室那些小棺材，胃里翻江倒海。司徒墨的呼吸明显加重，肌肉绷得像张弓。
"然后呢？"她继续拖延，"为什么要分开我们？"
"自然实验。"罗曼诺夫像讨论实验室小白鼠，"司徒墨在杀戮中成长，你在保护中培养，最终看哪边更优秀。"他咧嘴一笑，"顺便一提，你输了。"
司徒墨突然暴起，一记手刀劈向罗曼诺夫咽喉。宁笑笑几乎同时出手，两人动作如镜像般同步——她攻左路，他袭右路，配合天衣无缝。
罗曼诺夫仓皇后退，特警们开火了。子弹呼啸声中，宁笑笑惊觉自己竟能预判司徒墨的每个动作。当她侧翻躲避时，他恰好为她挡住侧面攻击；她飞踢敌人手腕时，他精准接住脱手的武器。
"左边！"司徒墨低喝。
宁笑笑不假思索地一个滑铲，扫倒三名特警。起身时，她与司徒墨背靠背站立，呼吸频率都神奇地一致。
"双胞胎效应。"司徒墨短促地笑了声，"有趣。"
南宫曜的耳钉通讯器突然传来杂音："笑笑！坚持住！"随即是引擎轰鸣声——援兵快到了。
罗曼诺夫显然也听到了。他脸色一沉，突然拔出一把造型奇特的手枪："游戏结束。"
枪口不是对准宁笑笑，而是——南宫曜刚冲进来的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