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骚动起来。宁笑笑握紧U盘，这是南宫瑾那晚提到的证据？她刚要询问，突然听见玻璃碎裂声和女人的尖叫。
"琉少爷小心！"
她本能地扑倒南宫琉，同时朝声源处开了一枪。灯光闪烁间，她看见三个黑衣人从通风口跃下，手中武器寒光凛凛。
"去《梦境》后面！"宁笑笑推着南宫琉冲向展墙，自己则抄起装饰用的青铜雕塑迎敌。
第一个袭击者挥刀砍来，她矮身躲过，雕塑重重砸在对方膝盖上，骨头碎裂的声音令人牙酸。
第二个袭击者更狡猾，从侧面泼来一桶液体。宁笑笑以为是汽油，却闻到刺鼻的丙烯味——颜料？愣神间，五颜六色的粘稠液体浇了她满身，视线顿时模糊。
"笑笑！"南宫琉的惊呼从远处传来。
宁笑笑抹开脸上的颜料，正好看见第三个袭击者举刀刺向南宫琉保护的画作。她想都没想就扑过去，玻璃展柜在她面前爆裂，碎片划过手臂带起一串血珠。
"不准碰他的画！"
她一个飞踢击中袭击者手腕，刀锋转向划破了那幅《梦境》。令所有人意外的是，画布夹层中飘出几张泛黄的文件，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数字代码。
袭击者立刻去抢，宁笑笑死死抱住他的腰。混乱中她感到后背一凉，随即是火辣辣的痛——被划伤了。鲜血顺着脊背流下，滴在纯白的地砖上，像绽开的红梅。
"琉少爷...快走..."
南宫琉却冲了过来。这个有严重洁癖的艺术家，此刻跪在血泊和颜料中，脱下毛衣按住她流血的伤口。当看到满地鲜血时，他脸色瞬间惨白，却强撑着没有晕过去。
"坚...坚持住..."他声音发抖，修长的手指却稳如磐石地压住伤口，"医疗队马上..."
宁笑笑惊讶地发现，南宫琉的睫毛被泪水打湿了。她想安慰他，却听见身后传来掌声。
"感人的一幕。"
这个声音让宁笑笑浑身血液凝固。司徒墨穿着侍应生制服，闲庭信步般穿过混乱的展厅，手中把玩着几页染血的文件。
"没想到南宫家小少爷也是个痴情种。"他蹲下身，与宁笑笑平视，"小麻雀，你究竟有几个好主人？"
南宫琉突然抓起一块玻璃碎片抵在司徒墨颈间："滚。"
司徒墨挑眉，意外地配合着后退。他弯腰时，一缕黑发从宁笑笑肩上滑落，被他精准接住。
"不错的藏品。"他将那缕头发收入口袋，对宁笑笑眨眨眼，"下次见面，送你个惊喜。"
当安保人员终于赶到时，司徒墨己如幽灵般消失。南宫曜是第一个冲进来的，看到浑身是血的宁笑笑和半裸的南宫琉，他脸色阴沉得可怕。
"医护！"他一把扯开弟弟，自己接手按住宁笑笑的伤口，"你们两个蠢货..."
宁笑笑虚弱地笑了笑："老板...你关心人的方式...真特别..."
南宫曜的骂声戛然而止。他盯着她苍白的面容，突然脱下西装外套裹住她："闭嘴，保存体力。"
恍惚中，宁笑笑感觉有人将她抱起。南宫曜的心跳声透过衬衫传来，又快又重，与他冷峻的表情截然相反。
"U盘..."她挣扎着想说清楚。
"玥己经拿到了。"南宫曜收紧手臂，"现在，给我好好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