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怎么这么抓马。
心里想的事被猜到了,虽然只猜对了一半……
于是又羞又尴尬的乔楹枝恼羞成怒了,她一把甩开纪礼深放在自己脸上的手,顺势翻了个身躲开了腰间那只手。
看他挑着眉看她,脸上表情依然淡淡,只是那唇微红微湿……
乔楹枝眨眨眼,这人脾气这么好,居然没生气?
她干脆破罐子破摔了:“对,还在想徐砚溪。”
纪礼深笑了,笑的眼尾都上扬了起来,还有闷笑声从胸膛发出。
乔楹枝从未见他如此情绪外露过,有这么开心吗?
开心的点在哪?
她有些郁闷的抿了抿唇。
所以乔楹枝没有看到,纪礼深眼底的郁郁沉沉,比外面的天色还要暗上几分。
他就说,乔楹枝就是看他脾气最好,所以总是欺负他。
一次又一次。
可是没关系的枝枝,在他的底线范围内,随便欺负他吧。
他对乔楹枝的一切容忍度都很高,所以他会大度,会一如既往的包容。
纪礼深笑的越发的开心了,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乔楹枝错愕,莫名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在空气中飘荡。
正常人…
这时候不会笑吧?
乔楹枝激灵了下,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那纪学长早点休息……”
话还未说完,就见床那端的纪礼深腾的一下就过来了。
真的是腾的一下,乔楹枝都没看清动作。
她有些狐疑,斯文气质的纪礼深身手这么利落?
都赶上运动员了。
纪礼深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一把将人捞进了怀里,隐隐能感觉到肌肉线条的胳膊将她的腰肢压的很紧。
他的另一只手捏上乔楹枝的后颈迫使她抬起小脸。
纪礼深俯身,清润的眸子里带了些刚刚笑出来的水光。
他的语气有些诡异:“枝枝,那你觉得我们三个,
谁让你最舒服?”
乔楹枝控制不住的多眨了几下眼睛,脑子在缓冲这句话的意思。
过了两秒她才反应过来,这人看着斯文,怎么说出来的话,带着别的意味!
只不过是亲亲而己!
说什么呢!
乔楹枝更加的恼羞成怒了,她嗔道:“反正不是你!”
这是能对比的吗?!
纪礼深又笑了起来,眼里却是化不开粘稠的沉郁。
“是吗。”他低喃:“那枝枝原谅我好不好,我之前没有经验,不像他们两个那么熟练。”
说着,纪礼深的下巴抵在了乔楹枝的肩膀,他侧着脸,两人的发丝交缠。
昏暗灯光下两人的倒影,如同鸳鸯交颈。
纪礼深不等乔楹枝回答,他的唇贴着白皙脖颈下的青色血管继续说道:
“枝枝这么乖,不如跟我多练习下好不好?”
“我很聪明,一教就会的。”
“到时候,我一定能超过他们。”
乔楹枝耳朵、脸、脖颈都被烫红了,白皙中透出的粉像水一样。
特别是颈侧,又烫又痒。
她真的不知道纪礼深为什么突然变成这副样子,说出去谁会信啊,光风霁月的纪会长,一张嘴,全是虎狼之词。
乔楹枝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脑子胡思乱想着,有种人脑分离的感觉。
纪礼深着她后颈那块,突然一个用力捏紧———
便重重的吻了上去。
比起刚刚那个轻柔又舒服像蒙蒙细雨的吻,这个吻像是带着雷电的暴风雨。
狂烈、滚烫、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
可是,他怎么舍得毁灭呢。
这只是枝枝不乖的小惩罚。
两人的呼吸越来越重,乔楹枝慌了,全身都软了下来。
要不是腰间那条胳膊,她肯定会摔在地上。
她没什么力气的推了推纪礼深,无法避免的发出了低低的声音。
娇到不行。
纪礼深垂眸看着那双氤氲上水汽的杏眼,真可怜,眼尾都红了呢。
还有那又黑又长的睫毛,都被水汽打湿了呢。
纪礼深眼里带着暗涌,两人的脸拉开了一点距离。
乔楹枝大口的呼吸着,像极了下雨天前被闷的浮在水面呼吸的小金鱼。
纪礼深原本垂在身侧的手轻轻动了,手机被不动声色的拿了出来。
他没有去看,指纹解锁后便出来一个录音的界面。
——点击录制。
纪礼深开口,声音低哑了很多,还带了些餍足:
“枝枝,这会你觉得,我、徐砚溪、傅寒深。”
“谁给你的感觉最舒服?”
乔楹枝的脑袋像糊满了浆糊,她不想再被亲了,本能的说道:“你。”
纪礼深低笑:“我是谁?”
“纪学长。”
这会的乔楹枝特别乖,乖到让人心里发软。
可是再软,都更想欺负她。
“枝枝,你喜欢纪学长吗?”
乔楹枝清醒了些,她抿紧了唇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可是看到纪礼深那含着笑却带着“威胁”的眼神,如果她回答不的话……
己经麻了。
再来,嘴巴都要废了。
所以乔楹枝有些敷衍道:“嗯嗯,喜欢。”
识时务者,为乔楹枝。
纪礼深轻笑,不计较她的那丝敷衍。
反正,那软甜到滴水的声音,可听不出半分敷衍。
纪礼深将人松开,“枝枝晚安。”
乔楹枝还有些愣,就这么放过她了?
纪礼深挑眉:“难道枝枝……”
乔楹枝回神,一个转身就跑,仓惶的背影,像只小兔子。
纪礼深舔了下唇,那股甜甜的味道还未消失。
他哼起了音调,将手机里刚刚录下的那段录音保存了下来。
才九点,傅寒深和徐砚溪,都还没睡吧?
今晚,谁失眠不知道,但他肯定会睡的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