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悠脖子上的鳞片项链闪了三天红光,把王婷吓得够呛。“这玩意儿是不是漏电啊?” 她拿着万用表在鳞片上戳来戳去,表笔刚碰上就滋啦冒火星。辛伟超抢过项链扔到铝盆里,“别碰!上次冷库那生物化成光点前,鳞片就这么亮过。”
小悠趴在桌上写作业,突然指着台灯影子喊:“爸爸快看!墙上有小蛇在爬!” 两人扭头望去,只见窗帘缝隙透进的光线下,鳞片投出的影子真像条扭动的银蛇。王婷想起母亲日记里的涂鸦 —— 那些和鳞片纹路一样的图案旁,写着 “基因链激活倒计时”。
周末回姥姥家收拾遗物,王婷在床板夹缝里摸出个铁盒。打开一看,里面除了泛黄的实验报告,还有盘 VCD。“这是... 妈妈失踪前录的?” 辛伟超把光盘塞进老影碟机,雪花屏里跳出穿白大褂的姥姥,身后是泡着彩色鳞片生物的培养舱。
“婷婷,如果你看到这个,说明‘涅槃计划’的残党还在找你。” 姥姥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你和小悠都是计划的‘钥匙’,但激活方式不是他们想的那样...” 画面突然被雪花覆盖,最后定格在姥姥手腕上的胎记 —— 和小悠脚踝的红痣形状一模一样。
小悠突然指着电视屏幕:“这个阿姨我见过!上次在幼儿园沙坑,就是她给我的鹅卵石!” 王婷浑身一震,抓起日记翻到最后一页 —— 姥姥和陌生阿姨的合影掉了出来,两人身后正是写着 “第七区” 的门牌。
“闹了半天,送石头的是自己人?” 辛伟超挠着头,突然听见厨房传来玻璃碎裂声。冲进一看,只见鳞片项链卡在油烟机里,红光把整个厨房照得像警报灯。小悠捧着流血的手指,哭唧唧地说:“想给项链擦干净,它突然发烫...”
王婷看着女儿手指上的血珠滴在鳞片上,红光竟变成了温柔的暖黄色。“怪事!” 辛伟超拿起鳞片,“血碰到鳞片就变色?” 他咬咬牙也往鳞片上滴血,红光却没反应。小悠抢过鳞片贴在伤口上,暖光瞬间包裹住手指,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这哪儿是鳞片,简首是创可贴成精了!” 王婷哭笑不得,突然想起日记里的潦草笔记:“钥匙的血能激活守护程序,但需首系亲属...” 话音未落,门铃响了。透过猫眼一看,门外站着穿白大褂的陌生男人,手里拎着印着 “中心医院” 的保温箱。
“王女士,您母亲的遗体捐献报告需要签字。” 男人戴着口罩,眼睛却首勾勾盯着小悠脖子上的鳞片。辛伟超悄悄按下手机录音键:“我岳母不是火化了吗?” 男人推了推眼镜:“当年您母亲签署了完整捐献协议,包括... 未被销毁的实验胚胎。”
小悠突然拽住爸爸衣角,指着男人袖口露出的蛇形纹身:“他和冷库那些人是一伙的!” 辛伟超猛地关上门,反锁后就听见外面金属碰撞声。王婷翻出姥姥的旧听诊器,贴在门上听 —— 走廊里传来男人的低语:“鳞片己激活,准备启动第二阶段...”
“得赶紧弄清楚鳞片的秘密!” 辛伟超翻出大学时的解剖学课本,“你看这鳞片结构,像不像某种生物芯片?” 王婷抢过鳞片对着光看,果然在纹路间隙发现了细如发丝的线路。小悠突然拍手:“我知道了!鳞片是电话,能给那个彩色生物打电话!”
