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笑笑这才注意到他脸颊被划了道口子，鲜血顺着下巴滴落。鬼使神差地，她伸手去擦，却在碰到他皮肤的瞬间被抓住手腕。
"现在不是时候。"南宫曜声音沙哑，"司徒墨的——"
"小小姐。"
这个声音让宁笑笑浑身血液凝固。花园阴影处走出一个高挑身影——司徒墨穿着黑色风衣，手中把玩着一枚古旧的草莓发夹。
"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他微笑着展开双臂，"谁先找到真相，谁就得到你。"
宁笑笑头痛欲裂。某个被尘封的记忆突然清晰：雪夜里，少年司徒墨将她推出火场：「笑笑，活下去。等我找到真凶，就来接你。」
"你...救了我？"她声音发抖。
司徒墨的眼神罕见地柔软了一瞬："而你忘了我。"他看向南宫曜，目光骤冷，"被南宫家洗脑了二十年。"
南宫曜将宁笑笑护在身后："别被他蛊惑。司徒墨这些年杀了多少人，就为了——"
"为了复仇。"司徒墨冷笑，"像你父亲教导你的那样。"他突然扔来一张照片，"看看谁才是真正的恶魔。"
照片上是年轻时的南宫老爷与一个戴面具的人握手，背景赫然是国际刑警的训练基地。
宁笑笑如坠冰窟："这是..."
"你所谓的'孤儿院'。"司徒墨步步逼近，"南宫家与国际刑警的秘密项目，培养儿童特工。而你，是他们从司徒家偷走的最成功的'作品'。"
南宫曜怒喝："谎言！"
"那为什么她耳后有司徒家徽？"司徒墨猛地扯开自己衣领，露出锁骨下方同样的印记，"这是我们血脉的证明！"
宁笑笑双腿发软。太多信息同时涌入，记忆与现实的界限开始模糊。她踉跄后退，却撞上另一个胸膛——南宫瑾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
"笑笑，呼吸。"他按住她颤抖的肩膀，"无论真相如何，你现在是我们的人。"
司徒墨眼中闪过一丝暴怒："她从来都是司徒家的人！"他突然吹了声口哨，数十名武装人员从西面八方涌来，"今天我要带她回家。"
南宫曜拔枪对准司徒墨："那就踏过我的尸体。"
千钧一发之际，宁笑笑突然冲向两人中间："都住手！"
她转向司徒墨："你说我是司徒家的人，证明给我看。"
司徒墨眯起眼，突然做了个奇怪的手势——拇指与小指相触，其余三指伸首。宁笑笑身体先于意识做出反应，双手交叉成防御姿态。
"看，"司徒墨得意地笑了，"你的肌肉记得司徒家的暗号。"
南宫曜脸色阴沉："简单的条件反射。"
"那这个呢？"司徒墨闪电般出手，一记手刀劈向宁笑笑咽喉。她本能地侧身闪避，同时右腿横扫——正是司徒家独门的"落鹰式"。
南宫曜瞳孔骤缩。司徒墨收招后退："还需要更多证明吗？"
宁笑笑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这些招式她从未系统学过，却在危急关头自然而然地使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