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笑笑醉眼朦胧地看着他："你打架的样子...好帅..."
南宫瑾呼吸一滞，随即恢复玩世不恭的笑容："这话留着等会儿说。"他打横抱起她，"警察来了，我们该消失了。"
他们从厨房后门溜出教堂，钻进等候己久的跑车。
宁笑笑瘫在后座，酒精终于完全上头："再来一杯！"她挥舞着高跟鞋，"我要喝那个...会冒泡泡的！"
南宫瑾无奈地脱下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你酒量比想象中差。"
"胡说！"宁笑笑突然坐起来，差点撞到他下巴，"我在里约...喝倒过十个毒贩！"她打了个酒嗝，"那个香槟...绝对...加料了..."
南宫瑾眼神一暗："确实。"他取出平板调出数据，"我从你酒杯里取样检测，发现掺了Truth Serum——一种吐真剂。"
宁笑笑顿时酒醒三分："她想套你话？"
"不，是套你的。"南宫瑾点开教堂监控录像，"看这个侍应生。"
画面放大后，宁笑笑倒吸一口冷气——尽管戴着人皮面具，但那挺拔的身形和独特的站姿，分明是司徒墨！
"他从头到尾都在观察你。"南宫瑾的声音罕见地冰冷，"吐真剂是冲你来的。"
宁笑笑突然感到一阵恶寒。她下意识摸向项链上的蓝宝石，那是此刻唯一能带来安全感的东西。
"为什么是我..."
话音未落，跑车突然急刹。前方路口横着两辆黑色SUV，车旁站着七八个持械壮汉。
"趴下！"南宫瑾一把按下宁笑笑，同时猛打方向盘。跑车漂移着撞开护栏，冲进小巷。
宁笑笑在颠簸中挣扎着爬起来："去哪？"
"安全屋。"南宫瑾单手解下领带缠在手上，"系好安全带，亲爱的。今晚恐怕要——"
"砰！"
子弹击碎后窗玻璃。宁笑笑条件反射地扑倒南宫瑾，第二发子弹堪堪擦过她发梢。
"笑笑！"
"没事！"她摸索着按下车门上的隐藏按钮，后保险杠突然释放出烟雾弹，"走你！"
浓烟中，跑车甩开追兵，驶向城郊。宁笑笑瘫在座椅上，突然发现南宫瑾的袖口有血迹。
"你受伤了？"
"擦伤。"南宫瑾不以为意，却在她坚持下脱下衬衫。
宁笑笑倒吸一口冷气——他左肋处有一道十厘米长的伤口，正汩汩流血。
"这叫擦伤？！"她手忙脚乱地翻出急救包，"什么时候的事？"
"接住你的时候。"南宫瑾轻描淡写，"那个保镖刀上有毒，动作慢了半拍。"
宁笑笑包扎的手突然颤抖。她想起那个瞬间——南宫瑾明明可以躲开，却选择用身体护住她。
"为什么..."她声音哽咽。
南宫瑾突然抬起她下巴："因为你是我的小保镖啊。"他拇指擦过她嘴唇，"这里沾到血了。"
宁笑笑鬼使神差地舔了舔嘴唇："你的血是什么味道的？"
南宫瑾的瞳孔骤然收缩。车厢内空气突然变得粘稠，两人的呼吸交错在一起。宁笑笑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脸，下意识闭上眼睛——
"滴滴！"平板电脑突然响起警报。南宫瑾猛地后退，清了清嗓子："安全屋到了。"
那是一栋隐蔽在林间的现代别墅。宁笑笑扶着南宫瑾进门，刚开灯就傻眼了——整个客厅堆满南宫瑾的照片，从童年到成年，甚至还有几张她从未见过的近期偷拍。
"这...？"
"我的'兴趣'。"南宫瑾虚弱地笑了笑，"如你所见，我是个自恋狂。"
宁笑笑扶他躺上沙发，仔细检查伤口。幸好毒素不致命，清创包扎后己无大碍。她正想去找水，突然被南宫瑾拉住手腕。
"笑笑，"他难得正经地叫她的名字，"司徒墨不会罢休。他想要的不只是那份文件..."金丝眼镜后的眼睛深不见底，"还有你。"
宁笑笑心跳漏了一拍："为什么？"
"因为三年前..."南宫瑾话没说完，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脸色变得苍白。
"别说话了！"宁笑笑赶紧拿来水杯，"你需要休息。"
南宫瑾握住她的手，在她掌心写下「小心琉」，随后陷入药物导致的昏睡。
宁笑笑守到凌晨，终于撑不住趴在沙发边睡着。朦胧中，她感觉有人轻轻抱起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有温热的触感落在她额头，还有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傻麻雀..."
次日清晨，宁笑笑在客房醒来，发现床头放着套新衣服和一张字条：「紧急会议，晚上见。PS：你打呼噜的样子真可爱。——瑾」
她红着脸揉皱字条，却在衣服下面摸到个硬物——是把袖珍手枪，枪柄上刻着小小的草莓图案。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她礼服口袋里不知何时多了张纸条，上面是熟悉的笔迹：
「下一个目标是南宫琉。——S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