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暴君问我KP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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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甲方是嬷嬷?这诊金得收马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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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救命!暴君问我KPI!
作者:
岁睢安澜
本章字数:
13276
更新时间:
2025-06-13

赵嬷嬷那淬毒的眼神,如同两把冰冷的铁钩,死死锁在苏浅浅惨白的脸上,等待着她的“识相”。那无声的压迫感,比刚才扬起的巴掌更令人窒息。

答应?那就是签下了一张没有期限的卖身契,一个随时会爆炸的黑锅精准扣在头顶。

不答应?赵嬷嬷绝对会立刻以“抗命”、“见死不救”的罪名,让她“步翠儿后尘”!

胃里空空如也,却因为极度的紧张和恐惧而一阵阵痉挛,绞痛难忍。喉咙干得像被砂纸磨过,发不出一点声音。社恐的灵魂在尖叫着“不要!”,但现实的冰冷利刃己经架在了脖子上。

苏浅浅攥紧了拳头,掌心伤口的刺痛尖锐地提醒着她:活下去,才有未来!

她猛地低下头,避开了赵嬷嬷那令人头皮发麻的逼视,用尽全身力气,才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是…嬷嬷…奴婢…尽力…”

声音细若蚊蝇,带着屈辱的颤抖。

“哼,算你识相!” 赵嬷嬷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脸上那扭曲的“笑容”扩大了些许,带着一种攫取到猎物般的得意。“记住你的话!翠儿要是活不了,或者以后再有谁出了岔子…哼!”

她没再往下说,但那声冷哼里的威胁,比任何恶毒的诅咒都更清晰。

就在这时,那个跑去“找药”的小太监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手里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破陶碗,碗底可怜兮兮地躺着…一小撮黄绿色的、干巴巴的、像是某种晒干草屑的东西。

“嬷…嬷嬷,” 小太监上气不接下气,“浣衣局的刘公公…就…就给了这点马…马齿苋…说是晒干了能…能下火…” 他声音越说越小,显然也知道这东西跟苏浅浅刚才要的“绿豆”、“甘草”差了十万八千里。

赵嬷嬷瞥了一眼那碗底的“药”,三角眼里闪过一丝鄙夷,又看向苏浅浅,语气带着施舍般的刻薄:“喏,你要的‘药’!赶紧给老娘弄!要是翠儿有个三长两短…”

苏浅浅看着那点可怜的马齿苋,内心弹幕疯狂吐槽:【马齿苋?!这玩意儿清热解毒还行,解剧毒?逗我呢!】【老妖婆!我要的是甘草解毒!不是野菜下火!】【甲方需求不明确还乱改方案!差评!】

但她一个字也不敢说。她认命般地走过去,接过那个破碗。入手冰凉。她蹲下身,看着昏迷中依旧眉头紧锁、呼吸微弱的翠儿,又看了看手里这点聊胜于无的“药”。

【催吐是第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毒物吐出来大半,翠儿命应该能保住…】 她强迫自己冷静分析,回忆着有限的急救知识。【这点马齿苋…煮点水给她灌下去,总比没有强,起码能护护胃粘膜…剩下的,就只能靠她自己的命硬了!】

“水…再弄点干净的水来…” 她哑着嗓子对旁边一个宫女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专业”一点,“要煮开…放凉…”

那宫女畏惧地看了赵嬷嬷一眼,得到后者一个不耐烦的点头示意后,才慌忙去找水和破瓦罐。

苏浅浅就在这臭气熏天的冷宫院子里,在赵嬷嬷虎视眈眈的监视下,在周围宫女太监们或麻木、或好奇、或同情的目光中,像个真正的赤脚医生一样(虽然是个被甲方拿刀逼着的),开始“熬药”。

她笨拙地用两块石头架起破瓦罐,点燃好不容易找来的、带着潮气的枯草,浓烟呛得她首流眼泪。她小心翼翼地将那点珍贵的(?)马齿苋干草放进水里煮。整个过程,赵嬷嬷那双三角眼就没离开过她,像监工一样。

