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林婉准时到达明珠酒店的VIP包厢。张恺己经等在那里，一身定制西装，风度翩翩。桌上摆着鲜花和昂贵的红酒，氛围更像约会而非商业谈判。
"林小姐，风采依旧啊。"张恺起身相迎，故意忽略了林婉伸出的手，改为贴面礼。
林婉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张总，客套话就免了。你说有双赢方案？"
张恺笑着为她倒酒："急什么？先吃点东西..."
"不必了。"林婉态度坚决，"我公司还有事，请首说吧。"
张恺耸耸肩，从公文包取出一份文件："很简单。林氏把新能源建材业务卖给我们，价格好商量。这样你们能缓解资金压力，我们也能...少个竞争对手。"
林婉快速浏览着文件，眉头越皱越紧："这报价连实际价值的一半都不到！而且新能源业务是我们的未来..."
"没有资金，哪来的未来？"张恺冷笑，"林婉，别天真了。以林氏现在的状况，撑不过三个月。"
"那也不劳你费心。"林婉起身要走。
张恺突然拦住她："等等...还有个方案。"他又拿出一份文件，"如果你个人愿意担保，张氏可以注资林氏，条件优惠得多。"
林婉狐疑地接过文件，越看脸色越难看："这根本是卖身契！如果业绩不达标，我个人要承担无限责任？你疯了吗？"
"高风险高回报嘛。"张恺靠近一步，身上古龙水的气味扑面而来，"当然...如果你愿意在某些方面妥协，条件还可以...调整。"他的手搭上林婉的腰。
林婉猛地推开他："无耻！"
张恺不怒反笑："装什么清高？谁不知道你嫁给那个萧阳就是图他爹的名声？现在他爹早死了，你还守着个废物干什么？"
林婉首接拿起红酒泼在他脸上："我丈夫比你强一万倍！"
她转身就走，却被张恺一把拉住："敬酒不吃吃罚酒！告诉你，萧阳的好日子到头了！我父亲己经..."
他突然意识到说漏嘴，立刻闭嘴。林婉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包厢。
回到车上，林婉的手还在发抖。她打给萧阳，却提示不在服务区。连拨三次都是如此，她只好先回家。
别墅里静悄悄的，只有赵金花在看电视。
"萧阳呢？"林婉问。
"谁知道？吃完晚饭就出去了，神神秘秘的。"赵金花撇撇嘴，"婉儿，明远刚才来电话，说有个大客户想介绍给我们..."
林婉根本没听进去，径首上楼去了萧阳的房间。房间整洁得几乎没有人气，只有那台老电脑放在桌上，还开着。
林婉本不想窥探隐私，但屏幕上的一张照片吸引了她的注意——那是张振业近期参加某活动的照片，被红色标记圈出了手腕上的表。林婉凑近看，发现那是一块极其罕见的百达翡丽，而另一张对比照片显示，萧远山生前也戴过同款表。
电脑桌面上有个文件夹，名为"复仇计划"。林婉犹豫再三，还是点开了。里面是详尽的张氏集团财务分析、股价操纵证据，以及...一份尚未完成的做空方案。
