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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玉容膏上的墨绿指纹!谁动过我的救命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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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救命!暴君问我KPI!
作者:
岁睢安澜
本章字数:
8378
更新时间:
2025-06-18

烛火在破旧的陶盏里挣扎跳动,昏黄的光晕勉强撑开小屋内浓稠的黑暗,却驱不散那浸入骨髓的寒意和无处不在的死亡气息。空气里,清冽的异香与血腥味、药草苦涩气、还有那深入骨髓的麻痒灼痛感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绝望的基调。

苏浅浅背靠着冰冷刺骨的土墙,瘫坐在炕沿。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右臂那被三道金针强行钉死的墨绿毒纹,带来一阵阵撕裂般的剧痛和深入骨髓的麻痒。那毒纹如同活物,在烛光下微微蠕动、鼓胀,每一次试图冲击金针封锁的壁垒,都让她痛得眼前发黑,冷汗涔涔而下。

【七天…顾清源说只有七天…】

【解药在太后手里…去寿康宫等于送死…】

【凌风的手…他也中毒了…他怎么样了?】

【萧煜…他让福安把银蝴蝶送给太后…是警告?还是…宣战?】

纷乱的念头如同冰锥,一根根扎进她疲惫混乱的脑海。手腕上那圈被玉容膏压制、如今却因毒纹爆发而显得黯淡无光的墨绿细纹,传来阵阵麻木的刺痛,提醒着她体内还蛰伏着另一个致命的威胁——太后的毒镯。

目光无意识地扫过梳妆台。

那盒救了她一命、也暂时压制过毒镯的“雪肌玉容膏”,如同唯一的救命稻草,静静地躺在那里。乳白色的羊脂白玉盒在昏黄的烛光下散发着温润柔和的光泽,清冽的异香若有若无地飘散出来,带来一丝虚幻的慰藉。

【玉容膏…】

【再涂一点吧…手腕上的麻木感越来越重了…】

【至少…先把这个镯子的毒压住…】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疲惫和剧痛。她挣扎着,用那只尚且完好的左手撑起身体,一点点挪到梳妆台前。冰凉的桌沿触碰到她滚烫的皮肤,带来一丝微弱的清醒。

指尖触碰到玉盒盖。那温润细腻的触感,如同上好的丝绸,带着一种能抚慰人心的凉意。

她下意识地、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依赖,准备掀开盒盖,挖取那能带来片刻安宁的乳白色凝脂。

就在指尖搭上盒盖边缘,准备用力的瞬间——

她的动作猛地僵住了!

瞳孔骤然收缩!

如同被无形的冰水从头浇到脚!

【等等!】

【那是什么?!】

昏黄跳跃的烛火下,玉盒光滑如镜的盖面上,几道极其细微、却绝非天然玉石纹理的痕迹,清晰地映入了她因剧痛和紧张而异常敏锐的眼帘!

刮擦痕!

是刮擦痕!

就在盒盖边缘靠近精巧锁扣的位置!几道极其细小的、平行的、如同被某种极其尖锐又小心翼翼的工具——比如极细的簪子尖、或者特制的薄刃——轻轻撬动、刮擦留下的痕迹!

痕迹很新!边缘的玉石粉末都还未曾彻底散尽!在烛光下折射出细微的、与周围温润光泽截然不同的冷硬反光!

绝对是不久前留下的!就在她离开小院去御膳房,或者更晚一些时候!

一股寒气瞬间从苏浅浅的尾椎骨炸开,首冲天灵盖!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冻结!

【有人动过!】

【有人趁我不在…动过这盒玉容膏!】

这个认知如同惊雷般在她脑中炸响!恐惧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几乎让她窒息!

她猛地、几乎是带着一种撕开真相的决绝和恐惧,掀开了那沉重的玉盒盖!

“咔哒”一声轻响,在死寂的小屋里格外刺耳。

盒内,那凝脂般的、散发着清冽异香的乳白色膏体,依旧莹润,如同最上等的牛乳凝固。

但是!

在膏体原本平整光滑、如同镜面般的表面上!

赫然印着半个…指纹!

一个极其模糊、边缘却异常清晰、带着明显按压凹陷痕迹的…指纹!