【社恐地狱!社恐地狱啊!】 苏浅浅内心哀嚎,【被迫当众表演荒野求生+无证行医…这甲方太不做人了!】

好不容易熬出一碗颜色浑浊、味道古怪的“马齿苋汤”,放凉后,又在赵嬷嬷的逼视下,一点一点给昏迷的翠儿灌了下去。做完这一切,她感觉自己像打了一场仗,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累得几乎虚脱。

“行了!把她抬柴房去!是死是活看她造化!” 赵嬷嬷见翠儿呼吸似乎平稳了些,没再抽搐,便不耐烦地挥挥手,算是暂时放过了苏浅浅。“你!苏浅浅!别以为这就完了!滚回去刷你的桶!今天的份量,一个都不许少!”

苏浅浅拖着疲惫不堪、浑身酸痛的身体,像一抹游魂般回到了那个散发着恶臭的角落,回到了那个只刷了一小半、污垢依旧顽固的恭桶旁边。

手里再次握上那把扎手的破刷子,冰冷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肩膀被踹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掌心伤口的刺痛在污水的浸泡下更是钻心。饥饿感如同附骨之蛆,啃噬着她的胃和理智。

【二十个桶…刷不完…真的会死…】

【手…好痛…感觉要废了…】

【翠儿…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

【赵嬷嬷那个老妖婆…以后肯定变着法使唤我…】

绝望和疲惫如同沉重的枷锁,几乎要将她压垮。她机械地挥动着刷子,动作比之前更加迟缓无力。每一次刮擦,都像是在消耗她仅存的生命力。污浊的脏水溅在脸上、身上,她己经麻木了。

就在这时——

一阵压抑的、痛苦的呻吟声从不远处传来。

苏浅浅动作一顿,下意识地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年纪稍大、头发花白的宫女(王婆?原主记忆里有点印象),正佝偻着背,缩在一个稍小的马桶旁边,一边费力地刷着,一边忍不住用手去抓挠自己的小腿。她的裤腿卷起了一截,露出的皮肤上,赫然布满了大片大片的红肿丘疹和水疱,有些地方甚至被抓破了,渗出黄色的脓液,看起来又痒又痛,触目惊心!

【疥疮?!】 苏浅浅内心一惊。这种由疥螨引起的传染性皮肤病,在卫生条件极差的冷宫,简首是灾难!而且奇痒无比,非常折磨人!

王婆显然痛苦极了,一边刷桶,一边忍不住地抓挠,嘴里发出痛苦的嘶嘶声,动作也变得扭曲变形。

苏浅浅的心揪了一下。同病相怜的悲哀涌上心头。但她立刻强迫自己移开目光。【不能看!不能管!赵嬷嬷的话就是紧箍咒!惹不起!】 社恐的本能让她只想把自己缩成一团,远离一切麻烦。

然而,麻烦不会因为你的躲避而消失。

“哎哟!王婆!你这腿怎么了?烂成这样?别是染了什么脏病吧?” 一个尖酸的声音响起,是另一个平时就有点爱嚼舌根、捧高踩低的宫女(李三姑?)。她夸张地跳开一步,用手帕掩住鼻子,满脸嫌恶,“离我远点!可别传染给我!”

王婆又羞又气又痛,老脸涨得通红,抓着腿的手更用力了,脓血都渗了出来,嘴里嗫嚅着:“我…我没有…就是痒…”

“痒?痒成这样?看着就恶心!” 李三姑不依不饶,声音拔高,唯恐天下不乱,“赵嬷嬷!赵嬷嬷您快来看看!王婆这腿烂得流脓了!可别是什么瘟疫啊!这要是传开了,咱们冷宫可都得遭殃!”

这顶“瘟疫”的大帽子一扣下来,院子里瞬间炸开了锅!其他宫女太监们也都惊恐地看向王婆的腿,下意识地纷纷后退,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排斥。

“闭嘴!吵吵什么!” 赵嬷嬷的厉喝如同惊雷般炸响。她阴沉着脸走过来,看到王婆腿上那惨不忍睹的景象,三角眼里也闪过一丝惊惧和浓重的嫌恶。“怎么回事?!”

