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林氏建材的会议室，林婉揉了揉太阳穴，眼前的数字己经开始模糊。这是连续第三个通宵了，自从签下那份该死的合同，她几乎没有合过眼。
"林总，张氏集团又抢走了我们两个客户。"市场部经理小心翼翼地汇报，"他们还放出消息，说我们即将被收购..."
林婉握紧了手中的钢笔。自从三周前那次争吵后，萧阳几乎从她的生活中消失了。他依然住在林家，但早出晚归，两人连碰面的机会都很少。偶尔在走廊相遇，他也只是简短地点点头，然后迅速避开。
"联系上萧总监了吗？"财务总监问道。
林婉摇摇头。萧阳最后一次出现在公司是十天前，之后就说要"处理些私事"，再没露面。电话不接，信息不回，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要不...报警？"人事经理提议。
"不用。"林婉强打精神，"先处理眼前的问题。张氏给我们的最后期限是周五，如果新能源业务的季度报表达不到25%的利润率..."
她没有说完，但在场所有人都明白后果——根据那份合同，林婉个人将承担高达两亿的赔偿。这足以让她破产。
会议结束后，林婉独自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望着金融城的天际线。三十二层的高度让她有种错觉，仿佛伸手就能触到那些玻璃幕墙大厦。但实际上，她和林氏企业都站在悬崖边缘。
手机震动起来，是赵明远。这己经是今天的第三个电话了。自从萧阳"失踪"后，这位表哥突然变得殷勤起来，每天嘘寒问暖，还"恰好"认识几个可能帮助林氏渡过难关的投资人。
林婉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喂？"
"婉儿！终于联系上你了！"赵明远的声音透着夸张的关切，"我刚和几位投资人吃完饭，他们对林氏很感兴趣，愿意注资...你在公司吗？我过来详谈？"
林婉看了看表，晚上八点半："太晚了，明天吧。"
"机会不等人啊！"赵明远急切地说，"其中一位明天就飞新加坡了。这样，我们就在你公司楼下的咖啡厅见，半小时，行吗？"
疲惫不堪的林婉最终同意了。也许...这真的是个转机。
咖啡厅里，赵明远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和他一起的是两位中年男子，自称是"亚太投资基金"的代表。谈话进行得很顺利，对方甚至当场拟了一份投资意向书。
"...年利率只要8%，比银行低多了。"赵明远热心地解释着条款，"而且不要求抵押，只要林氏10%的股权。"
林婉仔细阅读着文件，条款确实优厚得令人难以置信："为什么这么优惠？"
其中一位投资人笑了笑："我们看好绿色建材的前景，而且..."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赵明远一眼，"赵总极力推荐。"
离开时，赵明远坚持送林婉回家。车上，他突然说："婉儿，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什么事？"
赵明远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最后掏出手机："你自己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