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天气太热,太阳刚出来就有22℃左右。
被热醒刘平寇,从昨天回屋休息,到今天清晨起来,睡了十几个小时,比天蓬元帅还能睡。
吃了早饭就被江洋他们叫走了,几人一起去接岗哨了,一路上的树叶野草都蜷曲着叶子。
走到岗哨己经全身湿透了,刘平寇想了一个办法,弄个水坑到中午最热的时候泡里面。
让平武哥回去拿工具,几人先拿匕首清理出来一块地方,离树林后面十米不到的地方有个低洼处。
过去清理出来10平方大小,一会平武哥带回来工具就开始挖。
半小时左右平武哥就把工具拿来,俩个锹一个镐头,然后就开始挖,还挺好挖,一上午就了1.2米深。
但是问题来了,没有水啊,去哪弄水啊,这不瞎挨累吗?
刘平寇又出主意说:“在中间钻一个眼儿,8米左右应该就有水了。”
平武哥问:“拿什么钻,怎么钻。”
刘平寇:“你们等着,我回家做个工具。”
刘平寇往家走,走到一半藏了起来,进入空间在里面,做了一个钻头,后面链接了木棍,然后又做了一个转弓。
等了一小时就来到岗哨那,还别说刘平寇做的这个钻头,还挺好用钻了一个多小时就出水了。
就是水太小了,一下午也就到脚脖那,趁有工具在钻几个水眼儿。
又钻了俩水眼,换岗的就来了,还让他们几个回去开村民大会。
回到村里大队长正讲到,鬼子这次大扫荡毁灭了多少个村子,杀了多少老百姓和根据地的游击队和正规军。
然后就开始讲我们军民一心,打退了鬼子,还歼灭了鬼子和伪军一共1万多人,那鬼子的小国能有多少人。
就这次我们和翼东翼中地区的军民,就消灭了一万多人,那别的地区呢,鬼子能有多少够我们打的,早晚他们要彻底没人的。
队长讲完全部村民,热烈的鼓掌和呐喊,“消灭鬼子指日可待,我党万岁,我军万岁。”村民的热情很是高涨。
刘平寇也知道了鬼子为什么会撤退,一个是死的太多了,一个要抽出兵力支援南方,所以鬼子才撤退。
光河北地区的抗日根据地,就消灭了1万多鬼子和伪军,这边可能还没统计呢。
散会后刘平寇回家吃饭去了,这天真是太热了,还没有风扇和空调,真想上一世的科技啊。
吃过晚饭全家,来到第二层地下密室,这里就凉快多了,不躲避鬼子,用来乘凉也不错。
晚上休息都是在地下二层,铺了一张草席就睡了。
第二天白天一样的热,只不过刘平寇他们好过了不少,可以轮班的进水坑里降温,还别说这个水坑的水还真凉快。
太阳还晒不到,周围全是树,地下水还不停的往出冒,蒸发和渗透的水,没有
冒出来的水多。
这一天可是逍遥自在了,就这样过了几天。
6月26日下午,大妹突然跑了过来,说娘提前发动了,刘平寇一听撒腿就跑,都忘把衣服穿上了,还好没有光腚。
要是这一路上,要是有人一定会说,这孩子疯了吧,都都不知道穿衣服,要是在现代,肯定会被大人拦住弹小鸟。
刘平寇一口气跑到家,看到父亲蹲在自己屋的墙根下,还时不时的来一句,老婆加油啊。
只是父亲说完,屋里娘就骂他了,刘××、老娘×××…(读者们自己脑补)。
刘平寇看到这一目也是无语了,父亲也是媳妇迷,遗传爷爷的。
他还不知道,将来他也一样,这是随根了。
天太热晒得他肩膀疼,一看自己没穿衣服,赶紧回自己屋里穿上衣服。
回到院里,爷俩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干什么,刘平寇:“爹,你都经历了3回了,怎么还这样呢?”