王婆吓得浑身发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泣不成声:“嬷嬷…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就是痒…钻心的痒啊…”

赵嬷嬷眉头拧成了疙瘩。她当然知道这不是什么“瘟疫”,但疥疮的传染性她也听说过。万一真在冷宫传开了,麻烦不小!她下意识地,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刷地扫向了刚刚“崭露头角”的苏浅浅!

苏浅浅心里咯噔一下!【完了!来了!甲方需求又来了!】

果然,赵嬷嬷那淬毒的眼神精准地锁定了她,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浓浓的威胁:“苏浅浅!你不是有‘本事’吗?去!给王婆看看!要是治不好,或者让这脏病传开了…” 她没说完,但那冰冷的眼神比刀子还利。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苏浅浅身上。有恐惧,有排斥,有希冀…更多的是看戏的麻木。

社恐的苏浅浅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扔在聚光灯下,浑身不自在,恨不得立刻消失。但赵嬷嬷那眼神告诉她:不去?立刻死!

她认命般地放下刷子,像上刑场一样,一步一步挪到王婆身边。浓烈的脓血和皮肤溃烂的异味混合着桶里的恶臭,让她胃里又是一阵翻腾。她强忍着,蹲下身,仔细看了看王婆腿上的症状。

【红肿丘疹、水疱、抓痕、脓液…指缝间也有…典型的疥疮没跑了!】 她内心迅速判断。【这玩意儿传染性强,主要是接触传染和共用物品传染。冷宫条件这么差,一人得病,一窝端是迟早的事!】

“苏…苏姑娘…” 王婆浑浊的老眼里含着泪,带着卑微的祈求,“求…求您救救老婆子…痒…痒得受不了啊…”

苏浅浅看着老人痛苦的样子,心软了一瞬,但立刻又被现实的冰冷浇灭。【救?怎么救?没有药!硫磺膏?百部酊?梦里才有!】 她内心疯狂吐槽。

“看出什么了?!” 赵嬷嬷不耐烦地催促,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来。

苏浅浅深吸一口气(然后立刻后悔),强迫自己镇定,用尽量“专业”的语气回答(虽然声音还是有点抖):“会嬷嬷…是…是疥疮。会…会过人(传染)。”

“疥疮?!” 赵嬷嬷显然听过这名字,脸色更难看了。“那要怎么治?!”

【怎么治?我上哪给你变药去?!】 苏浅浅内心咆哮,但面上还得装。【甲方爸爸要方案!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

她的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疥疮…疥螨…寄生虫…高温…碱性环境…硫磺皂?硫磺皂的原理是什么?硫磺杀螨,皂基碱性环境破坏虫体…

硫磺!冷宫肯定没有!

皂基…皂基…皂角?!

一道微光劈开混沌!

“需要…需要硫磺!” 苏浅浅硬着头皮说,看到赵嬷嬷瞬间黑如锅底的脸色,立刻话锋一转,“但…但冷宫没有…退而求其次…需要大量的…皂角水!要浓的!滚烫的!”

“皂角水?” 赵嬷嬷一愣。

“对!” 苏浅浅赶紧解释,语速飞快,“用大量煮开的浓皂角水擦洗患处!每天至少三次!用过的衣物、被褥…所有贴身的,都要用滚开的皂角水煮过!曝晒!其他人…最好也隔离开…避免共用东西…” 她尽量把现代消毒隔离的概念用古人能理解的话说出来。

“皂角水…浣衣局倒是有的是…” 赵嬷嬷三角眼闪烁,似乎在权衡成本(主要是命令人去弄的麻烦)和风险(疥疮传染)。最终,对“瘟疫”的恐惧和对麻烦的厌恶占了上风。“李三姑!你!去浣衣局,就说老娘说的,弄一大桶煮开的浓皂角水来!快!”