更让她魂飞魄散的是——

那指纹的边缘,那凹陷痕迹最深、沾染膏体最多的指腹部位…

赫然带着一抹刺眼的、尚未完全干涸的…墨绿色污渍!

那颜色!那粘稠的质感!那散发出的、若有若无的阴冷气息!

与她腕间疯狂蠕动的毒纹、与刘德海指尖爆开的墨绿毒血…同源!

【墨绿污渍!毒!是毒!】

【有人动过药!在药膏里…加了料?!】

【想让我涂上去…加速毒发?!还是…让萧煜发现我“污染”御赐之物…罪上加罪?!】

极致的恐惧和恶心感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苏浅浅眼前阵阵发黑,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她下意识地想将这致命的盒子狠狠扔出去!这哪里是救命药?分明是催命符!是裹着蜜糖的砒霜!

然而,手刚抬起,却又硬生生僵在半空!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中衣!

不能扔!

这是萧煜亲赐的!象征着帝王“恩典”的圣药!如果被人发现被动过手脚,甚至被掺了毒…无论她最终是毒发身亡,还是被查出“污染御赐”,都是灭顶之灾!百口莫辩!

【怎么办?!怎么办?!】

【扔掉?不行!】

【留着?随时可能被毒死!】

【告诉顾清源?他明天才会来…而且这牵扯太大…】

【告诉萧煜?他会信吗?证据呢?一个指纹?他只会觉得我狡辩!甚至怀疑我自导自演!】

绝望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上她的脖颈,越收越紧。她捧着那盒散发着清冽异香、内里却藏着致命杀机的玉盒,如同捧着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进退维谷,浑身冰冷。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恐惧几乎要将她彻底吞噬的瞬间——

“吱呀——”

一声极其轻微、却又在死寂中清晰无比的木料摩擦声,如同鬼魅的低语,在她身后破旧的窗棂处响起!

苏浅浅浑身汗毛瞬间倒竖!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喉咙!她猛地扭头!

只见那扇糊着厚厚灰尘、早己变形关不严实的破旧木窗外!

一道颀长、冷峻、几乎与浓重夜色完美融合的玄色身影,如同凭空出现,悄无声息地立在窗外!

月光吝啬地勾勒出他冷硬的下颌线条和高挺的鼻梁,却照不进他那双深潭般的眼眸。

凌风!

他来了!如同一个沉默的死神,一个冰冷的旁观者!

他隔着蒙尘的、布满污垢的窗纸,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眸,仿佛能穿透一切阻碍,精准地、冰冷地锁定了苏浅浅手中打开的玉盒!

以及…玉盒内,膏体表面那抹刺目惊心的墨绿污渍指纹!

西目相对。

窗内,是苏浅浅惊恐欲绝、惨白如纸的脸。

窗外,是凌风毫无波澜、深不见底的冰冷视线。

时间仿佛凝固了。空气沉重得如同铅块。只有烛火在不安地跳跃,映照着苏浅浅眼中无法掩饰的恐惧和凌风眼中那一片冰冷的死寂。

他没有说话。

一个字都没有。

只是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了他的左手。

那只曾为她强行压制狂暴毒素、此刻依旧被墨绿色侵蚀、指关节处还残留着灼伤痕迹的左手!

苏浅浅的呼吸瞬间停滞!【他…他要干什么?!】 巨大的恐惧让她想后退,身体却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凌风抬起的手,在苏浅浅惊恐的注视下,并没有指向她,也没有指向玉盒。

他屈起了食指。动作很轻,很随意。

然后。

对着苏浅浅的方向。

轻轻一弹。

动作随意得如同拂去肩头一片落叶。

“啪嗒。”

一声轻响。

一个拇指大小、通体漆黑、没有任何纹饰、毫不起眼的粗陶小瓶,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精准地穿过窗棂上一道极其细微的缝隙(不知何时被清理出来的),划出一道短促的弧线,轻巧地落在苏浅浅脚边冰冷的地面上。

小瓶落地,甚至没有滚动,就那么静静地立在那里。瓶身漆黑,仿佛能吸收周围所有的光线。瓶口用一块同样不起眼的软木塞紧紧封住。

唯一特殊的,是软木塞上,贴着一张小小的、明显被撕掉了一半的、边缘参差不齐的泛黄纸片标签。

标签上,只残留着半个模糊的墨字。

借着昏暗的烛光,苏浅浅死死地盯着那半个字。

那是一个…“蘭”字的下半部分!

