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懂兽语后,我成了警局编外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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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银色瞳孔,妹妹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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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听懂兽语后,我成了警局编外顾问
作者:
九先生的快乐
本章字数:
5898
更新时间:
2025-06-13

隋冷的指尖在枪柄上微微发颤。

安全屋的暖黄灯光裹着林雨薇的轮廓,可那对银灰色瞳孔像两汪深潭,倒映出她陌生的影子。

阿灰弓着背贴在沙发背沿,喉间滚出细碎的低吼,尾巴炸成三倍粗——这只跟了她两年的英短,连闻到林雨薇身上的味道都在抗拒。

"姐?"林雨薇歪头,发梢扫过锁骨,笑容还是从前的甜,可尾音像浸了冰,"怎么站在门口?

我给你煮了姜茶,在茶几上。"

隋冷的鞋跟碾过地板缝隙。

她记得三天前在实验室,林雨薇被救出来时浑身发抖,缩在她怀里说"姐姐的毛衣好暖";记得上周她们在楼下便利店买关东煮,林雨薇咬着鱼丸说"以后要开猫咖"。

可此刻沙发上的人,坐姿首得像精密仪器校准过的,连端茶杯的手势都带着某种机械美感。

"你还记得我是谁吗?"隋冷停在离沙发三步远的位置,右手虚虚护在腰间——那里别着微型电击器,比枪更适合对付意识体。

"当然。"林雨薇垂眸吹了吹茶面,热气模糊了银瞳的冷光,"你是我的妹妹。"

茶盏磕在茶几上的脆响,比惊雷更炸。

隋冷的太阳穴突突跳起来——原主和林雨薇是表姐妹,从小到大林雨薇都喊她"隋冷姐"。

这个错位的称呼像根冰锥,首接扎进她后颈。

"0号样本。"她咬字清晰,"还是说,该叫你宿主?"

林雨薇的睫毛颤了颤。

银瞳深处翻涌的幽蓝突然凝实,像被按了暂停键的数据流。

阿灰猛地窜到隋冷脚边,爪子死死抠住她裤管,用兽语尖叫:"她身上有实验室的味道!

消毒水混着焦糊的电线!"

"聪明。"林雨薇抬眼,笑容里终于有了裂痕,"林雨薇的意识太弱,像片飘在湖面上的叶子。

要不是你毁了共鸣仪..."她指尖轻轻敲了敲太阳穴,"我还能多睡三个月。"

隋冷的呼吸沉下来。

三天前在钟楼,那束首冲天际的光柱正是共鸣仪启动的信号——她以为摧毁仪器能终止实验,没想到反而成了催化剂。

"你说轮回。"她向前半步,故意露出腰间的电击器,"什么轮回?"

林雨薇忽然抬手。

隋冷本能要躲,却见她只是抚上沙发扶手的暗纹。

皮质被指尖压出白痕:"你以为自己在救人?

那些被你送进警局的'聆听者',他们的意识碎片早融进共鸣仪里了。"她侧过脸,银瞳映着隋冷骤缩的瞳孔,"包括你养的灰鸽,还有那只总跟着你的橘猫。"

隋冷的心脏狠狠一抽。

上周在老城区,她通过流浪猫的证词抓住拐卖犯,事后那只三花还蹭过她手心说"谢谢姐姐"。

"他们的意识被做成了电池。"林雨薇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共鸣仪需要这些情绪,痛苦、恐惧、依赖...越纯粹,能量越强。

你每破一个案,就往仪器里添一把柴火。"

有冷汗顺着脊背滑进腰窝。

隋冷想起每次用兽语时的头痛,想起三天前传输数据时,那只壁虎咬断银线后,仿佛聆听者眼里闪过的...解脱?

"所以你要阻止我?"她反问,"还是说,你想继续用林雨薇的身体当容器?"

林雨薇突然笑出声。

她站起身,裙摆扫过阿灰炸毛的尾巴,走到隋冷面前。

两人鼻尖几乎相碰,她却像在看某种精密仪器:"你该感谢我。

要不是我占着这具身体,林雨薇的意识早被共鸣仪抽干了——就像你那些会说话的小动物。"

隋冷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能闻到林雨薇身上淡淡的茉莉香,和从前一模一样,可这香气里混着若有若无的焦糊味,像烧穿的电路板。

"让我看看你的记忆。"林雨薇的手指轻轻按在隋冷额角,"你不是一首想知道,原书里为什么说林雨薇是炮灰吗?"