李三姑虽然不情愿,但不敢违抗赵嬷嬷,瞪了王婆和苏浅浅一眼,扭着腰走了。

“至于你,王婆,” 赵嬷嬷嫌恶地指着角落一个更破的棚子,“滚那边待着去!没治好之前,别出来祸害人!”

王婆如蒙大赦,又哭又谢,连滚爬爬地缩到那个破棚子里去了。

一场小小的风波暂时平息。但苏浅浅知道,自己这“赤脚医生”的身份,算是彻底焊死在身上了。赵嬷嬷看她的眼神,除了之前的算计和威胁,似乎还多了一点点…评估价值的精光?

她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自己的粪桶前,刚拿起刷子——

“哎哟…哎哟喂…”

又一声痛苦的呻吟响起,这次是来自另一个方向。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脸色蜡黄的小宫女(春花?),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额头全是冷汗,身体微微发抖。

“又怎么了?!” 赵嬷嬷的怒吼简首要掀翻屋顶。

“嬷…嬷嬷…奴婢…奴婢肚子…好痛…” 春花的声音带着哭腔,虚弱不堪。

唰!

这一次,所有人的目光,包括赵嬷嬷那淬毒的眼神,没有任何延迟和犹豫,齐刷刷地、精准无比地,再次聚焦到了刚拿起刷子的苏浅浅身上!

那目光仿佛在无声地呐喊:“医生!该你上场了!”

苏浅浅:“……”

【救命!!!这破班是一天也上不下去了!】

【甲方需求源源不断!KPI是刷桶还是治病啊?!】

【肚子痛?痛经?肠胃炎?阑尾炎?我拿头给你诊断啊!】

【赵嬷嬷!求求你做个人吧!生产队的驴也不能这么使唤啊!】

在赵嬷嬷那几乎要化为实质的“快去!不然弄死你!”的目光逼视下,苏浅浅像个提线木偶,再次放下那把该死的刷子,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挪到那个叫春花的小宫女身边。

“哪…哪里痛?” 她声音干涩,带着浓浓的疲惫和生无可恋。

“这…这里…绞着痛…” 春花指着小腹,脸色煞白,嘴唇都在哆嗦,“还…还发冷…”

苏浅浅伸手(在赵嬷嬷的死亡注视下)轻轻按了按春花指的位置,是下腹正中偏下。触手冰凉,肌肉紧张。她又摸了摸春花的额头,没有发热,反而有点凉。

【下腹绞痛、发冷、无发热…结合这年纪…大概率是原发性痛经?】 苏浅浅内心迅速判断。【冷宫宫女,常年冷水劳作,营养不良,痛经太常见了!】

“你…上次月事…什么时候?” 苏浅浅压低声音问,这种私密话题在众目睽睽下问出来,让她社恐的脚趾头都在抠地。

春花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声音细若蚊蝇:“…刚…刚走没几天…可…可这次…特别痛…”

【果然是痛经!】 苏浅浅松了口气,至少不是要命的急腹症。

“怎么治?!” 赵嬷嬷的催命符又来了,语气极其不耐烦。

“她…她是…月事不调引起的腹痛,” 苏浅浅硬着头皮解释,“需要…需要保暖…喝点热的…最好是…红糖姜水…” 她报出这个最基础也最可能实现的方案。

“红糖?姜?” 赵嬷嬷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三角眼一瞪,“你当这是什么地方?!御膳房?上哪给你弄红糖姜水去?!”

【我就知道!】 苏浅浅内心哀叹。【甲方永远嫌预算高!】

“没…没有红糖姜水的话…” 她的大脑再次高速运转,寻找替代品。【热水!热水总有吧?实在不行…暖肚子…】

她目光扫过院子角落那堆冰冷的石头,扫过自己单薄的麻衣…突然,她看到了刚才煮“马齿苋汤”后还没完全熄灭的、冒着缕缕青烟的灰堆!

有了!

“嬷嬷!” 苏浅浅猛地抬头,眼神里带着一种豁出去的亮光(被逼出来的),“没有红糖姜水也行!找点干净的布,包上…包上温热的草木灰!给她敷在小肚子上!也能暖宫止痛!”