“蘭”!

墨玉兰的“蘭”!

做完这一切,凌风那抬起的手,极其自然地垂落下去,重新隐没在玄色的袖袍之中。他深深地、最后看了苏浅浅一眼。那眼神依旧冰冷,却似乎比之前多了一丝极其复杂、难以言喻的东西——是警告?是怜悯?还是…一种同病相怜的绝望?

然后。

没有半分停留。

他的身影如同被浓重的夜色吞噬,悄无声息地向后一退,瞬间便融入了窗外更深沉的黑暗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仿佛从未出现过。

只留下死寂的小屋,惊魂未定的苏浅浅,梳妆台上那盒印着墨绿毒纹指纹的催命玉盒,以及…

脚边地面上,那个静静躺着的、通体漆黑、毫不起眼、瓶口软木塞上贴着半个“蘭”字标签的粗陶小瓶。

夜风从未曾关严的窗缝里灌入,吹得烛火一阵剧烈的摇曳,明灭不定。

苏浅浅僵硬地站在原地,如同被施了定身咒。

目光在梳妆台上那抹刺目的墨绿指纹,和脚边地面上那个漆黑的小瓶之间,来回移动。

每一次移动,都如同在滚烫的烙铁和深不见底的冰窟之间反复横跳。

【墨绿指纹…墨玉兰…】

【黑瓶…半个“蘭”字…】

【凌风…他送来的…】

【是毒?还是…解药?】

巨大的疑问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她的心脏。太后的人能在萧煜亲赐的圣药里动手脚,手段如此隐秘阴毒!那凌风呢?这个身份成谜、行为诡异、同样中了墨玉兰之毒的男人…他深夜送来这个瓶子…目的何在?

他是在帮她?还是…奉了谁的命令,给她最后的“选择”?

或者说…这本身就是一个更精妙的陷阱?让她自己选择死亡的方式?

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滴进眼睛里,又涩又痛。

右臂的毒纹在剧痛和麻痒中疯狂地冲击着金针的封锁,手腕上被玉容膏压制的毒镯印记也传来阵阵加深的麻木刺痛。死亡的倒计时,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滴答作响。

她看着脚边那个漆黑的小瓶。

它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一颗沉默的炸弹,一个潘多拉的魔盒。

【捡…还是不捡?】

【打开…还是毁掉?】

每一个选择,都可能通向万劫不复。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烛火的光芒在挣扎中渐渐微弱下去,小屋内的阴影越来越浓重,如同择人而噬的巨兽,缓缓合拢了它的口。

最终。

苏浅浅眼中闪过一丝被逼到绝境的、孤狼般的狠厉。

【横竖都是死!】

【赌了!】

她猛地弯下腰!用那只还能动的左手,带着一种近乎自毁的决绝,一把抓住了地上那个冰冷粗糙的黑色小陶瓶!

入手冰凉,带着夜露的寒气,也带着一种沉甸甸的、未知的份量。

她首起身,将黑瓶紧紧攥在手心,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目光死死盯着瓶口软木塞上那半个模糊的“蘭”字。

深吸一口气。

带着一种开弓没有回头箭的决绝,她的左手拇指,颤抖着、却又异常坚定地,抠向了那个紧紧塞住瓶口的软木塞!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软木塞的瞬间——

“砰!砰!砰!”

一阵急促、粗暴、带着毫不掩饰恶意的拍门声,如同丧钟般骤然在死寂的小院外炸响!

“开门!快开门!苏浅浅!给咱家滚出来!”

一个尖利、跋扈、完全陌生的太监嗓音,穿透薄薄的门板,带着刺骨的寒意和浓浓的不善!

拍门声一声响过一声,门板在暴力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奉太后娘娘懿旨!传冷宫宫女苏氏——即刻前往寿康宫觐见!”

“不得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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