刘爹:“去,小屁孩一个,你懂什么别在这碍眼,一边玩去。”
然后就各自不说话了,日头偏西的时候,刘平寇蹲在门槛上,指甲缝里还沾着在地上画圈时蹭的泥。
院里那棵歪脖子枣树蔫头耷脑的,蝉鸣声像煮沸的水,不停的往耳朵里灌。
产房的窗户糊着泛黄的窗纸,隔一会儿就透出娘压抑的闷哼。
接生婆粗着嗓子喊“使把劲”,门框上挂的红布条被风吹得一下下拍打着墙。
刘平寇数到第三万零十七下时,听见娘突然撕心裂肺地叫了一声,手里攥着的狗尾巴草茎“啪”地断成两截。
他蹭地站起来,布鞋在地上磨出沙沙的响。爹蹲在墙根吸着旱烟锅,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别瞎转悠。”
爹头也不抬,烟呛得拴柱眼眶发酸。
刘平寇又慢慢坐回去,盯着墙根蚂蚁搬家,小土堆越垒越高,就像心里悬着的那块石头。
蝉突然不叫了。屋里传来两声断断续续的啼哭,像刚破壳的小雀在扑棱翅膀。
接生婆撩开帘子时鬓角沾着碎发,笑得露出缺了半颗的门牙:"是对金镶玉的小娇娥!"爹的烟袋锅子"当啷"掉在地上。
刘平寇盯着自己脏兮兮的手掌,发现不知啥时候挠出了血印子。
风又吹起来,红布条扫过他的后脖颈,刘平寇这才惊觉脸上湿漉漉的,不知是日头晒出的汗。
还是刚才咬着牙憋住的眼泪,正顺着下巴一颗接一颗,砸在补丁摞补丁的衣襟上。
刘平寇泪水是高兴也是担心,接生婆的话还在耳边响着,是妹妹,刘平寇心理高兴坏了。
大妹现在大了,又太懂事了,不怎么粘刘平寇了,不像小时候就,成天像个小尾巴是的。
这回又可以有粘人的小妹妹了,这可比弟弟好多了。
光顾着心里高兴了,刘平寇忘了接生婆说的,是一对是一对金镶玉的小娇娥,也就是俩妹妹。
“啊(4声)几个?”
刘平寇没脑子的问了出来,他现在,还在找不到北的状态。
“是一对小娇娇嫩嫩的女孩”接生婆说,说完可回产房忙去了。
日头快落山时,给娘压好肚子的产婆撩开沾着汗渍的门帘,铜盆里的血水早凉透了。
她用袖口抹了把脸,冲着蹲在枣树下的刘平寇咧嘴笑:“俩粉团似的丫头片子,你娘刚喝了碗红糖水,缓过劲了。”
平寇蹭地站起来,布鞋在青石板上打滑。屋里飘出艾草熏屋子的烟味,混着血腥气往鼻子里钻。
爹正蹲在灶台前烧热水,火光照得他眼角的皱纹更深了,手里攥着的老烟袋忘了点,烟灰簌簌落在补丁摞补丁的裤腿上。
二伯母颠着小脚从堂屋出来,怀里裹着不知从哪翻出来的蓝布小褂:“哎哟可算平安了!快把热水端进去,给娃儿擦擦身子。”
她转头看见平寇发愣,伸手在他后脑勺拍了下,“傻小子杵着干啥?当哥的还不进去看看你妹子?”
平寇捏着衣角挪进里屋。娘歪在土炕上,头发散在枕头上像团乱麻,脸色白得吓人,却还冲他笑:“来,看看你妹妹。”
产婆掀开褪色的蓝布被角,两个皱巴巴的小脸紧挨着,眼睛还没睁开,粉嘟嘟的小嘴一张一合。
平寇的手悬在半空不敢碰,生怕把这两个软乎乎的小肉球碰坏了。
爹端着铜盆进来,盆沿还冒着热气。他蹲在炕边,粗糙的大手蘸着热水,轻轻擦去娃儿脸上的胎脂,动作比侍弄院里那株老枣树还仔细。
二伯母在旁边絮叨着“女娃好,女娃贴心”,顺手把窗户缝又糊严实些,生怕有风钻进来吹着产妇。
刘平寇看着,这天都这么热了,还把窗户糊的这么严实。
平寇忽然觉得喉咙发紧,像是要冒火,他转身跑出院门,在井台边捧起一瓢凉水灌下去。
天边的火烧云把枣树影子拉得老长,屋檐下的红布条还在飘,可这院子里,突然就多了两个要他护着的小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