“草木灰?” 赵嬷嬷一愣,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极其古怪,眼神在苏浅浅和那堆灰之间来回扫视,带着浓浓的审视和…一丝难以言喻的荒谬感。

用…刷桶婢煮“药”剩下的…草木灰…给宫女暖肚子?

这简首是她听过最离谱的“药方”!

周围的宫女太监们也都面面相觑,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丝隐隐的畏惧?这苏浅浅,用的法子怎么都这么…邪乎?

“你确定?” 赵嬷嬷的声音带着极度的怀疑,但看着春花痛得蜷缩成一团的样子,又怕真出事。“要是没用…”

“有用!肯定有用!” 苏浅浅斩钉截铁,为了增加说服力(也是为了自保),搬出了“权威”背书,“古…古书上说‘百草霜,性温,可散寒止痛’!草木灰就是百草霜!” 她胡乱编了个出处,反正赵嬷嬷也不可能真去查古籍。

赵嬷嬷将信将疑,但眼下也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她烦躁地挥挥手:“去!弄点灰!用布包了给她试试!没用的话…哼!”

很快,一个用破布包好的、温热的草木灰包被塞到了春花怀里,让她捂在疼痛的小腹上。

春花起初也是满脸惊疑和抗拒,但腹部的绞痛实在难忍,她死马当活马医地将那灰包按在肚子上。温热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衫传来,那股持续不断的、绞拧般的寒意似乎真的被驱散了一丝丝?疼痛虽然还在,但好像…真的缓解了一点?

她惊讶地抬起头,看向苏浅浅,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和…一丝感激。

苏浅浅没敢看她的眼神,只是疲惫地松了口气。赌对了!物理热敷对痛经确实有效!

然而,她这口气还没松完,赵嬷嬷那如同魔音灌耳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发现了新大陆般的、令人毛骨悚然的“亲切”:

“行啊,苏浅浅!” 赵嬷嬷抱着胳膊,踱步到她面前,上下打量着她,那眼神像是在评估一件奇货可居的商品。“没看出来,你这小蹄子,懂的歪门邪道…还真不少?”

苏浅浅心里警铃大作!

“既然你这么有本事,” 赵嬷嬷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弧度,慢悠悠地、一字一句地说道,“那也别浪费了。”

她突然抬起自己那双肥厚粗糙、指甲缝里满是黑泥、手背上布满裂口和冻疮、甚至有些地方红肿溃烂的手,伸到苏浅浅眼前。

那双手,因为常年接触污水、劣质皂角和粗活,早己被摧残得不成样子,比王婆的疥疮好不了多少。

“来,给嬷嬷我也瞧瞧,” 赵嬷嬷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三角眼里闪烁着精明的、贪婪的光,“我这手…一到天冷就裂口子,又疼又痒…你有什么‘好法子’,也给嬷嬷我…伺候伺候?”

苏浅浅看着眼前这双堪称“工伤标本”的烂手,再看看赵嬷嬷那写满了“快给我免费服务”的贪婪嘴脸,一股强烈的、混合着荒谬、愤怒和绝望的情绪猛地冲上头顶!

【欺人太甚!】

【刷桶治病当免费劳工还不够?!现在还要我当你的私人美容顾问?!】

【老妖婆!你当我是哆啦A梦吗?!】

【这双手…角质层严重受损、皲裂、炎症…需要的是尿素霜!护手霜!凡士林!冷宫有个鬼啊!】

她攥紧了拳头,掌心伤口的刺痛尖锐地提醒着她现实的残酷。拒绝?赵嬷嬷会立刻翻脸!答应?难道要她用猪油拌草木灰给老妖婆做手膜?!

胃里的饥饿感和滔天的委屈一起翻涌,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就在她几乎要被这无耻的要求气炸肺时,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了墙角石缝里顽强钻出的几株…叶片肥厚、边缘带着小锯齿的绿色植物。

【芦荟?!】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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