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转密码盘“M-U-R-E”的刹那,保险柜弹开腥气。
左侧躺着泛黄的《圣玛丽孤儿院领养书》:“亨利·肖与爱德华·肖,1905年6月领养人——维多利亚·罗斯柴尔德”。右侧银匣盛放枯萎的白玫瑰标本,花瓣背面烙着新密码:
“赎罪:初恋肖恩之死与我无关,凶手是家族律师J”
匣底压着半张烧焦的《泰晤士报》——社会版头条《律师J畏罪自杀》的日期,竟是亨利弟弟爱德华病逝当日!
实验室酒精灯舔舐烧杯,蓝莓汁混入松节油后沸腾翻涌。林探长将窗闩残片浸入液体——
滋!
铁片表面以肉眼可见速度蚀出蜂窝孔洞!“蓝莓果酸催化松节油氧化,”化学师刮下窗槽蓝莓籽上的油膜,“生成过氧乙酸,三十分钟足以蚀断窗闩!”
管家玛丽突然瘫倒:“亨利医生让我涂油画固定剂…说能防乔治偷窥…”她袖口的蓝莓渍在紫外灯下荧如鬼火。
亨利的鳄鱼皮医疗箱再次打开。镊子撬开夹层暗格,滚出数粒裹糖衣的半圆药片——与夫人药瓶中的一模一样!
“糖衣在体温下溶解需两分钟,”法医剖开药片,“内核乌头碱接触胃液即爆发。”
实验台重现罪案:
20:05分|夫人服下首粒真药
20:07分|拿起毒药时糖衣未融,沾唇即毒发挣扎
摔落的毒药被地毯纤维包裹,延缓溶解至20:30分——制造玻璃杯摔碎的伪死亡时间!
威尼斯风景画背板被蒸汽熏开。油彩层下藏着《律师J的尸检报告》:
“死因:乌头碱中毒,胃内残留蓝莓蛋糕”
报告边缘有行小字:“肖恩忌日宴,维多利亚赠蛋糕于J”
亨利颤抖着撕开白大褂内衬:母亲遗书夹层掉出半块干硬蛋糕,银叉刻着罗斯柴尔德家徽!“她毒杀J是为灭口…”林探长举起蛋糕残渣检测单,“但里面是曼陀罗,致幻剂非毒药——真凶是分蛋糕的玛丽!”
罗丝将复原的孤儿院照片按在亨利胸前。双胞胎镜像般相视,爱德华右耳缺角的胎记,竟与亨利左耳完全对称!
“爱德华病重时,”罗丝泣不成声,“夫人每周送白玫瑰…花茎刺破的信写着‘妈妈爱你’”
解剖室冰柜拉开,爱德华遗体心口绽放刺绣白玫瑰——线脚与夫人书房针线筐里的完全一致!花瓣里藏的字条在碘蒸汽中显形:
“请原谅妈妈不得相认——维多利亚”
书房窗框的松节油油膜被拓印。偏振显微镜下,油层夹着半枚反旋指纹——这是左撇子才有的特征!
“亨利医生写字惯用右手,”玛丽突然抬头,“但爱德华是左撇子!”
罗丝从衬裙抽出泛黄病历:爱德华临终前夜,有人用左手给他注射过量胰岛素。药瓶残留的指纹在氨气中浮出——
律师J的右手拇指纹!
真相反转:J为夺夫人财产毒杀肖恩,又伪造爱德华医疗事故!
林探长将白玫瑰标本浸入血水(夫人解剖时采集的胸腔积血)。花瓣脉络膨胀成地图——指向庄园墓园肖恩的墓碑!
铁锹挖开墓土,青铜骨灰盒内没有灰烬,唯有一枚沾蓝莓渍的袖扣,刻着律师J的名字。盒底铭文如惊雷:
“真凶在此长眠,维多利亚绝笔”
亨利跪地撕开爱德华的遗照:背面是夫人颤抖的笔迹——
“我杀J为你们复仇,请别让亨利活在恨里…”
雨幕中,墓园蓝莓丛沙沙作响,仿佛亡灵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