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笼罩着世纪广场,霓虹灯在陈远山身后闪烁,忽明忽暗,仿佛在他身上投下了一层诡异的光影。他高大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得有些阴森,单手揪着小悠的衣领,刀刃紧紧抵在孩子颤抖的脖颈上,那寒光在夜空中显得格外刺眼。
小悠的身体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着,她的小脸苍白如纸,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无助,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哭出声来。
陈远山的另一只手则冲着辛伟超晃了晃,声音冷酷而低沉地问道:“证据带来了?”
辛伟超站在距离陈远山几米远的地方,他的脸色同样苍白,额头上冷汗涔涔。他紧紧握着手中的 U 盘,仿佛那是他生命的全部。他的目光死死地锁在女儿那苍白的小脸上,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
“放了孩子,我给你。”辛伟超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他的手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向前迈出一步,但又被内心的恐惧所阻止。
在这紧张的对峙中,王婷悄悄地往右侧挪动了半步。她的动作很轻,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她的心跳却像打鼓一样,咚咚作响。她的手慢慢地伸到了藏在花坛后的对讲机上,那是她与警方狙击手联系的唯一工具。
警方的狙击手们早己就位,他们隐藏在周围的建筑物中,透过瞄准镜,将陈远山和小悠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他们等待着王婷发出信号,一旦接到命令,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将陈远山击毙,解救小悠。
“没这么简单。”陈远山突然扯下小悠的发绳,将她猛地推向身后的黑衣人,“你俩,把证据插到那台笔记本上,敢耍花样,我让这丫头尝尝炸弹的滋味!”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广场喷泉中央赫然立着个黑色铁箱,红色数字“01:59:59”正在疯狂跳动。
王婷感觉血液都凝固了,强压下冲过去的冲动。辛伟超却突然笑了:“陈远山,你以为就你有后手?”他猛地扯开衬衫,胸前绑着的微型摄像头红光闪烁,“从你绑架小悠开始,你的一举一动都在警方监控里。”
“给我闭嘴!”陈远山的太阳穴突突首跳,挥刀砍向辛伟超。千钧一发之际,王婷大喊:“动手!”狙击手的子弹擦着陈远山耳畔飞过,黑衣人瞬间乱作一团。辛伟超趁机扑向女儿,却见陈远山按下遥控器,广场西周的广告牌突然喷出呛人的烟雾。
“爸爸!”小悠的尖叫被爆炸声淹没。辛伟超在浓烟中摸索,手指突然触到温热的小手:“小悠别怕!”他脱下外套裹住女儿,却听见王婷的惊呼从远处传来。
“这边!”王婷被两个黑衣人按在地上,挣扎间瞥见喷泉旁的陈远山正准备启动炸弹。她猛地咬住黑衣人手腕,抓起掉落的匕首掷向陈远山。刀刃擦着对方肩膀飞过,却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
“臭娘们!”陈远山举枪逼近,辛伟超突然从背后抱住他。两人在地上翻滚扭打,辛伟超死死攥住对方握枪的手。“王婷,带小悠走!”他的太阳穴突突首跳,余光瞥见倒计时显示“00:10:00”。
王婷刚抱起小悠,就看见陈远山的蛇形纹身男同伙掏出火箭筒。“小心!”她猛地扑倒女儿,火箭弹擦着头顶飞过,炸塌了半面广告牌。烟尘中,辛伟超趁机夺过陈远山的枪,却发现子弹早己打光。
“现在该结束了!”陈远山狞笑着冲向炸弹箱,王婷突然想起母亲日记本里的线索。她拽住辛伟超大喊:“记得冷库的集装箱编号吗?炸弹密码说不定和机械厂有关!”
辛伟超浑身一震,冲向炸弹箱输入“1987”。红色数字没有停止,倒计时跳到“00:05:00”。小悠突然挣脱母亲的怀抱,指着铁箱角落的暗纹:“爸爸!这里的图案和我捡到的纸条一样!”
“对!是摩斯密码!”王婷掏出手机翻译,“SOS...接着是数字...0715!”辛伟超颤抖着输入密码,倒计时在“00:00:01”戛然而止。陈远山发出绝望的怒吼,抓起石块砸向辛伟超。
“别动!”警笛声中,刑警队长举着枪冲过来。陈远山刚要反抗,埋伏在暗处的特警突然甩出电击网将他罩住。王婷瘫坐在地,把小悠紧紧搂在怀里,眼泪滴在女儿沾着灰尘的头发上:“没事了,都过去了......”
医院病房里,王婷母亲握着外孙女的手老泪纵横。辛伟超将陈远山的认罪视频播放给老人看:“妈,当年的真相大白了。”老人颤抖着指向抽屉:“还有东西...在最底层......”
泛黄的报纸被翻开,头条新闻赫然写着“机械厂特大爆炸案”。照片里年轻的陈远山站在厂房前,身旁戴着安全帽的男人让辛伟超瞳孔骤缩——那是赵启峰的父亲。更惊人的是,报纸夹缝里用铅笔写着:“他们在走私军火,交易地点......”
“原来这才是他们不择手段的原因。”王婷浑身发冷。辛伟超握紧拳头:“我马上把这些交给警方。不过现在......”他抱起昏昏欲睡的小悠,“咱们先回家,好好睡一觉。”
晨光刺破云层时,辛伟超站在公司顶楼远眺。手机突然响起,刑警队长的声音带着笑意:“辛总,根据你们提供的线索,我们捣毁了‘暗夜’的海外据点。对了,有个包裹寄到警局,说是给小悠的。”
包裹里是只粉色存钱罐,底部刻着歪歪扭扭的字:“谢谢小英雄救了大家!——幼儿园小朋友们”。小悠抱着存钱罐笑得灿烂,王婷靠在辛伟超肩头:“以后的路,还会有困难吧?”
“怕什么?”辛伟超揽住妻儿,“只要我们在一起,再大的坎都能跨过去。”阳光洒在三人身上,远处的城市车水马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但他们知道,那些与黑暗搏斗的日子,终将成为守护光明的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