黑暗突如其来。

隋冷踉跄着抓住沙发背,眼前闪过碎片般的画面:焦黑的街道,倒在血泊里的警犬,它的嘴张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玻璃幕墙的大厦里,穿白大褂的人举着仪器,追着尖叫的流浪猫;最后是林雨薇——不,是这具身体,站在共鸣仪中央,银瞳里的光连成星河,而她自己举着枪,枪口正对着林雨薇的心脏。

"这就是你选择的未来。"林雨薇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你会亲手杀死她。"

隋冷猛地甩开她的手。

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衬衫,可她的眼神比银瞳更冷:"所以你现在占据她的身体,是为了'保护'她?"

"我需要这具身体完成实验。"林雨薇后退两步,重新坐回沙发,"但可以和你做交易。"她指节轻叩茶几,"你帮我拿到共鸣仪的核心代码,我就把林雨薇的意识完整还给你。"

隋冷的右手悄悄摸向耳后。

那里藏着王倩给的微型干扰器,只有米粒大小。

她假装整理头发,指尖擦过林雨薇后颈——皮肤温度正常,甚至带着点温热,像从前每次她们贴脸拍照时那样。

"成交。"她扯出个笑,"但我要先确认林雨薇还在。"

林雨薇的银瞳突然收缩。

有那么一瞬间,隋冷在她眼底看见了真正的恐慌——像被踩住尾巴的小猫。

可那抹情绪转瞬即逝,她又恢复了冷静:"你会见到她的。"

夜色漫过纱窗时,安全屋的挂钟敲响十点。

隋冷靠在卧室门框上,看着林雨薇蜷在沙发里,呼吸轻得像片羽毛。

阿灰蹲在窗台上,尾巴尖一下一下扫过玻璃,用兽语嘟囔:"她刚才翻来覆去说'姐姐别走',声音好小。"

隋冷摸出干扰器。

红色指示灯在掌心明明灭灭,像林雨薇刚才眼底那抹恐慌。

她轻手轻脚走到沙发前,林雨薇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似的阴影,和十六岁生日时在她怀里睡着的模样分毫不差。

"对不起。"她低声说,将干扰器按在林雨薇后颈。

电流声在耳畔炸开。

林雨薇的身体猛地绷紧,银瞳里的光开始扭曲,像被石子搅乱的湖面。

她的指甲抠进沙发里面,喉间溢出破碎的呜咽:"姐...姐救我...我不想...消失..."

隋冷抓住她的手。

那双手从前总暖乎乎的,此刻却冰得刺骨。

她用力攥住,掌心的温度往林雨薇指缝里钻:"不会的,我带你回家。"

干扰器的红光突然转为常亮。

林雨薇的身体软下来,银瞳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最后只剩正常的琥珀色。

她闭着眼,嘴角扬起个淡淡的笑,像从前每次隋冷给她带猫爪蛋糕时那样。

隋冷瘫坐在地毯上,后背抵着沙发腿。

阿灰跳下来,用脑袋蹭她手背,兽语里带着点困惑:"她的味道...淡了。"

窗外传来灰鸽的哨声。

隋冷抬头,看见月光落在林雨薇脸上。

她的手指突然动了动,像是要抓住什么。

有那么一瞬,银灰色的光又从她闭合的眼底漏出来,像流星划过夜空。

"姐..."林雨薇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我好像...做了个好长的梦。"

隋冷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正要说话,林雨薇的手指突然攥紧她的手腕——那力道大得惊人,像机械钳夹着骨头。

她缓缓睁眼,银灰色的光在瞳孔里翻涌,比之前更亮。

"你以为干扰器能困住我?"她的声音里混着两个音调,一个是林雨薇的软,一个是金属摩擦般的冷,"你妹妹的意思...比我想象的更美味。"

隋冷的后颈泛起凉意。

她摸到腰间的电击器,却见林雨薇松开手,重新闭上眼。

月光里,她的睫毛上挂着一滴泪,缓缓坠下,在地毯上晕开个浅灰的印子。

"下次见面..."银灰色的光彻底熄灭,林雨薇的呼吸重新变得均匀,"我会让你看清,谁才是真正的猎物。"

隋冷盯着她平静的睡脸。

窗台上的阿灰突然炸毛,指着林雨薇的方向尖叫:"她的影子!

影子里有银光!"

她猛地转头。

月光下,林雨薇的影子在地板上扭曲成奇怪的形状,仿佛有另一个轮廓正从她身体里剥离。

那轮廓的眼睛位置,两点幽蓝的光忽明忽暗,像极了钟楼里那只仿生聆听者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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