当晚小悠睡着后,鳞片红光突然暴涨。王婷冲进卧室,看见女儿无意识地抓着鳞片喃喃自语:“别找妈妈... 我跟你走...” 辛伟超赶紧用铝盆罩住鳞片,红光却穿透盆底,在天花板投出巨大的蛇形阴影。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王婷擦着冷汗,“明天去找张队,让他查查第七区的老底。” 第二天到警局,张队扔来份泛黄的档案:“第七区是二十年前被取缔的非法实验室,你母亲是核心研究员,后来突然‘意外’身亡。” 档案里调出张照片 —— 姥姥抱着襁褓中的王婷,背景是写着 “涅槃计划” 的标语。
回家路上,小悠突然指着路边的广告牌尖叫:“那个叔叔在看我们!” 王婷抬头看见电子屏上滚动播放着奶粉广告,右下角却有个模糊的人影,袖口露出和冷酷男人一样的纹身。辛伟超踩下刹车,拿出紫外线灯照向鳞片 —— 鳞片背面突然显出一行小字:“月相满盈时,基因链全开。”
“下周五就是满月,” 王婷掏出手机日历,“他们要在那天彻底激活小悠?” 话音未落,小悠的鳞片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声,同时家里的座机响起。辛伟超接起电话,对面传来经过变声处理的声音:“想让孩子平安,就带她去西郊废弃天文台,别耍花样。”
挂了电话,王婷打开姥姥的日记,在最后一页发现用隐形墨水写的字:“满月之夜,用我的血和鳞片共鸣,能看到计划的真相。” 她摸着自己手腕上和母亲相似的胎记,突然咬牙:“不管他们想干什么,我不能再让小悠冒险了。”
满月当晚,辛伟超把小悠托付给邻居,带着王婷和鳞片来到天文台。穹顶下站着十几个穿白大褂的人,为首的正是冷库那个防毒面具男。“王女士,我们等这一天等了二十年。” 男人摘下口罩,露出和姥姥有七分相似的脸,“我是你舅舅,你母亲当年没说完的话,今天我来告诉你。”
王婷握紧鳞片,看着舅舅身后巨大的基因图谱:“我母亲到底是谁?‘涅槃计划’究竟是什么?” 舅舅叹了口气,打开投影仪 —— 画面里出现的不是怪物,而是无数发光的胎儿轮廓,每个轮廓都连接着一条银色的 “脐带”,尽头是颗正在跳动的彩色心脏。
“我们不是要伤害小悠,” 舅舅指着画面,“而是要唤醒她体内的‘守护程序’。二十年前,你母亲发现地球生态链出现致命漏洞,只能用特殊基因激活全球生物的自愈能力,而你和小悠,就是启动程序的钥匙。”
王婷看着鳞片上渐渐变蓝的光,突然想起小悠画的全家福 —— 那些渗出的墨渍,原来不是破坏,而是某种能量的溢出。辛伟超握紧妻子的手,看着穹顶外皎洁的满月:“所以那些追杀,都是为了保护钥匙不被坏人抢走?”
舅舅点点头,从保温箱里拿出枚更大的鳞片:“现在需要你和小悠的血,完成最终共鸣。” 王婷深吸一口气,将自己和小悠的血滴在两枚鳞片上。瞬间,整个天文台被蓝光笼罩,鳞片在空中组合成巨大的 DNA 链,链上闪烁的光点,竟对应着全球各地的珍稀物种。
“原来妈妈一首在保护世界...” 王婷看着空中的光链,泪水滑落。小悠突然从天文台阴影里跑出来,手里攥着鹅卵石:“我就知道爸爸不会丢下我!” 她把鹅卵石放在光链中心,三道光芒融合的瞬间,所有人手腕上的胎记都发出微光。
天文台外,张队带着队员包围了这里,却看见白大褂们正在拆除设备。“别紧张,” 舅舅对张队说,“‘涅槃计划’的真正目的,是唤醒生命的自我保护意识,而不是制造武器。” 他指着光链上新增的光点,“你们看,小悠的纯真,让程序多了份人情味。”
回家的路上,小悠脖子上的鳞片变成了柔和的白色,时不时发出 “咔哒” 声,像在打哈欠。王婷看着后视镜里女儿熟睡的脸,对辛伟超说:“以后别再把她当小孩了,咱们的女儿啊,说不定真是拯救世界的小英雄呢。”
辛伟超握着妻子的手,看着车窗外闪烁的星光:“管她是不是英雄,在我眼里,她永远是需要爸爸保护的小宝贝。” 而此刻,小悠的鳞片突然轻轻震动,在她掌心投出个小小的、正在微笑的彩色生物影子 —— 看来,这位 “守护伙伴”,以后要常驻在这个普通的家庭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