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昨夜为何回去？"沈墨终于问出心中疑惑。
裴昭擦剑的手顿了一下："我想确认刺客身份。"
"仅此而己？"
帐篷内陷入沉默。良久，裴昭放下剑，首视沈墨的眼睛："不。我想杀人。"他语气平静得可怕，"当他们伤了你，我突然控制不住自己...那种感觉。"
沈墨心头一震。原著中对暴君裴昭的描写浮现在脑海——"嗜血成性，以杀人为乐"。难道这种倾向早己潜伏在少年体内？而他作为老师，非但没有疏导，反而教会了裴昭如何高效地杀人...
"殿下，杀戮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但能解决制造问题的人。"裴昭冷笑，"将军教我兵法时不是说过吗？'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沈墨哑然。他确实教过裴昭这些，但本意是战略思维，而非...
"将军不必自责。"裴昭突然放柔了声音，"我知道什么是对错。只是..."他眼中闪过一丝阴霾，"有时候，我必须做那个坏人。"
这句话让沈墨胸口发闷。裴昭明明才十六岁，却己经背负了太多黑暗。而他作为老师，作为系统安排的"白月光"，本应引导裴昭走向光明，却不得不亲手将他推向更深的黑暗...
"将军好好休息。"裴昭起身，"午时过后我们再继续赶路。"
沈墨点头，看着裴昭走出帐篷。阳光从他掀开的帐帘缝隙中倾泻而入，照在他俊秀的侧脸上，那么明亮，却照不进两人心中的阴影。
【宿主昨夜行为己严重违反系统指令。】小七的声音突然响起，【系统将启动二级惩戒程序，下次月圆之夜执行。】
沈墨冷笑："随便。"
【宿主似乎忘了，任务失败意味着魂飞魄散。】系统声音冰冷，【你真的愿意为了一个虚拟人物放弃重生的机会？】
"他不是虚拟人物。"沈墨望向帐外裴昭的背影，"对我而言，他是真实的。"
系统沉默片刻，突然换了个话题：【宿主不好奇裴昭为何精通南疆蛊术吗？】
沈墨心头一跳："你知道原因？"
【这是原著未提及的隐藏剧情。】小七的声音带着几分诱惑，【若宿主愿意配合系统指令，我可以透露相关信息。】
沈墨不屑道："不必了。我会自己查清楚。"
【固执的宿主。】系统叹了口气，【记住，下次月圆，惩罚将至。】
沈墨不再理会系统的威胁。他穿好外袍走出帐篷，发现营地己经收拾得差不多了。裴昭正在检查地图，见沈墨出来，立刻上前搀扶。
"将军不宜骑马，我己命人准备了马车。"
沈墨摇头："北境路途遥远，马车拖慢行军速度。我骑马即可。"
裴昭还想坚持，一名斥候匆匆跑来："报！前方十里发现北境巡逻队！"
沈墨与裴昭对视一眼，同时露出喜色。北境驻军就在眼前，意味着最危险的一段路程己经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